迷迷糊糊間,夏晚竹感到一隻爪子好死不死搭在她的屁股上。
這還挺會挑地方!
懶得睜眼,夏晚竹就把那隻手扔了下去。
還沒等她翻身,那一隻爪子又一聲不吭的搭了上來。
我扔!又搭!
我再扔!再搭!
呦呵,來勁了是吧!
她這暴脾氣呦!
夏晚竹睜開眼,就看見眼前那張放大版的俊臉,三千墨發散在枕畔,與她的長髮糾纏在一起,纖長的睫毛垂落,羊脂白玉般的臉上滿是安逸,眉間的一點硃砂格外奪目。
夏晚竹有些愣神,恍然發現外面的天已經亮了。
夏晚竹向來有賴牀的習慣,此時更是不想起牀,看着眼前那張讓女人都嫉妒的臉,夏晚竹潛藏在心裡好久的惡作劇之心蠢蠢欲動起來,看她的“九陰白骨爪”。
於是,夏侯辭的臉在夏晚竹的手中變了形。
“來來來,給你來個七十二變。”
“哈哈哈……豬鼻子……”
“貓耳朵……”
“再給你來一頭麻花辮好了。”
這樣想着,夏晚竹就跑下牀去拿梳子。
剛走到梳妝檯前,她就被人橫抱在懷裡。
她側頭看去,是夏侯辭。
他醒啦!那她的麻花辮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夏晚竹的小臉垮了下來。
夏侯辭對她露出一個純良無害的笑容,“娘子,涼,鞋。”
夏晚竹看了眼自己赤着的腳丫,明白了夏侯辭的意思。
沒想到這傻小子還挺知道疼老婆的。
夏晚竹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臉,“乖,把我放到牀上去。”
被夏侯辭放回牀上,她穿好鞋襪,然後從衣櫃裡拿出一件淺紫色的衣服穿上。
見夏侯辭還穿着褻衣,夏晚竹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白色的長袍遞給他。
夏侯辭站在原地沒有接。
不喜歡?夏晚竹皺眉,然後又拿了一件黑色長袍遞給他。
夏晚竹還是沒接。
還挺挑!
夏晚竹見他的視線一直盯着自己看,腦中一道金光閃過,然後在衣櫃裡翻了半天,纔拿出一件紫色的衣服遞給他。
夏侯辭果然接過了。
想和她穿情侶裝早點說嘛~~~
等夏晚竹坐在銅鏡前畫眉的時候,夏侯辭卻走過來接過了她手中的眉黛。
夏晚竹疑惑的望着他。
夏侯辭的臉微微有些紅,顯得有些侷促,“娘子,父皇,母后,畫。”
方叔曾經告訴她夏侯辭的母后珍妃還在世的時候,與皇上的感情極好,而皇上親手爲珍妃上的妝更是名動一時。只是好景不長,珍妃在夏侯辭七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而那一年夏侯辭也因母妃去世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夏晚竹對着夏侯辭溫柔一笑,默許了。
夏侯辭拿着眉黛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卻十分仔細的落下每一筆,他那動人心魄的眸子被落下的睫羽遮擋了些,卻無法掩飾那眸中的專注與認真。
不知爲什麼,夏晚竹覺得此時的夏侯辭又些不一樣,具體是哪裡不一樣,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他這般投入的樣子,他這簡單的擡手的動作,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