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明明是極爲好聽的聲音,其中夾在着如冰刃般的冷冽卻讓夏晚竹再也無心欣賞美男。
師父跑了,現在能靠的只有自己。
夏晚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慢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那樣子是如此的從容,好像她從來沒有出現在人家房頂,從來沒有偷看過什麼。
其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怕的要死。
她看了看墨玄池,又看了看他身後的美人,然後對着他們兩人福了一福身,那笑容頗爲優雅,她美眸輕斂長睫落下遮住了裡面如星子一般的光亮,那垂眸頷首的樣子,頗有幾番大家閨秀的姿態。
“小女子夏晚竹,見過公子,見過姑娘。今日本是和幾位師兄出來練習輕功,從貴屋頂經過時,沒想到瓦片被揭,一不小心就掉了下來,若是驚嚇到兩位,小女子在這裡賠不是了。”說完,她又福身行禮。
墨玄池那兩道銳利的眸光落到她的身上,似乎在考慮她說話的真假,他的眸子太具有穿透性,這樣落到夏晚竹身上打量她,讓她有了一種被人看穿的危機感。
怪不得他能在朝堂上一手遮天,這樣的人實在是可怕,只需他一個眼神,夏晚竹覺得自己的腿都軟了。
“玄池,放她走吧。”墨玄池身後那女子柔柔的說道,好似棉花一般打到人的身上,不疼,卻讓人發癢。
夏晚竹心裡一樂,美女就是美女,連心腸都這麼好。
想着她就拔腿向門外走去。
然而,沒走幾步,墨玄池的話卻生生把她定在原地。
“這位小姐是否知道從何處來便從何處走的道理?”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玩味,還帶着一些不容忽視的危險。
夏晚竹知道,她若是不能像她說的那樣從房頂那個讓她砸出的洞飛出去的話,很可能她今天也走不出這個門。
墨玄池這個混蛋果然太狠心了。
夏晚竹訕訕的回過頭,墨玄池正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就是想在逗弄着一隻寵物一般。
她氣的倒吸一口氣,墨玄池,你好樣的!
夏晚竹磨磨蹭蹭走到那個屋頂的洞口下面,如果可以她也想飛出去。
等等!她記得原主好像是會一點三腳貓的功夫!
夏晚竹不由得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墨玄池你怎麼都想不到老孃會一點輕功的吧。
她望着房頂外那深邃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所有的氣血向丹田處凝聚,然後奮力一躍,整個人想是子彈一般向洞口飛去。
夏晚竹興奮快要昇天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重物突然打到她的腰間,所有凝聚的內力瞬間消失,夏晚竹尖叫一聲,再次跌落在地。
一個花瓶應聲而碎。
夏晚竹揉着自己的小蠻腰控訴一般的望向墨玄池,他卻像是看待一場好戲一般看着狼狽的夏晚竹。
“公子爲何食言?”心裡雖然氣急了,夏晚竹還是保持着一個大家閨秀應有的氣度對他溫和的說這話,那一雙美眸中晶瑩閃動,滿是委屈。
墨玄池踱步到她面前,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的下巴,狹長的鳳眸中閃着一絲邪肆妖冶之氣,那低醇的聲音似乎似乎是高山流水般的動人,“我何時說讓你離開了,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