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楠楓步子太大,走的速度又快,夏晚竹根本沒有辦法跟上他的步伐。
就這樣一路跌跌撞撞走進了客廳。
“穆楠楓,你捏痛我了,骨頭快斷了!”夏晚竹在他身後喊道。
穆楠楓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冷冷說道:“骨頭斷了我還可以給你接上!”
那冷冽如冬的氣質讓夏晚竹生生愣在原地。
穆楠楓望着她良久,才鬆開她的手。
夏晚竹揉着自己被捏紅的手腕,然後委屈道:“楠楓,你到底在生什麼氣?難道就是因爲周文彥把我送了回來?”
夏晚竹隨口的一句話卻在穆楠楓心中激起千層浪,是啊,他到底在生氣什麼,就是因爲周文彥把這個有着他妻子身份的女人送了回來?可笑至極!他一定是工作太累了,所以情緒纔會這樣失態。自己送夏晚竹去大學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讓她多多接觸大學裡的人,尤其是那些形形色色的男神,只要她能喜歡上一個,他和她這場鬧劇一般得婚姻就可以徹底停止了,這不是一直是他想要的嗎?
他冷着眸子望了夏晚竹一眼,然後上了樓。
夏晚竹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努努嘴,莫名其妙。
浴室裡,白色的水汽緩緩上升,銀質花灑下,是一副讓任何女人都會臉紅心跳的軀體。
穆楠楓任由那水沖刷着自己,希望可以洗清自己這凌亂的思緒,卻奈何,越來越亂,這樣的情緒,他三十年來第一次擁有,這新鮮的感受,讓他的心莫名的有些悸動。
洗完澡,穿上黑色的絲質浴袍,他走了出去。
大牀上,夏晚竹纖細的身板完全陷入大牀上,白色的錦被下,只有一個微微起伏的輪廓。
而她被燙傷後的那隻手就那樣搭在牀畔。
穆楠楓這纔想起來,她今天傷口還沒有換過藥。
他輕嘆一口氣,從外間拿出醫藥箱,給夏晚竹換上了新藥。
手中那隻算不上白嫩的小手,掌心她指尖的薄繭摩挲着他的掌心,去鵝毛一般,卻帶着無言的撩撥。
淺淺的射燈下,夏晚竹的五官更爲柔和,與之前剛見到她那時不同,現在的她皮膚好了很多,整個人彷彿也長開了般,越來越有味道。
穆楠楓突然想起被下藥那晚,雖然身體已經迷失,可他的意識卻依舊屬於自己,那晚她在自己身下綻放,一朵純潔的花朵就這樣被他採摘下來。
第二天,夏晚竹醒來的時候,身旁依舊沒有人,對於這樣的情況,夏晚竹已經適應了,忽略了心頭那抹失落,她頂着一頭雞窩頭下課樓。
如神遊一般,夏晚竹來到了客廳,然而,看到客廳沙發上那熟悉的背影時,夏晚竹的呼吸瞬間一滯。
彷彿感受到身後的視線,穆楠楓回過頭向夏晚竹,當觸及夏晚竹那亂糟糟的頭髮和再起扭八的睡衣時,他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難道她平時一個人在家就是這個樣子?
正要開口,就聽到夏晚竹滿是驚訝的聲音,“穆楠楓,你不應該是去醫院了嗎?你怎麼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