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寫月閒暇的坐在輪椅上,嘴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容。
“你就這麼恨我?”公子司明開口,那聲音竟很是無力。
“恨你?”公子寫月淺笑“爲什麼要恨你?”
“你……”公子司明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只是想提醒你,永年錢莊的事情要儘早查清楚。”
公子司明看着自己的二兒子,那張年輕的面龐,相似的輪廓,不由得讓他想起另一張面孔。最後,“你還想要什麼?”
“要?”公子寫月嗤笑一聲,“你覺得哪一樣是我從你那裡要來的,還是說,你施捨的?”
“我沒想到你竟恨我至此。”此刻的公子司明看上去很是狼狽。
“呵……”公子寫月轉動輪椅,背對着他“我公子寫月從未恨過任何人,你多慮了。”
室內一片冷寂。
良久,公子寫月聲音響起,這次卻帶了一些溫情,“小竹兒,不是想吃清露羹嗎?想必現在知文已經派人準備好了。”
夏晚竹還未回過神來,手便被公子寫月握住,“勞煩小妹送我回竹園。”
夏晚竹望着他,心中那抹莫名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情愫再次升起,她對着公子寫月微微一笑,然後對屋內幾人行禮,便和公子寫月離開了。
大概,只有蘇若雲知道公子寫月的用意,他在警告她夏晚竹是他的人。
看來夏晚竹落水的事情公子寫月已經知道是她派人做的。
蘇若雲眼眸低垂,一抹陰狠閃過。
屋子裡靜了下來,公子司明遲遲沒有動作。
我公子寫月從未恨過任何人。
“從未恨過?恐怕是早就不在意了吧。”
對於一個不在意的人,又何謂恨,何謂怨?
左不過是一個無所謂的人。
紫氣閣內,蘇若雲倚在貴妃椅上,鳳眸微頜,紫色錦袍更是顯得她貴氣逼人。
只是那緩緩敲着椅框的手,泄露了她的情緒。
都知道永年錢莊是公子府的命脈,公子家如今能發展成家喻戶曉,衆人敬服的派勢,全靠最初永年錢莊積累下來的大量的人脈、信譽和財力,才讓公子家有能力把其他的生意做好。永年錢莊就像一干棵大樹的主,其他的都是依靠主幹存活的枝葉。
最近永年錢莊的確是出了一些問題,只是公子寫月在這時提出來,他的用意就路人皆知了。府中的財力權利都已經被他分去一半,如果這永年錢莊再給了他,那麼他們在府中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了。
“唉……”
蘇若雲皺起眉頭,眼波微涌。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淡泊名利,對錢財更是毫不在意。只是這公子寫月性格難測,一旦永年錢莊落在他的手裡,這府中就再也沒有能夠牽住他的人了,到時候吟風不僅什麼都得不到,就連性命也岌岌可危。
她不是信不過自己的兒子,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不知道公子寫月在背地裡會使用什麼手段。而且,她現在也不確定,他是否知道了當年的事情……
半月後,清晨。
夏晚竹約好去公子寫月那裡用早膳,卻被一位不速之客破壞了所有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