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見到許庭深,夏晚竹一時愣在原地,想到兩人之前在電梯上見過面,於是夏晚竹硬着頭皮走上前去。
“許老師,你好。”
夏晚竹伸出手,心裡不斷打鼓,直怕許庭深冒出一句我和你不熟。
果然,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夏晚竹知道自己這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其實想想也對,按照許庭深現在在娛樂圈的地位,誰上前搭話都多少帶着巴結的目的,何況夏晚竹又不止是想要巴結他,她是想要撲到他!
就在夏晚竹準備收回手,尷尬的從許庭深面前離開時,一個藍色的映着柯南的零錢包卻落在了她的掌心。
夏晚竹睜大了眼睛更,驚訝的看着掌心那丟失的錢包,又擡起頭盯了許庭深幾秒,她眨巴眨巴立刻對許庭深鞠躬,“許老師,謝謝你幫我撿回了錢包。”
夏晚竹此時就像是受到老師恩惠的小學生一般,連鞠躬都那麼工工整整的。
許庭深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拿好了,下次別再弄丟了。”
那溫和的聲音傳入耳畔,牽動着心中那一根跳動的心絃。
即使夏晚竹知道,他本人沒有他表現的這麼溫柔,其實他應該是個內心較爲冷漠的人,只是他習慣了演戲,習慣了僞裝,所以纔在別人面前塑造出一個溫潤如玉的形象。
夏晚竹垂眸盯着安安靜靜躺在手心的錢包,上面似乎還帶着許庭深指尖的溫度,夏晚竹的手不自覺的將錢包握緊。
宴會結束,大家都陸陸續續回了酒店,許庭深在導演等人的目送下上了保姆車。
一上車,那嘴角掛着的淺笑瞬間消失不見,反而更多的是疲憊。
他解開襯衣的兩顆釦子,單手扶額撐在車窗上,一雙幽深的眸子微微闔起。
何平從後車鏡看了許庭深一眼,便在心裡決定以後這種場合能幫老闆推掉多少就推掉多少。
許庭深只是想要閉着眼休息,不知爲什麼今天與夏晚竹見面的畫面就突然浮現在眼前,在電梯裡她的侷促不安,剛剛見面的時候的緊張畏懼,都一一清晰的映在他的腦海間。
想起她今天給他鞠躬時的那種敬畏的表情,許庭深就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於是,他開口問道:“我平時都很嚴肅?”
何平以爲許庭深睡着了,現在突然聽到許庭深問話,他不由得愣了片刻,然後才說道:“沒有啊,大家都說老闆你很平易近人。”
很久,許庭深都沒有說話,何平問道:“老闆,我們是回淨月居還是回酒店。”
“酒店。”許庭深啓脣道。
何平心裡有些不解,像老闆這種對居住環境要求極高的人,向來在經常拍戲的地方都有自己的住所,怎麼現在卻要住在酒店裡了。
夏晚竹回了酒店簡單的洗漱一下就趕緊上牀睡覺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明天會有一場她的戲,即使裡面只有一句臺詞,她也要早早去那裡化妝,這就是做女n號的心酸史。
很快,夏晚竹就伴着身邊那盞散發着柔光的落地燈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