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一個人,甘願改變自己本來的性格,變成另外一個人。
在第二人格看來,不僅幼稚,也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本真。
對於叶音和主人格之間的情情愛愛,作爲旁觀者的他,只是冷眼看着。
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後,他都不會像主人格那樣爲了這在他看來可笑至極的情愛改變自己。
呵,還真是無趣!
這樣想着,葉瀟然便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將叶音趕了出去。
不過在叶音出門前,他承諾她一定會盡快找到方法,讓葉瀟然的主人格回來。
叶音出去後,整個房間裡才重新恢復了平靜。
莫名的,葉瀟然竟覺得周圍冷清了不少。
沒想太多,葉瀟然斜斜地躺在牀上,有些睏乏,用小臂壓在自己的眼睛上,慢慢睡了過去。
在夢裡,他似乎看到主人格緊緊閉着眼睛,不管他怎麼做,都無法喚醒他。
畫面一轉,轉到他用手術刀扎進叶音心窩裡的那一幕後,整個人便暈了過去,主人格重新佔據了身體……
第二人格的葉瀟然醒來的時候,天色漸黑,擡起遮蓋在眼睛的小臂,待視線適應後,才察覺到額上早已滲出了一層密密的細汗。
那個夢境,確實足夠真實。
或許,那個夢,是在告訴他,喚醒主人格的方式,就是要殺死叶音,給予主人格足夠的刺激,讓他從沉睡中醒來。
不過以主人格對那女人的在乎程度,恐怕叶音死了,他也不會獨活。
想到這裡,葉瀟然不禁蹙了蹙眉,隨即冷冷哼笑一聲。
呵,這種無趣的男女之情還真是麻煩!
真想讓主人格看看那女人的真面目,看他還會不會再喜歡她。
第二人格的葉瀟然,比起主人格,在某些方面有種難言的嗜好。因爲性情的敢愛敢恨,也比主人格更輕易讓人洞悉他的喜怒。
從牀下拎出那籠小白鼠,不屑地哼笑了一聲。
在他看來,主人格就是虛僞地壓抑了自己的本性,不然又怎會滿足於解剖這種無害的生物?
不過葉瀟然也沒急着處理那籠小白鼠,將東西放回原地,從抽屜裡取出一把手術刀藏在身上,便出了門。
夜色如墨,葉瀟然穿着一件黑色羽絨服,戴着深色口罩,雙手插進兜裡,走在昏暗的路燈下。
因着天氣寒冷以及剛剛不久才下了一場大雨的緣故,路上基本沒有什麼閒逛的人。
葉瀟然慢慢走着,走進了一條昏暗的巷子內。
在他的記憶中,這個巷子裡,有很多的流浪狗流浪貓。
順着巷子走進去,葉瀟然便從身上拿出那把刀片極爲鋒利的手術刀。
他和主人格的愛好一樣,喜歡溫熱血液迸濺出來的感覺。不過他與主人格不同的是,他喜歡被鮮血淋浴的暢快感。
從某種方面來說,第二人格,比第一人格變態多了。
不多時,巷子裡便傳出了貓狗慘烈的嘶叫聲。
大概半小時後,巷子裡的聲音才停了下來。
葉瀟然全身都濺上了血,衣服和口罩都是深色的,完美地遮蓋住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