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清澤還不願放棄，叶音的下顎線頓時繃地緊緊的，神色晦暗不明。
仰起臉看他，紅脣微張，“我勸你，別抱任何希望希望，我有喜歡的人，他和我經歷了太多太多，我和他能在一起，很不容易，所以我也很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愛情只佔我生命裡的一小部分，但那一小部分，已經全部被他給填滿，再放不下其他的任何一個人。”
這番話，成功讓白清澤臉上習慣性的淡淡笑意僵在脣邊，嘆息一聲，語調輕緩，“你就真的，要說地這般直白嗎？”
“對不起。”
儘管這三個字太過蒼白無力，但叶音還是要說。
不得不說，將白清澤留在身邊，她的確是有自己的私心。
有白清澤在，就算是遇到鬼將那等存在，她和宣漓也能安然無恙。
可惜她這個人吧，雖然沒什麼良心，可總歸還是有那麼點的。
白清澤幫她許多，她也都看在眼裡，再繼續這樣私心地利用他實在是良心有愧。
相處這麼久的時間，她也真的慢慢將他當成自己的朋友。她現在能做的，就是不繼續對他造成傷害。
叶音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只能暗自保持沉默。
“他知道嗎？”
許久之後，白清澤纔開口問她。
“誰？”
“宣漓。”
這般確定的語氣，讓叶音有些懵：“……你怎麼知道是他？”
“我不知道，只是試探試探你。”
白清澤輕輕勾起脣，笑意淺淺，“只是沒想到，還真的是他。”
“看他那樣子，是不是什麼都不知曉。他是鬼王，且年歲不大，而你的語氣，卻彷彿已經認識他千年萬年了。這應該都是前世的事情吧？看來小道姑你的身份也不甚簡單。”
就憑着幾句話試探推測出來一切，且八九不離十，嚇得叶音後背都汗涔涔的。
不愧是老狐狸！
說狐狸奸詐狡猾，她今日纔算是見識到了。
“這麼說的話，我還有機會。畢竟那個小鬼什麼都不知道，看樣子也不喜歡你。”
白清澤說話更不留情，話語像是化成一柄尖刀，狠狠刺在了叶音脆弱的心口。
媽的，扎心了！
“既然他不喜歡你，那你不如試着喜歡喜歡我？單相思很累的，我比誰都清楚。”
白清澤時刻不忘給自己找機會裝可憐，順帶再抹黑一把宣漓。
叶音無語地扯了扯脣角，她怎麼感覺這狐狸一瞬間智商開竅了，專找人痛點，還這麼會說話。
壓下那陣被扎心的痛，叶音不想給他任何希望，繼續道：“我真喜歡他，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喜歡他。”
“我也是。”
白清澤說的認真，如水清眸裡映着她的臉，“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喜歡你。”
用她的原話來回答她，叶音在心累的同時又有些無措
擺明着，他就是要纏着她。
她要是想強行逼走他，勢必要說出更傷人的話。
但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六尾白狐，相處久了給她的感覺很好，就像是很好很好的多年老朋友。下意識的，叶音就不想說地太過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