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注意力都在叶音身上的白清澤,自然也注意到了叶音的異樣。
動了動自己的狐耳,見叶音迅速撇過頭去,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臉上浮現一絲笑意,自動收起狐耳,走到叶音身邊,殷勤說道:“那從今日開始,恐要讓小道姑多勞煩了。”
“嗯。”
叶音極快地回了一句。
轉過頭,看向身後一直站着一動不動的宣漓,“宣漓,走吧。”
一如既往的語氣,宣漓並未感覺到有任何異樣,可他就是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變地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讓他陌生又慌亂的感覺。
原本身邊帶着一個拖油瓶,現在變成了兩個,雖然第二個在打架上是大佬級別的人物。但平時,比宣漓還要幼稚。
這麼大隻狐狸了,還學着人爭寵吃醋。
宣漓受了傷,她給他治療的丹藥,那潑皮狐狸竟然也跟着要一份。
感覺自己養了只半大小狐狸。
至於白清澤所說的情劫,叶音從來就沒放在心上過,只當他是還沒遇到自己喜歡的人。
所以再帶上白清澤的這些日子裡,叶音也有意無意地往周邊人多的鎮子上去,試圖讓白清澤多接觸接觸女人。
時間一久,白清澤再遲鈍也能察覺到她的打算,平常溫言溫語的他第一次朝叶音發了火。
“你就算是不喜歡我,也別糟蹋我的心意,總是想把我往別的女人身邊送!”
叶音只當他是氣急炸毛,聲音軟了幾分道:“你不是要找命定情劫之人,我這不是在給你找?”
“就是你,就是你!”
白清澤忍着把她揉進自己懷裡的衝動,努力平復心頭怒氣,一字一句清晰說道:“我去找了姻緣鏡,而在姻緣鏡裡出現的人,就是你!”
叶音的大腦有片刻的宕機,感覺有點跟不上節奏。
她怎麼可能是白清澤的命定情劫之人,是不是哪裡出了錯?
在白清澤說完這句話後,兩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
門外能清晰聽到這些的宣漓,將手裡的金鈴鐺攥地緊緊的。
這大半年,他一直在暗中試着用金鈴鐺去讓自己回憶之前看到的畫面,也零零星星恢復了些之前的記憶。
儘管他沒有七情,但記憶裡畫面上的一幕幕,都在提醒他,他的每一世裡,都會出現一個叫叶音的女子和他在一起。
曾經叶音說過他們有宿世情緣,他只當這女人爲了找藉口無所不用其極。
現在想想,倒還真的……
只不過還沒等他繼續推敲下去,房間裡又傳來了聲音。
“叶音,我從來沒有開過玩笑。或許剛開始我是認定你是我的命定情劫纔會接近你,但後來,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不求你現在就喜歡上我,但最起碼,不要把我往外推行嗎?”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才傳來一聲微不可查的迴應。
“嗯。”
聽到這個字,宣漓瞳孔微縮,深黑的眸子黑霧朦朧,望不見底。
緊緊捏着金鈴鐺,太過用力,導致掌心被鈴鐺外面一圈給擠壓出血,血液漸漸染上整串鈴鐺,在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金鈴鐺上散發着幽幽的七彩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