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瑩與明犬良的牌局, 蘇雪瑩故意輸給了他,便坐上他的車跟他去酒店。不過,她跟他走, 可不是乖乖跟他去上牀的, 她準備把他弄暈在酒店裡, 然後請總部的技術組看能不能破解他家裡的安保系統, 讓她潛進去, 如果不能的話,她就繼續回來勾引他吧!
“後面那一車是你的保鏢嗎?”蘇雪瑩坐在明犬良的車上,注意到他車後一直跟着一輛武裝車。
“是啊!”
“你帶着保鏢, 是擔心有人隨時會跳出來殺你嗎?”
“的確。”明犬良不否認道,“我的命太值錢了, 好多人都覬覦着。”
“是嗎?你把我這個第一次見的女人帶在身邊, 就不怕我會覬覦你的性命。”蘇雪瑩試探着他對她有多少的警戒心。
明犬良笑了笑:“你呀?就憑你小胳膊小腿的, 也只能覬覦我的肉體了,我是非常歡迎你來覬覦我的肉體的。”明犬良說着, 便在她的大腿上揩了一把油。
蘇雪瑩忍着把他手掰斷的衝動,笑笑不語,免得她張口會操他祖宗十八代。
明犬良開着車要駛出那片墓地時,前方有一輛大貨車亮起刺眼的遠光燈,粗魯地扎進蘇雪瑩和明犬良的眼裡, 讓他們眼睛一時刺痛得什麼也看不見。但耳朵卻清楚聽見那輛車急馳而來的聲音, 明犬良迅速反應出來者不善, 便立刻一個急轉彎, 躲過了那輛要飛撞他們的貨車, 但隨之又傳來一聲槍聲,明犬良的車猛地上下一抖, 熄火了。
蘇雪瑩在車裡被甩得頭部重重撞在一旁的車窗上,疼得大叫了一聲。明犬良還是很有良心地關切問她:“你怎麼樣?”
“沒事!”蘇雪瑩揉着被撞疼的頭說。而車後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的槍聲,明犬良向後看去,他的保鏢已經跟那倆貨車的持槍份子幹起來了。
“怎麼會有槍聲啊?”蘇雪瑩故作害怕地捂着耳朵恐懼地喊起來。
前方又駛來一輛小車,看樣子是跟那倆貨車是一夥的。明犬良便從車上掏出兩把槍,跟蘇雪瑩道:“別怕,下車,跟我走。”
“哦哦哦!”蘇雪瑩便慌慌張張地跟明犬良下了車。
“捂住耳朵,躲在我的身後。”明犬良跟蘇雪瑩言罷,舉着槍對準了從那輛小車下來的人打,他的槍法快準狠,即便那輛小車上的人都持着槍,可在他強勢的開槍下,根本沒有反擊之力。
幾槍之下,小車上的人全都被明犬良擊斃。明犬良拉着蘇雪瑩道:“我們開那輛車走。”
蘇雪瑩跟着明犬良身後時,敏銳地看見一個被槍擊中脖頸的人喘着還剩下的幾口氣,用盡全力地撿起地下的槍對準了明犬良。
“讓開。”蘇雪瑩把明犬良一把推開。“砰”的一聲,子彈從那個人的槍口飛出擦過蘇雪瑩的右肩而過,削掉了她右肩上一大塊肉走,蘇雪瑩痛得背後冒出了淋漓的冷汗。
明犬良心裡猛地一緊,連忙扶住要倒下的蘇雪瑩,怒火中燒地對着那個人的頭連開數槍,直到把他的腦漿打爆出來,他才罷手,帶着蘇雪瑩開走那輛小車。
明犬良開着車,帶着右肩血流不止,臉色慘白得沒有絲毫血氣的蘇雪瑩一路飛馳,直到他的家。
“馬芮,別害怕,我們安全了,我會救你的。”明犬良把處在半休克狀態的蘇雪瑩從車裡抱出來,疾步往他的家裡走,大喊着,“楊醫生,楊醫生……”
蘇雪瑩忍着疼痛強睜着眼睛觀察着明犬良如何解開他家中重重的安保系統,發現這裡的安保系統嚴密得完全把明犬良這個家隔出了這個世界,外面的人絕不可能侵入這裡,裡面的人也沒辦法傳消息出去,而那些高端複雜的安保系統的密碼統統只有一個,那就是明犬良這個人。換句話說,明犬良家裡設置的安保系統只有感應到明犬良這個人,纔會自動解除。
“發生什麼事了?”
明犬良大喊着楊醫生這個人,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應聲從裡屋裡走出來。
“快看看她,她肩膀受了槍傷。”
楊醫生低頭查看被明犬良抱在懷裡的蘇雪瑩,楊醫生那張久經滄桑的臉落在蘇雪瑩無神的目光裡,蘇雪瑩的心驚了一下,就像一塊石子落入了一灘死水裡,激起了層層漣漪。
“快,把她送到病房裡去。”
明犬良便聽話地把蘇雪瑩抱進他在他家裡設置的一個病房裡。他緊緊握着蘇雪瑩的手,替她擦着頭上的冷汗,寬慰她的心說:“我家裡有醫生,他會治好你的,你不用害怕。”
楊醫生準備好輸液的器材,對明犬良說:“她受的只是皮肉傷,你不用太擔心,你先出去,我替她縫合傷口。”
“那楊醫生,拜託你了。”
待明犬良出去,楊醫生緊緊把這個病房的門關住,蘇雪瑩慘白的臉上露出點點微笑,氣息微弱地叫道這個楊醫生:“師父。”這個人便是一手把蘇雪瑩□□成MSS頂級特工的人,名叫楊樹。
楊樹將止痛劑用針管注射進蘇雪瑩的身體裡,言道:“不愧是我的徒弟,這麼快就混了進來。”
被自己的師父誇獎,蘇雪瑩開心地笑了笑:“我將近有三年沒看見您,原來您一直臥底在這裡。”
“不然了,你覺得他們要跟Azrael進行核彈交易的這個線報是怎麼傳到總部的。”
“那核彈在這個地方嗎?”
楊樹一邊縫合着蘇雪瑩的傷口,一邊跟她說:“在,就在這個房子的地下三層處,有很多人守着。在我們的任務沒有完成之前,我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毀掉核彈的事情就靠你了。”
“您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蘇雪瑩向自己的師父保證,她一直以來這麼努力當特工,就是不想師父的臉上對她有失望之色。
“痛就叫出來吧,你這樣能忍痛,會讓明犬良懷疑你的。”
“是,師父。啊~~~”冰涼的針穿過她爛掉的血肉,她是真的痛得要暈厥過去。
明犬良在外面聽見蘇雪瑩慘叫起來,心裡感同身受地發痛,叫着:“楊醫生,你輕點啊!”
“好,我知道了。”楊樹在裡面迴應着,對蘇雪瑩笑了笑:“看樣子,你已經讓他喜歡上你了。”
蘇雪瑩也笑了笑:“除了師父,還有什麼男人是我搞不定的。啊,痛啊~~~”
師父嘆了一口氣:“唉,你這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楊樹幫蘇雪瑩處理好傷口,蘇雪瑩在麻醉劑的作用下,便在明犬良的家裡熟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她一醒來就看見明犬良緊握着她的手趴在她牀邊睡着。
蘇雪瑩起身靠在牀上,用手戳了戳他,明犬良醒過來,看見眼睛睜着大大的蘇雪瑩,舒心地說:“你醒啦!怎麼樣,身體感覺舒服嗎?”
“楊醫生的醫術很好,我沒事了。”蘇雪瑩環視了一下自己身處的壞境,笑道,:“這是你家?你不是說你從不讓外人進你的家嗎?”
“一個不顧自己性命救我的人怎麼會是外人!”,明犬良握住蘇雪瑩的手,大拇指輕揉着她的中指,“你呀,逞什麼能啊!幸好那個人槍法不是很好,子彈沒打進你身體裡,不然你現在應該在下面排隊投胎了。”
蘇雪瑩淺淺一笑,不能說那個人槍法不好,他沒打中她,是因爲蘇雪瑩早就注意到他要開槍,從而通過他舉槍的方式,和當時的風向估計出子彈打來的方向。她推開明犬良的同時,自己也往一邊挪了一下,讓那子彈擦過她的肩膀而不打進她的身體裡,她受了重傷卻保住了性命,這樣便僞造出她不要命地爲明犬良擋槍的假象。明犬良便會更加信任她。
“我不明白。”明犬良問她,“我們昨晚只是第一次見面,那爲什麼要捨身救我?”
這個理由好說啊!蘇雪瑩湊近他,嘴角微微上揚道:“被槍打傷的時候,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後來便仔細想了想,大抵是因爲我是一個強勢的女人,遇上了你這個比我更強勢的男人,自然是愛上了吧,所以捨不得你死。”
明犬良聽了她的話,沉默地看着她,那如墨色的眼睛像一個宇宙黑洞一樣,似乎要把蘇雪瑩吞進去。蘇雪瑩覺得再讓他這樣看下去,他肯定就親上來了,她便一點一點把自己的身子往後倒。明犬良卻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如蘇雪瑩所料,他吻上了她,吻得霸道卻很溫柔,不會讓人有窒息感。
蘇雪瑩並沒有把他推開,不過是逢場做戲的吻而已,她演得來。明犬良深吻了她半分鐘後,離開她的脣,捧着她的臉蛋,很是情深義重地說了一句話:“你救我一命,我便欠你一命,從今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蘇雪瑩身爲特工,爲了完成國家給的任務,每天活在刀刃上勾引過不少男人,聽過太多太多的甜言蜜語,可爲何明犬良的這一句情話,會讓她的心裡感到有些沉重呢?
蘇雪瑩爲明犬良受傷,明犬良便讓蘇雪瑩安心住在他這裡好好養傷。蘇雪瑩便等待機會潛入他家的地下室,毀掉那一枚核彈。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又過了一天,明犬良舉着槍對準了楊樹,厲色問他:“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