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輪到了餘白,她端着手裡的湯走到一張桌子前,好死不死,偏偏是連珏所在的那一桌。
連珏在看到餘白的第一眼,震驚、不解,她這會不在秋蘭軒待着,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伺候?
連珏的視線一直落在餘白的身,餘白也注意到連珏火熱的注視,她只是裝作沒有看見,只想着趕緊完菜,然後趕緊離開。
她看見桌子一塊空出來的地方,便端着湯準備往那裡放下。
半空卻是突然冒出了一隻手,撞了餘白的手一下,手的湯水晃了點出來,便是將她的手給燙傷了。
很痛,這桌的人沒有看見那張故意伸出的手,但卻都看見餘白這被熱湯給燙的一幕。
所有人都在看着,餘白竟是連吃痛的聲音都沒有。
她忍着自己手背的燙傷,還是將湯成功地放了下來。
連珏看着餘白這副樣子,他的心別提有多心疼了。疼的同時,他更是生出了一份恨。
這嫉恨的目光是落在對面的大皇子身,他剛纔都看見了,是大皇子突然伸手碰了餘白一下,所以纔會讓她險些出錯的。
這麼多年來,連珏刻意不去對付大皇子,便是他還有些顧念和大皇子之間的手足之情。加之,他知道大皇子在日後對他不會構成威脅,因爲連珏沒有下手。
但是現在,大皇子竟然是處處在刁難着餘白。
昨晚秋蘭軒被大皇子帶着人大鬧了一場的事,早傳到了連珏的耳邊。
除了他,沒有人可以欺負餘白,只有連珏可以,因爲連珏也不允許任何人欺負餘白。
餘白剛走開,身後便是另一個宮女端菜來,那道菜是滾燙的芋頭。
連珏看準了那個宮女的方向,竟是突然伸出腳來,那個宮女一時被絆倒,便是準確地往大皇子身撲了去。
碗盤裡滾燙的芋頭便是統統往大皇子的臉飛去,“啊!”大皇子被燙得立刻從座位站起來,坐於首座的皇看到這一幕對大皇子的厭惡似乎更深了。
這種正式的場合,大皇子竟是在外國使臣的面前如此失禮。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陛下饒命。”皇嫌惡地揮揮手,道:“來人啊,將這個宮女拖下去。”
餘白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皇雖然沒說怎麼處置那個宮女,但是餘白知道這宮女非死不可了。
“還不下去換身衣服!”皇見大皇子還站在那,便讓他趕緊下去。
“是,兒臣明白。”
大皇子被皇嫌棄,他的心裡也不好過,帶着不悅的心情準備去換衣服。
離開的時候,赫然發現餘白還未走遠,她站在池邊。
大皇子正好是一肚子怒火無處消,偏偏餘白出現在他面前。
大皇子對身邊的人輕聲耳語了一番,那人得令後便竄到了餘白身後。
還不等餘白感應到身後有人,一雙手在她的背推了推。
撲通一聲,餘白便是被人推着落入了水。
身子在接觸冰冷湖水的瞬間,濺起一池的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