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餘白帶着些許的失落,原來葉謙要對她說的只是這些啊。
餘白離衙門越來越遠,直到她再也看不見葉謙張望的目光後,她纔不回頭地繼續往前走。
那之後,餘白和葉謙之間便透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裡面。
他們明明彼此喜歡,彼此有意,但是葉謙不說,餘白也不再主動,這之間愣是被一層薄薄的窗戶紙糊住了。
被窗戶紙暫時糊住的感情,感動的雙方還暫時都沒有意識到他們目前的感情出現的問題。
餘白和葉謙之間的感情,也隨着時間的推移,隨着天氣的逐漸轉冷,而似乎降到了冰點。
每一天都只是初晨同出,傍晚同歸,雙方都不知道在矜持着什麼。
饒是如此,今年入冬,餘白在替周澤準備入冬衣服的時候,同時也爲葉謙親手做了一套入冬的衣服。
葉謙的這件衣服是餘白在做完周澤的衣服之後,纔開始動手做的。
較之周澤的那一件,葉謙的這一件衣服,餘白竟是更多了百倍的用心在裡面。
她執着針線,在衣服的邊角處坐着細密的收尾工作。
這件花了她許多時間才做好的衣服,眼見着便要大功告成,餘白念及此,便覺得有些開心。
餘白不禁開始幻想,要是葉謙收到這件衣服,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葉謙要是將這件衣服穿在了身,那又會是多麼地好看呢?
那樣的畫面,餘白單是想想,便不由地開始嚮往了。
手收尾的針線動作已然輕緩,她可不想自己這幾日的心思都白費在這最後幾步之。
最後的最後,餘白竟是用了十二萬分的仔細完成了這件送給葉謙的過冬衣服。
“孃親,你怎麼還不睡?”當週澤在外頭看見餘白的屋子還有燈光,便走近看了看,卻看見餘白正抱着一件衣服,很是珍惜的樣子。
餘白被周澤的突然出現給嚇到,“你怎麼進來了?”
對周澤她還像以前那樣關愛着、照顧着,但是在心裡面,要說完全沒有疙瘩也不是全然沒有。
“我看孃親你這麼晚了屋子的燈還亮着,便有些擔心孃親你。”周澤沒有看出餘白對他的絲絲防備,只當做是自己的出現確實嚇到了餘白。
“哦,我沒事,我準備睡了。”餘白隨便拿話搪塞周澤,她當然不會告訴周澤自己剛纔的所思所想。
“孃親,你懷裡的是……”周澤注意到餘白懷裡抱着的衣服,餘白爲自己做的過冬衣服周澤已經收到了,那餘白懷裡的這一件,周澤不明白餘白是要做給誰的。
但是周澤足夠聰明,打量了眼那衣服的大小,便有些明白這極有可能是給葉謙做的。
想明白的周澤不等餘白回答,便自顧自繼續道:“很晚了,孃親你早點睡吧,澤兒先去睡了。”
算他猜出了這件衣服極有可能是給誰做的,但是周澤也不想從餘白的口知道那個他已經猜到的答案。
他只是不願意去面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