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之上,一個身着純白裡衣,外套紅衣輕紗,膚白勝雪的妖治男子正闔着眼,靠在柱上小憩。
他的姿勢很隨意,氣場卻莫名的危險滲人,翩翩薄質豔紅輕衫拂地,領口處略微敞開,露出似雪的脖頸,垂在身後的如潑墨般的漆黑長髮並未綰起,豔紅脣形完美,眼睫纖長濃密,鼻樑高挺,一雙闔着都惑人無比的狹長桃花眼。
眉眼正舒展着,卻流轉出幾分妖治至極的魅色。
一個絕色無雙的頂級大美人...
若是...
不看他平坦的胸的話...
此時,他一條腿正隨意地屈着,放置在身前的手,雪白纖長的指尖正不緊不慢地敲打着節奏...
就這麼僅僅一眼,足以勾魂奪魄,讓他身後的萬物都瞬間淪爲他的陪襯...
真真是...
人比花嬌...
誰能想到,這般悠閒地躺在這的妖治大美人,居然會是那個殘暴不仁,視人命爲草芥的南國攝政王...
染柒雖是知道,他們都是一個人,但燕初葎給她的感覺還是和段肆戚不同,燕初葎遠比段肆戚還要來的危險恐怖,偏執瘋狂...
燕初葎像是知道她來了,也不睜眼,依舊保持着那副閒適的姿勢,透明白皙的指尖不緊不慢地敲打着,昭示着,他並未睡着。
染柒摘下面紗,抿了抿脣,還是挪步走到他跟前,垂着眸,淡淡緩緩道:“段肆戚。”
燕初葎白皙的指尖動作一頓,隨即慢慢勾起豔紅的脣,緩緩睜眼側頭看着她,那雙狹長的桃花眼中是一片看不透的極致黝黑,深諳詭譎,恐怖至極,染柒暗道不好,正想往後退一步,卻驀地聽他脣畔溢出輕喃:“真是慢啊...”
下一刻,染柒連他的動作都沒看清,只覺紅紗攜帶着冷冽幽香輕柔地往她臉上拂過,還未等她從這惑人的暗香之中脫離出來,接着她便坐在了燕初葎的腿上,身體還下意識地往前傾,緊急之下,只能堪堪扶住燕初葎的胸膛,以維持平衡。
待她回神,撐着燕初葎的胸膛,正想起身,手臂處卻被他按住,明明像是沒用什麼力氣,甚至染柒連手臂處他按壓的力度都感覺不到,但染柒就是掙脫不開他。
他們現在的姿勢,就像是染柒側着身,撲在他懷中,燕初葎靠在柱子上,一隻手在護着她。
若是此時有第三個人在場,必定會因這般溫馨的場面而有所觸動,但前提是,忽略掉染柒咬牙切齒的神情...
燕初葎按着她肩上的手,指尖在她肩上敲打着,表情極爲閒適,他垂下眸,看着一臉極其妖媚的染柒,豔紅的薄脣親啓,卻透着絲絲詭異,“真是...好久不見......”
染柒被他這般陰森的語氣弄的顫了顫,沒有回話,但秀氣的柳葉眉微蹙着,嘴角下彎,沉默以對。
現在染柒看到他,莫名地就會想起,那陰冷的話語,以及那注射器刺入皮膚的冰涼觸感。
完完全全的瘋子...
然而,染柒想躲,某人卻不給她躲的機會。
他另一隻手的指尖在她的眉目輕點着,玩弄般,指腹劃過那一排濃密纖長的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