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柒這個名字是你在高中時爲了不暴露公主的身份,唯一用的兩字名字,只是之後畢業,就再也沒用過了,離現在都過去六七年了,你不記得也正常。”
宋矜記憶力極強,連智腦測評都對她的記憶力評過優等。
桑迪亞沉默了瞬,幽幽道,“我現在才發現,你也是兩字名字...”
宋矜無賴的吹了個口哨,歪頭流裡流氣的笑眯眯道,“我只是單純覺得好聽,很早就打算用作我的本名,這次不改了。”
“不過之前我又被星際刑警給通緝了,現在我叫希赫爾,記不住也沒事,反正我是多個名字多條生路,至於薩羅麼,好像沒怎麼聽到過。”
桑迪亞再次擡手揉了揉額,閉眼喃喃,“我總覺得我好像忘了什麼,但好像又沒有。”
記憶是連接的上的,就連她不小心掉入山洞,被救起這個記憶都有。
就是沒有任何關於“系統”或是“那個男人”的清晰記憶,像是她做的一場夢般,做夢時清晰無比,但只要醒來,就只能記住幾個零碎的片段,但又由於太過真實,以至於她現在都還在怔忪。
所有的都對得上,就少了那個男人。
這個世界...
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個念頭一出,桑迪亞自己都不由的一愣。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想,這個世界裡有朋友有親人有熟悉的一切,那個男人是誰她現在都暫時搞不清楚,又爲何會因爲他的不存在而否定了這個世界?
這個念頭太可怕了。
桑迪亞關掉了通訊儀,沒過多久,便有侍女進來伺候她洗漱裝扮,以便參加等會的皇宴。
桑迪亞看着面前的幾個侍女,頭又開始疼了。
她是先天性情感缺失,但身爲親哥哥的桑希爾同樣也擁有這個缺憾症,但卻沒她這麼嚴重,按道理,正常人看到久病剛醒的人,定會驚喜萬分,接着讓她多多休息,凡事不急的推一推,但桑希爾卻不是這樣。
他分不清事情大小重要程度,會面帶微笑的細聲細語,卻時常忽視正常的邏輯,總而言之,她哥哥也不是個正常人。
根據他們父親說的,這是他們已去世的母親遺傳給他們的,說這話時,聯邦星的王眼底帶着...嫌惡和解脫。
沒過幾月,王便另娶了他人。
但由於他們母親的家族勢力過於龐大,連王都不得不忌憚三分,因此,他們兩兄妹的地位在聯邦星依舊是不可撼動的。
桑迪亞起身,察覺身上除了略微疲憊了些並無其他異常,便由着他們去了。
一小時後,她穿着端莊典雅的奢侈公主裙走在鋪滿紅毯的長廊上,進入了皇宴大廳。
裡面的氣氛比她想象的還要熱鬧。
木桶裡堆積着冰塊,啤酒就插在裡面,已有人喝歡,直接拿着木桶便砸在桌上,瓶瓶啤酒從冰塊間被抽出,泛着絲絲縷縷的冷氣,直接被灌進喉嚨。
期間嘶吼歡呼大叫,震耳欲聾。
不像是上等國都的矜貴皇宴,反倒更像市井街頭,酒吧裡三五成羣舉杯暢飲的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