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起來,客廳的茶几果真不見。
染柒沉默的盯着電視前空着的一大塊,從睡夢中甦醒的腦袋還有瞬空白,卻毫無意外之感。
像是...早已知曉他會這麼做般。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哪怕失憶了還有本能存在。
染柒正暗想着要是她在各個地方都藏有薯片,指不定明天的客廳將會一覽無遺。
蘭姨在廚房裡忙着,見到染柒,她連忙端了碗補湯出來,染柒邊喝着邊問她賀時琛去哪了,沒等蘭姨回她,門口處卻傳來了輕微的聲響。
身着運動服髮絲微溼的黑髮男人一手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一邊換鞋進來。
他滿身大汗的靠近,連漆黑濃長的眼睫都沾染不少溼潤的汗滴,脣紅齒白的,少了幾分成熟穩重,倒像個不大的俊美小夥子,過來卻沒抱她,只在她臉頰處親了親,低聲問她,“在吃什麼?”
染柒鼻尖拱了拱,微微側了側身,周身瀰漫的氣息是他身上獨有的強勢氣息夾雜着濃烈男性荷爾蒙的汗味,難以忽視,卻並不排斥,她微微打着哈欠,眯着眼用以眼神示意,“自己看。”
男人咬着她的耳朵廝磨,低低的笑聲溢出極其醇厚撩人,“眼瞎了,看不到。還麻煩賀太太跟我說一聲。”
“......”
男人又說了會話,蘭姨將剛做好的早餐一樣樣端了出來,他便直起身回臥室洗澡。
染柒早餐吃到一半,賀時琛便換好了衣服出來。
頭髮被吹的半乾,顏色略深,許是自小在頂級豪門中長大,遠遠望去,那身上總有股貴公子的紳士和涼薄。
這種人不會拒絕和任何人打交道,只因這是他良好教養的體現,他不會甩臉,會溫和的聽你說話,但和他攀談總能察覺到那似有似無的高不可攀,讓人自慚形愧,會很自然又下意識的想躲避。
像是完全把氣度裝進了骨子裡。
染柒還沒想明白爲何會有這般的想法出現在腦子裡,就見他過來抱了抱她,臉頰輕觸,“晚上陪我去個地下拍賣會?”
地下的拍賣會?
“違法的?”染柒微怔,就見賀時琛那漆黑深邃的瞳眸內無波無瀾,語氣也平平,“不算,只是有時候纔會販賣人口。”
“......”那不還是違法的麼?
黑市這種其實並不少見,只是上不得檯面,以至於很少人會知道,但像賀時琛這種身份的,沒點混黑關係,怕是早被人拉下來了,能爬到高位的哪個不是狠角色。
晚上到了會場,染柒才知道,這還真是個很正式的拍賣會。
裡面總要真假混雜,方能讓人不起疑,像是現在,在染柒他們進去之前,就已有好幾個穿着便衣的警員從裡面出來,似是沒搜到什麼,很快便離開。
賀時琛一進去,便有人趕忙過來迎接他入座位。
他們的位置在較爲靠前的地方,臺上打着一束微弱的白光,照亮着光滑的臺子,臺子上沒有一物。
染柒卻隱隱覺得這裡有些熟悉,卻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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