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墨雁北,或是其他男人都帶給不了她的痛。
深刻,入骨,冷到寒風像是從四面八方過來,頭一次體會到,萬箭穿心之痛。
黎小小咬牙隱忍,拼命掙扎他們湊過來想親她的臭嘴,無力恐慌席捲了她整個人,卻遠比那個人帶來的還要輕。
就因爲他是男主麼,所以她抗拒不了他,他給她的傷痛也是其他人的百倍?
但爲何他不會來救她?
不是說男主都會護着女主的麼?哪怕有前有深愛的白月光在,但結局男女主還是會在一起麼?
怎麼會變成這樣!
黎小小此時的氣力哪敵得過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眼淚掉落的同時,被子被狠狠扯下,露出脖頸和光滑白皙的肩頭,一下人下手沒輕沒重,在那本就斑駁着青痕的肩頭狠狠的刮出幾道血痕。
輕蔑嘲弄,“就你還想和我們夫人爭!自己身爲蕩(防)婦便罷了,居然還想帶着我們公子,簡直不知羞!”
黎小小咬牙切齒,望着那邊恩愛的一幕,滿腔都是恨意,“林微微算個什麼東西!你們還真以爲她善良?赫文風不過只是被矇騙......”
一個狠狠的巴掌落在她臉上,“啪”的一聲,黎小小半邊面部瞬間漲紅髮腫。
一女管事關門上前,收回手,冷冷的看着一臉憤恨望着她的黎小小,眯眼冷笑,“我家夫人歹毒又如何?總比你這勾/引有婦之夫的娼婦來的光明磊落,自家男人不去管,盡瞎操心着別家男人,不是喜歡男人麼?”
管事看了眼不知何時停下手來的下人們,輕蔑一笑,“別髒了我們的手,把她蒙上眼挑斷手筋腳筋丟到別處去,最好讓她一輩子都別回來!”
黎小小聽到只是被挑斷手腳筋,而不是被強,暫時鬆了口氣,卻還是有股恐慌襲來。
她雖是身軀能復原,但被挑斷時那痛苦卻是真真切切存在而難以忍受的,但此時卻容不得她多想,只好將面部的恐懼加大,免得他們生疑。
黎小小一路被蒙上眼帶上馬車,四肢都傳來了劇痛,讓她冷汗涔涔,喘息不已,她大腦清醒的想着待會去了青.樓該如何脫身,又想着之後該如何回來找赫文風和林微微復仇,想着想着,不知爲何,竟是幡然醒悟了過來!
她就說爲何當時賀蘭泱泱會那般輕易就放過了他們,還好心的爲他們兩對戀人賜婚,敢情就是看在無法和離,也無法再娶的份上,讓她和赫文風這輩子都可能不能光明正大的當一對夫妻!
真是好狠,陰毒至極!
黎小小雖是不知賀蘭泱泱爲何有此遠見,但唯有這個理由,才能說得通。
這般一想,仇恨憤怒,加上這些日子來的恥辱,她通通都怪在了賀蘭泱泱身上!
你們一個倆個,我都不會放過!
黎小小眸子血色一片,涌上的陣陣身軀上的疼,令那仇恨如同被吹氣漲大的氣球,保不準什麼時候會炸開!
她一路暗自修復着身體,誰知某日從青.樓逃出,她竟是猛然間撞見正在集市旁的石階上的賀蘭泱泱,新仇舊恨涌上,她不管不顧的便是朝她的臉那狠狠的揮去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