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柒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
有夏若雪的趾高氣昂,有曉茹的掩面痛哭,還有新主管那虛僞的嘴臉。
畫面個個劃過,瞬間變成了這三月裡,原恪討好賣萌的日常,過往的某些被忽視的細節,在此時不知爲何,被無限放大。
浴室廁所的門鎖被原恪不小心弄壞了,將近三月未換。
時不時喜歡摸着她的手腕腳腕,似是在丈量着她手腕腳腕的寬度大小。
除此之外...
原本喜歡說些優雅情話的紳士男人,如今不知在哪學的,做那事時,盡會說些騷話。
眼底帶着她不明的光,隨着日子漸漸過去,愈發不可測,暗的心驚。
染柒就是在這些畫面中交雜着醒來的,視線望着熟悉的天花板,還一時微愣,從奇奇怪怪的夢中脫離不出來,卻又在愣神中很快忘卻了大部分的夢境。
怎麼也想不起來。
總之,那個夢境很可怕就對了。
然後,她發現,現實也很可怕——
她低頭安靜凝視了幾秒扣在手腕上大小很特麼適中的橡膠手腕,扯了一扯,不出意外,熟悉又清脆的聲響冒了出來。
這還真是伴隨了她好幾個世界的老朋友了...
但這次,染柒卻沒有多少害怕畏懼的心緒,只在那低低咒罵。
薩羅你無不無聊,還敢不敢再創新點!
然後,染柒又遇上了憋尿難題。
早知道不該喝那碗湯的,迷暈就算了,睡夢中還被尿憋醒,這已經很痛苦了,更痛苦的是,原恪不在這,她還特麼走不到廁所那去!
就在染柒在那躺着含淚望天花板,差點要把自己憋成個忍者神龜的時候,原恪端着碗湯進來了。
染柒見他進來,差點要哭出來,“快點放開我,我要去廁所!”
可悲的是,鐵鏈是染柒的老朋友,但每個世界的薩羅不是。
原恪放下湯,暗着眸看她,嗓音淡淡,“我既然做了,就不會放了你。”
“......”
原恪俯下身,親吻着她,染柒躲避着,直喚說她是真的想上廁所,不想跑,但都被原恪給堵住,一句話說不出來,染柒憋氣的同時,尿更急了,她真是被逼的很不得尿在牀上。
年輕的男人還在那低聲說着,異常英俊的臉龐帶着很是繾綣迷人的溫柔,“我們還是像過去那樣過好麼?不過,這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會賺錢養你,你不要去外面了,會很累的,我不捨得。”
多麼暖和令人動容的話語。
染柒自然知道他這是在打感情牌,先把人給綁了,打一棍,然後再露出委屈巴巴或是可憐兮兮的表情出來,說着好話,喂她個紅棗,讓她感動之餘,既被綁着又不會記恨他,好處都讓他得了去。
薩羅管用的套路,每個世界白用不膩,簡直和鐵鏈是好兄弟。
但染柒現在還真沒時間和他計較這事,她好言好語地哀求,差點想給他跪下叫爸爸,“我真的是想上廁所,原恪,你讓我先上個廁所啊,我保證都聽你的好不好?”
原恪靜靜地凝視了她會,染柒急的額頭都冒汗了,這貨爲了確認真實,還不知死活地按了按她膀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