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柒只在古道寺呆了幾日。
但事情瞭解的七七八八。
早前的懿國一統天下,國家繁榮富強,國泰民安,但實際上,真正的情況卻遠沒有傳聞來的那般風光。
原因無他,整個懿國朝堂都是懿國先祖皇帝的傀儡。
先祖皇帝來自西域,諳熟蠱毒,以自身血液制蠱,當年的天下動亂不安,而先祖皇帝憑着一身帝王之才,輔佐巫蠱之術,一統了天下。
爲了無後顧之憂,他暗地剷除了西域,毀去所有的蠱毒之術,不惜殘害族人,卻萬萬沒想到,在多年之後,那些中蠱毒之人,子子孫孫長大到一定的階段竟是皆逃不過蠱毒的命運!
此毒唯有懿國先祖皇帝的血液可緩解,先祖皇帝當年做的過絕,會巫蠱之術的人早已不復蹤跡,茫茫人海,無處可尋。
起初先祖皇帝的也僅能勉強供得起朝堂的各位大臣,若是想再挽救他們後代性命,怕是整個身軀血液都不足以提供,更不用論,先祖皇帝又是那般自私自利之人,而懿國人偏偏注重血親,子孫接連因蠱毒死去難免令他們對懿國皇室產生了怨懟。
先祖皇帝地位難以撼動,身側更是難以靠近,其他人難免將心思打在了有了先祖皇帝血脈的懿國皇室子弟身上。
這代血脈自然沒先祖皇帝來的純正,製出的解藥更是隻能緩解幾日,但無疑,卻是令那些陷入迷惘痛苦的大臣們看到了能令子孫活着的唯一希望。
先祖皇帝暫動不得那些大臣,大臣更是拿先祖皇帝爲無法,這般表面平和,私下極端對立的局面,懿國皇室子弟難免成爲其中的犧牲品。
外表風光無限的懿國就以這般扭曲的軌跡在慢慢發展,直到大臣子子孫孫的數量愈發龐大,人丁稀少的皇室子弟於他們壓根供給不足,以至於,懿國皇室子弟莫名接連死去,懿國趨向衰敗。
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這般的懿國也並非是其他的小國聯合起來就能攻破的。
“是內亂?”染柒擰眉問花灼。
花灼抱着她,頭靠在她發頂,眸光深遠,古道寺內空前安靜,風中還瀰漫着幽幽檀香,他看向遠方漸漸沉落的如楓晚霞,回憶着當年那個動亂時代,“當年懿國的確發生過一次內亂,結果便是朝中大臣乃至他們的家眷都死了七七八八。”
話雖然殘忍,但染柒到底沒有言語。
果真,其中自有緣由,花灼笑吟吟說着,神情散漫,好似說得並非最初那個風雨肅殺,零落飄搖的國家,“懿國皇室子弟的血液能製出解藥,自然會有人想試着用中蠱之人的血液製出蠱毒.......”
染柒瞭然,嘆了口氣,接上,“是有人想奪權對懿國子民下手?”
“聰明!”花灼親了親她臉頰,“人心最是難測,錢權又太過誘人,難免有些人心底會滋生晦暗。”他們是先祖皇帝的子孫,骨子裡的自私自利,對錢權的追求,豈是相隔幾代便能磨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