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些正如染柒想的那般。
懿國覆滅,幾國相爭,難免會忽視一些人,以爲他們都死在了戰亂之中。
這其中就包括懿國的五皇子。
那也是個野心勃勃的陰謀家,政治家。
二十幾年的佈局,以蒼國爲主要盤踞地,用以旁門歪道將天下其他各國權貴給變相統治。
簡單來說,這是一場以天下爲棋局,衆人皆爲棋子的一副棋。
而對立的執棋子之人,其一便是佐以旁門歪道,野心勃勃的五皇子,而另一個則是當初幕僚遍佈,揚名天下的三皇子。
兩人皆躲在暗處,不顯蹤跡,卻皆知對方的存在。
這是一場強者與強者的博弈。
而花灼,他沒細說,染柒也不知他在其中何等地位,想來並不會太低。
尤其是他早已得知女皇和她父君的蹤跡,足以證明,女皇應是信任他的。
只見花灼直接打開了門,在染柒略顯錯愕的目光下,站在門口,對她微微笑起來,“殿下,時間差不多,該走了。”
從染柒這個位置,還能看到外面一臉肅穆冷酷的守衛,手持利劍,額外不近人情。
“......”當着守衛的面這麼大搖大擺地出去真的好嗎?
染柒自是明白過來,那些怕是早已變成了他的人,否則以花灼做幕僚多年的心性,斷不可能犯這麼大的錯誤。
她也不知該作何表情,魂遊天外般,呆呆地直接跟着花灼離開。
說真的,這樣的花灼,好似一切盡在掌握,淡定從容,玩弄衆生,如高高在上的神,怕是連易恆都未發現,這些人早已換了個透徹吧。
“唔...花灼,你有什麼把控不住的事麼?”
兩人騎在馬上,染柒摸着馬頭,不經意地問他,指尖穿梭着的軟軟毛髮又順又滑,手感尤其的好,正想再摸兩把,手卻被人抽了出來,她一時呆愣,只見手中深棕色的馬毛變成了細滑柔順的漆黑長髮。
接着,手指纏繞着他的發,被他帶着側過身摁在了他胸口處,那人輕慢含笑的嗓音從頭頂傳來,鼻尖瀰漫的香氣引人迷醉,“之前我也以爲沒有......”
世間賦予他太多太多,絕佳的皮囊,出衆的才能,精湛的武藝,就連隨便學一件事,都能達到他人望其項背、難以追逐的地步,這樣的人生,好似萬事萬物皆由他而控。
他人看不出來的謀局,他輕鬆可破。
瀰漫花香草香的風裡,掠過他輕輕的喃語:
“但現在,有很多。”
他下頜靠在她頭頂,抱緊了她,嫣紅柔軟的脣在她發頂上親了親,脣邊漾起微微溫柔的弧度,襯得他那精緻到極致的面容有股勾人奪魄的豔麗。
“奇怪的是,我好像...並不排斥厭惡它們......”
“相反——”
“還很喜歡。”
“花灼...最最喜歡殿下了。”
-
染柒見到她娘時。
女皇陛下正認真的給她爹辮小辮子。
而她爹則是面無表情的坐在躺椅上看着書,素來溫潤如玉的臉龐還帶着敢怒不敢言的微沉,時不時翻過幾頁書就要將自己飽受摧殘的頭髮從女皇的手上扯回來。
帶着一股傲嬌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