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畏懼情感做干擾的情況下,一點熟悉都極容易讓染柒發現不對,冷靜的人想事情會想的更通。
“簡、迦、宴!下來!”染柒掙扎了下,沒掙扎出,依舊被他抱着,少年頭埋在她肩胛處,不說話,就在那裝死。
染柒忍無可忍,直接一口咬上他的肩,學着他蠻不講理,語氣含糊不清的,“你下不下來?不下來就咬死你!”
簡迦宴鬆手了,豔紅嘴角下彎,似妖般精緻的面容委屈巴巴的。
昨天罵他醜,今天還不給他吃,現在還咬他。
染柒鬆了口氣,穩了穩身子,心下暗想着,果然是小孩子,唬一唬就怕了。
但下一刻,她猛的被壓在了牀上。
“簡迦宴,你......”她的嘴立馬被堵住,少年狠狠地吻着,像是非要把她肺裡的所有空氣給吸乾淨似的,看向她的眸光內卻含着濃重的委屈。
薩羅向來記仇,昨晚的委屈,大戰過後,還沒下去,今天又委屈上了。
他兩指伸入染柒口腔,在內裡攪動着,寒涼兩指夾着染柒溫軟的舌,時不時摩挲,水漬沾滿兩指,他一下按一下拉,在玩一般,精緻面容卻有些惆悵,眸子定定看着擰眉的染柒,擰巴難過道,“你都不在乎我......”
不知是不是因爲“醜”這個字實在打擊了薩羅的自信,此時的他,霸氣偏執皆無,心裡的委屈快要將他湮沒,整個人都要枯萎了。
“......”
染柒無力吐槽,她的舌根有些發酸,而且,這樣的一個手上殘暴粗魯,面上卻可憐委屈的簡迦宴,怎麼看都有點神經失常的模樣。
和薩羅一樣。
都是頂級蛇精病。
薩羅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可以勾脣散漫笑着,直接踩碎一個人的手骨,聽那骨頭碎裂的聲音接連不斷響起,他面色從始至終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甚至,笑的更是詭譎妖異,然後擡起那沾滿血水和皮肉的鞋,雲淡風輕地垂眼對地下那人說,“哦,抱歉,沒看到。”
當時染柒感受不到任何情感,看到那樣滿地血腥,而薩羅仿若羅剎撒旦再世,從血水中出來的場景都沒有任何波動,只一個勁地讓他快點。
現在想想,任誰都做不到他那個模樣,任性妄爲,唯我獨尊,手段嗜血殘暴,卻又有讓人付出一切去臣服於他的魔力。
薩羅這個人是矛盾的,神秘的,深不可測的。
那個時候......
染柒舌尖猛的一疼,堪堪從記憶中回神,就見簡迦宴那漆黑狹長眸子正幽幽看着她,內裡很黑,無光,仿若深不見底的幽潭,摸不清,卻無端讓人心涼。
“姐,你在想什麼?”他垂眼看着她,指尖抽出摩挲着她的脣角,微啓紅脣,聲音很輕,無起無伏,卻令室內溫度驟然猛降。
染柒哆嗦了下,抿脣道,“沒什麼。”
他指腹在她嘴角處摩挲着,垂眼輕聲道,“我不希望你有事瞞着我......”
他這次,連姐都未叫。
щшш •Tтkā n •C〇 染柒有一瞬的晃神。
若非簡迦宴的聲音太過青澀,還帶着點妖治,就這語氣這神態,這若有若無,實則威壓極重的話語,真的像極了薩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