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錯了。
這人比禽獸不如還不如!
染柒偏了偏頭,試圖躲開他的觸碰,扔在負隅頑抗,但動作幅度卻小了很多。
並不是她不想垂死掙扎,主要是,她衣服不知何時被脫了個精光。
暴露在空氣中,寒氣入體,每一寸皮膚都在緊縮。
羞恥又難堪,同時,眼前的黑暗,讓她極度不安之餘,又敏感地不行。
自己的弟弟睡在一旁,身爲姐姐的卻光在另一邊做那種事,還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可能,任誰都不太容易接受。
染柒緊攥着手,死咬脣,終是忍不住,眼淚流淌下來,她哭的無聲,身軀發顫,滾燙淚珠一滴接着一滴落入那人薄涼的手心,漾成一片汪潭。
“爲什麼哭?”那人低低地問,薄涼的脣不斷吻去那眼角處溢出的淚痕。
染柒無話回覆,只一個勁的偏頭在那抽泣,咬着牙,不讓聲音溢出。
那人沉默着,指尖拂去她眼睫上的淚,她躲他追,最後,染柒惱了,一邊抽泣着一邊狠狠咬上他的手,那人沒有喊疼,也沒有抽手,反而安靜一片,像是在回想,到底是哪句話觸動了她。
他記憶力超羣,但理解能力一般,在感情之上,通常還難以轉彎,一路走到底,哪怕知道是那句‘有人觀看’惹惱了她,但也並不覺着,自己哪處做錯。
她弟弟,是他。
被他看到了,又爲什麼要哭?
簡迦宴的側重點明顯在於,簡迦宴和他,是一個人,但卻並沒有想過,染柒是不知道的,最起碼,現在是不知道的。
換位思考,從來不是他會做的事。
雖有疑惑,但並不妨礙他和之前那幾晚做對比,這般一對比,很簡單得出,今晚她哭,是因爲,她弟。
於是,他重重摩挲着她的臉,不管她的掙扎,咬了她好幾口,才一臉鄭重道,語氣嚴肅又正經,“剛纔是騙你的,你弟太醜,早就被我扔出去了。你放心,不會有人打擾我們的,你別哭。”
染柒:“......”
我去/你媽!
誰他媽說我是因爲覺得有人打擾我們才哭的?!!
染柒被他這難以置信的話語噎住,難得中斷了哭音,這安靜不哭的模樣,卻越發地讓簡迦宴覺着,自己想的沒錯。
要是染柒知道他在想什麼,拿上一把刀怕是就直接衝上去和他拼命去了。
他雖是性情乖戾,做事毫無路數,任性妄爲,但偶爾困惑起來,倒顯得尤爲木納糾結,極度的反差,打的人措手不及,也極容易,讓人微微詫異的同時,卸下部分心防。
甚至,那一本正經說話的瞬間,染柒莫名有種見到了好奇寶寶姬衍衡漠着臉,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模樣。
染柒最近帶眼罩帶習慣了,也沒覺着不適應,甚至,連反抗,耍小聰明拿下眼罩的心思都沒,習慣就是這麼可怕,這人無疑在這麼多晚中,給染柒的思想深刻烙下了怎麼都鬥不過他的想法。
以至於,反抗不了,乾脆就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