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初再次醒來的時候,全身痠痛得不行。
腦袋裡渾渾噩噩的,四周一片安謐,夏亦初閉着眼,整理着腦海裡多餘出來的記憶還有昨天晚上那凌亂的一夜。
系統已經趁着她睡覺的這個時間,將這個世界的任務信息,和原主身份等等資料發給了她。
夏亦初閉着眼,快速的將腦海裡的記憶和信息全部翻閱了一遍之後,心裡已經有些底。
夏亦初睜開眼,從牀上坐起來,牀上一片凌亂,身上雖然清爽,可是昨晚的放縱導致現在全身的痠痛感讓夏亦初緊緊蹙眉。
房間裡沒有其他的人,浴室門打開,一片安靜。
那個要了她身體的人,已經是人去房空。
夏亦初緊抿着脣,昨天迷迷糊糊時候,在他身上看到的那個胎記在腦海裡一晃而過。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牀頭櫃上有一套嶄新的衣服。一件白色長襯衫和一條黑色緊身長褲,她拿過來穿上,尺碼十分的合身。
牀邊還有一雙白色的布帆鞋,夏亦初也一起穿上,瞬間拿了牀櫃上一條黑色絲巾系在脖頸上,擋住脖頸上的吻痕。
夏亦初去浴室裡洗漱的時候,在看到鏡子裡照出自己現如今這副模樣的時候,雖然從原主留下來的記憶裡看過,可是卻依舊被鏡子裡的那個人給驚豔了一把。
鏡子裡的她,年輕尚輕,白皙幼嫩,巴掌大的鵝蛋臉,水汪汪的大眼睛,眼角眉梢處還帶着一絲春色,因爲剛剛洗臉她往臉上衝水的關係,這張小臉蛋上如今還掛着晶瑩的水珠,雖然神色有些疲倦蒼白,可是卻絲毫不會影響她的豔麗,反倒是帶着一絲楚楚可憐之色。
明明她如今穿着的這一套,應該是襯托她身上清貴高冷的氣質,可是被這張一看就是妖豔賤貨的臉蛋跟身後那一頭及腰的如海藻般的捲髮一襯托,分分鐘就變成了一個青澀的小妖精!
難怪會被那些網友們二話不說就冠上“小三”的名頭,這顏值雖然逆天,可是在某些時刻也的確是個無辜的錯。
夏亦初抽了抽嘴角,拿着一邊的毛巾擦了擦臉之後,轉身走了出去。
昨天原主穿在身上的晚禮服和高跟鞋夏亦初都沒有拿,僅僅只是拿着她的紅色小包包離開了這裡。
那房間並不是她開的,而且更別說昨天晚上自己還損失了清白便宜了那個混蛋一把,夏亦初從包裡掏出墨鏡戴上,一身清貴之氣直接離開了這家豪華奢侈的大酒店。
這個地段十分的好,夏亦初一出去,剛好就有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等裡面的客人下來了之後,夏亦初坐了上去,跟司機報了一下原主如今所居住的地址。
出租車緩緩行駛,夏亦初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車輛,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眼。
她如今穿越過來的這個人,名爲黎萌,今年剛滿二十。
黎萌是家裡的獨女,黎父是一名出租車司機,黎母在家政公司上班,給人當保姆,雖然家庭並不富裕,可是這一家人的生活和和睦睦的,倒也過得十分幸福。
只不過,要是沒有那場飛來人禍就好了。
黎父在黎萌十八歲高考的那年,出了車禍。
並不是他開車撞上了別人,而是他晚上步行出去的時候,被一個喝醉酒飆車的富家子弟撞上了。
這一撞,就將黎父撞成了下半身癱瘓的殘疾人,就跟夏亦初上輩子救了戚燼之後一樣,往後的日子只能夠靠輪椅來度過。
那富家子弟家裡有錢有勢,給了黎父黎母一大筆錢之後,還用家裡高貴的權勢來威脅黎母。
黎父當時正在搶救昏迷不醒,黎萌正處於高考最後一段時期,只剩下換亂無措的黎母。黎母當時本是不想就這麼私了,可是對方態度強硬,並且拿正要面臨高考的黎萌來威脅,黎母也只能是妥協了。
黎父醒來之後,對着黎母的這個做法並沒有表現出反對,並不是他們怯弱,而是勝在人家有後臺,並且黎萌馬上就要高考了,兩人都不想影響黎萌的發揮。
於是,黎父黎母將這件事情跟黎萌隱瞞了下來。
當時黎萌又是在學校裡住宿的,一個月回去一次。
黎父黎母說他們最近要回鄉下一趟,讓黎萌最近不用回來專心備考之後,黎萌也真的沒有想那麼多,直到黎萌高考完了之後,黎父黎母見瞞不住她了之後,纔將這一事情跟她說了。
黎萌當時的心情可想而知是多麼的奔潰,她不停的質問着黎父黎母,那個開車兇手是誰。黎父黎母兩人怕她做出什麼傻事,便一直都瞞着她。
黎萌也不是個傻的,在心情平靜下來,知道黎父黎母這是爲了自己好之後,便跟着黎母一塊兒照顧着黎父。
那家人雖然給黎家的錢剛好就只夠黎父動手術的,其餘的住院費醫療費都是黎家自己掏的腰包。
並且,出院了之後,黎父還經常要去醫院裡抓藥,後續醫藥費更是一大推。
可是那家人之前又發了話,以後讓黎父黎母別去找他們,這件事兒就這麼兩清了。
黎父出事之後,黎母因爲要照顧她,便也將工作辭職了,現在黎家入不敷出,屬於只進不出的狀態,黎家用的一直都是那爲數不多的積蓄。
雖然後來等黎父自己能夠照顧自己了之後,黎母出去上班,可是家裡的開支卻遠遠比收入大。
家裡賺錢的來源就只有黎母一人,就連付黎父的醫藥費都不夠,更何況當時黎萌高考發揮超常,考上了京都最有名的一所大學之一。
大學名氣雖好,可是學費也高。
黎萌當時有想過不讀書,出去找份工作減輕家裡的負擔,可是卻被黎父重重呵斥了一頓。
黎父甚至當場放話,要是黎萌敢不去念書,或者不好好讀書,那他就馬上去跳樓,免得拖累這兩母女!
黎萌被黎父這當嚴厲的語氣一嚇,而且她自己當時也清醒過來,認識到了她不去讀書是多麼糊塗的選擇,便連忙安慰着黎父,也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等到大學開學時間一到,她就帶着行李,在黎父黎母的目光之下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