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太皇太后保養得體,那也是老了,哪裡是明殊的對手。
不過幾下,就被明殊給制服。
太皇太后此時除了用眼神表示對明殊的憤怒,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們誰想活命呀?”明殊看向下方的朝臣。
朝臣們瑟瑟發抖,這……
“就你吧。”明殊點了一個人:“給你這個立功的機會。”
被點到的那個朝臣:“……”
他不想立功。
那個朝臣哆哆嗦嗦的往上面爬,用時太長,明殊下去將人直接拎上來。
他繼續哆嗦着撿起地上的匕首,手抖得厲害,匕首幾次摔在地方,好不容易靠近,還不敢下手。
“劉大人你敢!”
那邊蓄積起力氣的太皇太后呵斥一聲。
劉大人手一哆嗦,刀子就掉了。
“哀家的人很快就到,你不要這女人誆騙!”太皇太后繼續出聲。
劉大人哆嗦得更厲害。
他……
他他……他就是個小蝦米啊!
“我來!”
底下一人突然舉手。
-
大殿血腥味蔓延,夜影還剩一口氣,明殊蹲在他旁邊:“好好做人不行嗎?非得出來搞事情,你躲着我,我能找到你?你說你是不是傻。”
夜影喉嚨裡發出嗬嗬聲。
媽的,他哪裡知道,她會突然出現!!
這也怪他!
明殊將金色石頭摸出來,等着夜影嚥氣。
一分鐘……
夜影還沒嚥氣,嗬嗬的喘着粗氣,拿眼神詛咒明殊。
兩分鐘……
夜影還沒嚥氣。
“你嚥氣不嚥氣啊?”
夜影:“……”
就不!
他纔沒那麼容易死!
三分鐘……
“還不嚥氣?”
不!
夜影倔強的喘着氣。
“給他補一刀。”
明殊吩咐後面旁邊的人。
“神月你不得好死!”太皇太后聲音嘶啞。
明殊回頭看她,嘴角上翹:“你還是祈禱我不要死比較好。”
“你放了如歆,有什麼衝哀家來,你衝哀家來!!”太皇太后抓狂。
“不行。”明殊收回視線:“愣着幹什麼,弄死他啊。”
那朝臣倒沒有遲疑,直接一刀捅了過去。
夜影吐出一口血,視線漸漸開始渙散。
“如歆公主,你還記得微臣的女兒嗎?你害得她年紀輕輕便死了……”
噗嗤!
又是一刀捅過去。
“她也是人,她做錯了什麼?你要那麼對她,毀她清譽,斷她姻緣……”
夜影已經聽不見那人後面說什麼。
眼前金光閃過,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明殊將那個人拉開:“行了,都死了。”
那人突然扔掉匕首,抱頭痛哭。
如歆公主是宮中最受寵的公主,她看誰不順眼,誰就得倒黴。
自己閨女因如歆公主而死,可他什麼都不能說。
現在終於報仇了。
報仇了哈哈哈!
反正都要死了!
報仇了他也無憾了!
明殊將太皇太后和小皇帝都綁起來,外面候着林公公等人,他們按照明殊說的下了藥,讓禁軍都來不了。
明殊將他們叫進來。
太皇太后見林公公等人,氣得整個人直顫。
不過嘴裡被明殊堵着,也叫不出來。
林公公等人垂着頭,不敢看太皇太后。
他們的命,現在握在明殊手裡。
“神月姑娘?”
“把他們都綁起來,文官和武官分開。”
“是。”
-
殿內燈火搖曳,殿外大雪紛飛,雪落的簌簌聲,隱隱約約的傳來。
明殊坐在殿內的臺階上,手裡拿着幾枚虎符,底下跪了一地的人,此時各自瑟瑟發抖。
坐在他們面前的人,哪裡是個女子。
就是個修羅。
直到天亮,明殊起身,讓林公公給這羣人再次用了藥,確定他們三天都恢復不過來。
一羣人在殿內大眼瞪小眼,太皇太后讓他們想辦法,結果沒一個人有辦法。
他們也試着讓隱衛暗衛刺殺,然而還沒近身,就被她解決了。
他們完全沒有勝算。
“她把我們綁在這裡做什麼?”
“不會是想殺了我們吧?”
“要想殺我們,爲什麼不早點動手,時間拖得越久,對她越不利。”
“虎符都被她拿走了……”
臨近中午,殿門被太監們推開,明黃的顏色躍進衆人視線中。
看着進來的人,朝臣一度蒙圈。
這……
不是失蹤的皇帝嗎?
怎麼會在這裡?
皇帝自然沒死。
他是藺決的生父,明殊怎麼可能把他給咔嚓了。
不過是讓冬十離開的時候,順便帶出去軟禁起來了。
現在這個局面,他這個正經的皇帝來處理最適合不過。
皇帝軟弱無能,不代表他心中沒有恨。
對太后,對這些奸臣,他比誰都恨。
可他沒有能力。
聽聞那一日,整個殿內被血污侵染,太皇太后沒有死,被軟禁了起來。
一道接一道的聖旨送出宮。
禁軍帶着調動三軍的虎符,將太后一黨,悉數打入地牢。
這一切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特別是太后一黨。
不就是去參加個宴會嗎?
怎麼第二天,就全部被打入大牢了?
-
距離京城不遠的城鎮。
謝安正和人說事,忽有一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謝安大人,謝安大人,陛下回宮了!”
“陛下?”那個小皇帝不是一直在宮裡嗎?幾秒鐘後,謝安才反應過來:“陛下沒事?”
“沒事,陛下沒事。”報信的人滿臉的慶幸:“而且陛下已經拿下太后一黨。”
“什麼?”
謝安震驚不已。
難道皇帝陛下才是隱藏最深的?
謝安趕緊去給藺決彙報。
剛踏出房門,便見遠處有一支隊伍疾奔而來。
另一邊,藺決聽見聲音,正好打開門出來。
那支隊伍停在樓下,悉數下馬行禮。
“拜見太子殿下。”
四周的百姓早就被這羣人給嚇得躲了起來,此時震耳欲聾的聲音,又讓他們好奇的探出頭偷看。
大雪不知何時停了,銀裝素裹的世界,突然出現一抹亮麗的顏色。
藺決猛地握緊欄杆,下一秒他大步從謝安身邊過去,下樓。
站在門口,視線循着那個方向看過去。
女子漫步而來,面含淺笑,整個世界的冰雪,彷彿都能在她的微笑下融化。
藺決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深邃漆黑的瞳孔,映着白茫茫的雪,可他專注的,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