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離開的時候,整個人恍恍惚惚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離奇故事。
明殊噙着微笑目送他離開。
【宿主,之前姜潯那個位面你都沒告訴他,爲何在這個位面,你會告訴慕澤?】和諧號比較好奇這一點。
別說什麼吃人的嘴軟,姜潯難道沒給她吃過東西?
爲什麼在慕澤這裡,她會選擇直接告訴他?
“誰知道呢,你當我吃多了吧。”就是想告訴他,沒有爲什麼。
大多數人不管做什麼都喜歡給自己找個理由,這樣顯得合情合理。
可有時候做一件事,也許只是衝動的念頭,也許是一個不經意的心血來潮,本就沒有那麼多理由,偏偏外人能解讀出各種離奇的故事。
她就想告訴慕澤。
就想告訴他怎麼了?
【你不覺得這樣對他挺殘忍的嗎?】突然發現喜歡的人被一個陌生人佔據身體,而他喜歡的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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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連自己喜歡的人死去都不知道,那不是更殘忍?”明殊輕笑,“還有你一個慫恿我殺人放火的系統,有什麼資格說出這句話?”
【也是。】和諧號非常認同明殊的話,【不然宿主再去添把火,就說是你弄死沈瓷的,讓慕澤恨你怎麼樣?】
“……”
朕要換系統!!!
現在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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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皇帝就差人來傳明殊去御書房覲見。
明殊在太監眼神催促下,全程鎮定的用完早膳,又捧着知棋準備好的點心當零嘴,這才慢悠悠的跟着太監去御書房覲見。
御書房裡不止皇帝,還有淮王和一個陌生大臣。
地上碎着瓷器,正好在淮王腳邊炸開。那個大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淮王垂着頭,只能看到他緊繃的側顏。皇帝坐在龍案後,沉着一張臉,現場氣氛十分壓抑。
看來在之前有一出大戲已經上演過了。
“陛下。”明殊打破房間的沉默。
皇帝似乎纔看到人一般,斂了斂神色,溫聲道:“鎮國公主來了,賜座。”
旁邊的小太監立即給明殊搬來一張雕花檀木椅。
“把他給朕拖出去,杖責八十,流放邊疆,永世不得回京。”皇帝轉個臉,又是剛纔那陰沉的模樣。
大臣嚇得整個人都癱軟在地,連爲自己辯解的機會都放棄,被人拖拽出去。
“讓鎮國公主和淮王看笑話了,這些個大臣啊,總以爲朕老了好糊弄,膽敢欺上瞞下。”皇帝似疲倦的揉了揉的眉心。
明殊抿着脣角笑,不語。
老狐狸的下馬威。
淮王依然垂着頭,也不接話,越發繃緊的下巴表示他聽見了皇帝的話。
明殊和淮王都不吭聲,皇帝有點尷尬,這獨角戲讓他一個人怎麼唱?
“陛下彆氣,龍體爲重。”太監總管很有眼力勁的給皇帝臺階下。
“誒。”皇帝重重的嘆口氣,“鎮國公主,今天朕請你來有兩件事。”
明殊莞爾一笑,“陛下請講。”
“第一件事,是想問問鎮國公主上次遇刺的事,期間可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朕現在還沒抓到兇手,希望鎮國公主能提供一點線索,早日緝拿兇手。待朕抓到兇手,定會給鎮國公主一個交代。”
明殊餘光掃向上方。
皇帝看似很真誠,好像真的要抓到刺客爲她討回公道一般。然而他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心,他想問的——
應該是她和淮王發生過什麼吧。
他在懷疑自己和淮王。
轉念一想也對,她是神天祠的寶貝疙瘩,而神天祠又是格外團結的地方。如果她站在淮王那邊,這位陛下可不得緊張一下下。
明殊在皇帝的注視下,輕啓朱脣,“被餓着了。”
皇帝等着明殊繼續說,然而明殊嘴角帶着三分笑,閉口不言。
沒了?
就沒了??
良久皇帝打破尷尬,“委屈鎮國公主了,不過還請鎮國公主好好回憶一下,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漏掉。”
沉默。
眼看談話要繼續冷場,皇帝只好放過這個問題,“咳咳,這第二件事,是淮王的終身大事。淮王也老大不小,該成家立業,還請鎮國公主掌掌眼,哪家的千金合適。”
這下淮王裝人形柱子裝不下去,總算擡頭看向皇帝,他還未出聲,明殊先道:“陛下,這事,不歸我管吧?”
她搞預言的,跟紅娘有幾毛錢的關係?
這傻子莫不是要讓朕給他預言出淮王未來的媳婦是誰?
還是……
他懷疑自己和淮王有一腿?
好像後面這個可能更大。
看來皇帝不是一般的忌憚淮王。
“司禮告假回鄉,現在還沒回來。”皇帝嘆口氣,“短時間內,朕也找不到能擔任此事的人。朕唯一相信的便是鎮國公主,雖說公主年紀尚小,不過公主閱歷豐富,朕相信,你一定可以爲淮王選一個賢惠的淮王妃,公主說呢?”
明殊只想奉送給這傻子兩個字——呵呵。
“臣弟的婚事,不勞費心。”淮王冷冰冰的聲音插進來。
皇帝絲毫不惱,十分順暢的接下話頭,“哦?皇弟這是有喜歡的女孩兒了?哪家的孩子,說來聽聽,朕爲你做主。”
“臣弟不曾有心上人,也暫無成婚打算。”
“朕覺得程家的孩子不錯。”皇帝完全不聽,自顧自的道:“不過程家大小姐已經許配給太子,二小姐倒是待字閨中,聽聞也是秀外慧中。鎮國公主覺得這位二小姐如何?”
“陛下,淮王說他不想成婚。”明殊撐着下巴,笑着拆臺,“這強扭的瓜可不甜。”
程家二小姐便是程錦繡,那可是正經女主,敢把正經女主許配給你家這個……屬性有點不明的弟弟,把男主放在哪裡了!
皇帝:“……”
這兩個人果然有貓膩。
還有這個沈瓷,竟然越來越放肆,敢這麼和他說話,一次刺殺,還讓她長膽子了?
“臣弟無成婚打算。”淮王語氣都不帶起伏。
皇帝思緒百轉千回,微微沉下臉,拿出長兄的氣勢,“你都多大年紀了?別人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子女都滿地跑了。如今朕就你這麼一個弟弟,朕還不爲你操勞,誰爲你操勞。”
“不敢。”淮王態度不溫不火,垂眸低眉,誰也不看。
皇帝‘啪’的一聲拍在龍案上,“朕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身爲皇家的人,婚姻大事輪不到你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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