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雲脂勾着笑,眼睛帶着深意,一字一句
“給爺拿出絕活來。”
那些個女子一聽到宣雲脂這話,一下子就都明白了,
“討厭”
嬌滴滴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司徒峰的視線自始至終都在那個被圍在正中央被一羣女人上趕着伺候的人身上。
誰能相信,這個躺在女人堆裡,像個流連花間的老手一樣調戲着一個又一個的女人的人,是個女人?
這手法,這調戲語氣,甚至是這動作這眼神,還有那時不時流連在女人脖頸,胸口的手掌,都是那麼像一個地痞紈絝。
說不震驚是騙人的。
竹桃在一旁也早就看傻了眼,這,這個是她家小姐??!
這怎麼可能?!
縱使是眼見爲真,竹桃也無力承受。
很快的半個時辰要到了。
當上百個士兵直接將這春滿樓圍起來,其中兩個士兵擡着一個大箱子走進來的時候,春滿樓的女兒們,早都脫得大半,玩的歡快的停不下來,水聲,還伴隨着銀鈴般的歡鬧聲,縱使是司徒峰手底下最嚴明守紀的士兵也忍不住頻頻回頭看去。
這畫面,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住。
咚的一聲,箱子放在了宣雲脂的眼前。
那些正鬧得歡快的女人這個時候才察覺出不對勁兒一個個全都收斂,聚集在了一起。
司徒峰站在門口,語調仍舊冰冷
“這是一萬兩白銀。”
宣雲脂笑的開懷
“王爺還真的是信守承諾。”
當衆人聽到王爺兩個字的時候都嚇傻了。
什麼?!
王爺?!!
這個人竟然是王爺?
王爺竟然在一家妓院門口一站就是大半個時辰,這事擱誰誰相信?
司徒峰臉色不變,看着宣雲脂
“東西”
宣雲脂笑眯眯的從懷裡掏出那個荷包。
這個時候就聽着門口再次有人響起
“王爺。”
一道女聲穩穩的響起。
司徒峰冰冷的臉色在看到來人的時候稍稍放緩。
上官晴雪被婢女扶着,走到了這春滿樓的門前,她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也沒覺得這個地方有多骯髒多不堪。
甚至她還細細的打量,直至看到了坐在桌子上被一衆女人圍着的宣雲脂。
不過她的視線很快就移開了。
一個沉迷於女色的男人,註定了他的一聲都是失敗的。
並不值得她去關注。
司徒峰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一句
“她是宣雲脂。”
上官晴雪一愣,扭頭再次望去。
宣雲脂察覺到了她望過來的探究的視線,她笑眯眯的望過去。
臉色如常,什麼變化都沒有。
上官晴雪盯着她半天之後,若有所思的吐出幾個字
“宣家嫡長女,宣雲脂。”
按照道理,上官晴雪跟宣雲脂的關係還算是不錯,說話也不至於這麼生硬。
但是偏偏誰叫她已經活過一世,那些年輕時候認識的人,再加上她重生之後並沒有過多的關注過這個女人,這個時候纔再次把以往的記憶翻出來。
宣雲脂絲毫不在意衆人的觀衆,只是晃動着手裡的荷包,
“王爺,這東西,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