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開始的生疏,到後來的熟練,他包紮的手法也越來越嫺熟。
宣雲脂看着他熟練的爲自己去掉紗布,換藥,上藥,五六個瓶瓶罐罐太醫說了一遍上藥的順序他便從未錯過。
她斜靠在馬車上,接受起咱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王爺的伺候那也是非常的坦然,沒有一點誠惶誠恐。
這些時日宣雲脂都一直在琢磨着到底該怎麼把那玄雨令弄到手。
偷?搶?
想想終歸是不妥。
眼看着快到京城,聽聞京城規矩森嚴,規矩繁多,若是現在這種較爲寬鬆的環境下都沒法將那玄雨令得手,這一旦進了京,那可就是真真的沒辦法了。
她出神想着,突地感受到受傷的左手傳來一陣刺痛,便聽司雲邪不緊不慢一句
“想什麼呢?”
宣雲脂默了一會兒,擡眸跟他對上
“王爺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由於這些時日相處的久了,再者兩人之間越來越曖昧的關係,以至於說話間也沒了以往的那些規矩。
自在了些。
司雲邪聽來,薄脣帶笑
“本王未婚妻。”
他說的坦然又理所當然。
這次宣雲脂沒有反駁反倒是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所以在王爺的心中,奴婢與他人不同?”
“自然”
“那奴婢想求王爺點賞賜,王爺可給?”
她說的眼含期待。
司雲邪眼中快速的閃過精光,斂眉擡眼之間又消失了
“說說。”
“那枚玄雨令,奴婢看上了,很是喜歡。”
她想着措辭。
“想要?”
司雲邪勾着脣角,緩緩詢問
“嗯”
“好”
狹長的眸子望着宣雲脂含笑着應下。
宣雲脂一愣,嗯?
跟着,便聽司雲邪
“既是你要,哪有不給之理?”
一句話,便像是解了宣雲脂的疑惑。
沒一會兒,那玄雨令便被唐一送了進來。
剛遞到她的手裡,便聽系統叮咚一聲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獲得五百空間幣,當前空間幣數量五百。宿主好運值10,請宿主繼續加油。”
宣雲脂將那枚玄雨令握在手裡眉開眼笑。
司雲邪看着她,一枚令牌也能笑得這麼樂,跟那日的冰冷漠然,猶如殺人機器一般毫無痛覺的樣子全然不同。
兩相比較,雖然她當時的狀態確實讓他眼前一亮,不過還是她現在這副樣子讓他更喜歡一些。
至少看着她,心情也會莫名的好些。
又走了約莫一天的路,終於到了京城根下,金鳴號角,百姓熱情高漲加到歡呼。
慶祝大勝歸來的王爺,軍隊進城,冗長的隊伍接受百姓們的祝福,
赤魂軍整齊有序,全都是錚錚鐵馬的漢子,就算是宣雲脂坐在馬車裡,都能夠聽到那一聲聲高呼的
“赤魂軍!”
“赤魂軍!”
“赤魂軍!”
穆然,她又再次響起小說裡的那句形容
世人只知赤魂軍,何人知曉九龍尊?
連京城的百姓尚且只認司雲邪麾下的赤魂軍,其威望,將秦景硯這位少年帝王抹殺了個乾淨。
若她是秦景硯,恐怕司雲邪在世上一日,她便寢食難安一日。
估摸着最後要麼退位讓賢,要麼心病勞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