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書信上龍飛鳳舞的寫着兩行字——
這一次殿下做的很好,爬牀很有意思,臣喜歡。還有那君竹,臣替你處理乾淨了。
若下一次殿下不乖,再惹臣生氣,臣一定會以下犯上,將殿下壓在身底,欺負的殿下求饒!
上官熙紅着眼睛,看着那第二行話,這心中簡直是又氣又怒,又羞又惱,抓着書信的手在不斷的收緊收緊…
夏涼,這種話,你也能說得出口。
你…你到底當本殿下是誰啊?!
啊啊啊!我是皇女殿下,不是你的男妾!
還想要以下犯上,將本殿下壓在身底,真真是…豈有此理!
氣死本殿下了!
要壓的話,也是本殿下壓你纔對!
再看這最後一句話,‘欺負的本殿下求饒’?!
這…這…真是膽大包天,不,是色…色膽包天!
看到這欺負兩字,上官熙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一些精彩,莫名其妙的就開始想歪,想到曾經看到的畫冊上的精彩圖片…
暗自磨牙,上官熙耳朵泛紅的盯着這一行字,真是越看越是氣憤,這越想越是羞惱!
“嗤啦…”
上官熙恨恨的一把將這書信給撕了!
撕成了一半,上官熙看着斷成兩半的字,還是覺得不解氣,在心裡直接將這書信想象成夏涼的那一張冷臉,暗暗想着——
我手撕了你!
我撕,我撕,我撕撕撕!
李統領站在一邊,偷偷擡頭,瞄了一眼殿下氣紅的美麗臉孔,再看着她把將軍的書信一下又一下的撕成碎片,這心中真是稀奇的不得了。
夏將軍到底寫了什麼啊,居然能將殿下給氣成了這一副模樣。
嘖嘖,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一直都是將別人氣的吐血的殿下,居然也有如此的抓狂的時候。
真是新鮮啊!
李統領在心中已經對夏涼肅然起敬,覺得就衝着對方能夠將這妖孽般的殿下給氣到了,那就是本事啊。
上官熙將書信撕成碎片,將這些碎紙屑抓在手中,又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丟給奴才讓他們處理了?!
如果他們不聽話,而是偷偷的將這件書信給拼起來,然後看到了這裡面的內容,她丟不起那個人!
“給本殿下拿個火盆過來!”上官熙衝着福順說道,又看到一旁的李統領居然正偷瞄着自己,想到剛纔自己的行爲,頓時間這心裡就有些不自在了。
“李統領,說完了還不快退下,難道你今晚想留在這裡,爬本殿下的牀不成?”上官熙調整了一下表情,笑的無比燦爛的說道。
“屬下不敢。”李統領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家殿下這是惱了,連忙躬身說道,“屬下這就退下。”
說完之後,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停留,跑的比兔子還快的離開了上官熙的寢宮。
片刻之後——
“殿下,你要的火盆來了。”福順端着一個小火盆,走了進來,開口道。
“嗯。”上官熙左手裡還抓着那書信的碎片呢,走過去,看了一眼福順,輕咳一聲,說道,“你先退下。”
福順很是自覺的離開,可是,這心中,卻是對那一封書信也有一些好奇,殿下剛纔的表情,應該…應該是糾結吧…
能夠在殿下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色,還真是新鮮,可是,卻又讓他覺得開心。
神武將軍,夏將軍嗎?
這位厲害的將軍,會不會成爲殿下的貴人?會不會令殿下…
要不要將這一件事情,告訴女皇?
福順一邊向着殿外走着,一邊在心中糾結着,片刻之後,他腳步一轉,向着朝鳳宮走去。
而這邊呢,上官熙看着這火盆中的小火苗,神色無比的嚴肅,左手緩緩的張開,將手中的碎屑向着火盆中灑落。
可是,當一兩片碎屑掉落到火盆中,被火苗給吞噬了之後,上官熙仿若猛然間驚醒,連忙將左手重新握緊,人也往後迅速的後退。
他…他不捨得!
當確定燒燬的只是空白的碎屑時,他還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心想着,還好,沒有燒掉這有字的部分。
啊啊啊!
等上官熙反應過來之後,頓時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黑着臉,咬着牙,上官熙握緊拳頭,不斷的質問自己,是不是有病啊?!
這不捨的鬼情緒又是從哪裡跑來的?!
他到底是中了夏涼的什麼毒了啊!
不過,雖然是這麼問,這麼想,可是,上官熙還是無法抵擋那心底的情緒,將貼身的荷包摘下來,將手中的碎屑全部都裝進去。
等做完這一切之後,才總算是覺得舒坦了。
上官熙已經放棄了和自己做鬥爭了,隨手脫掉外套,身上的僞裝也懶的脫掉,就這麼將自己摔到在牀上,翻了個身,心中懷揣着對夏涼的各種誹謗,卻是快速的陷入了香甜的夢中。
………………
朝鳳宮。
上官瀾看着暗衛給自己的消息,眼眸中露出一抹的深思。
看來夏將軍,一定是讓熙兒如此反常的人了。
想到今日白天,看到的夏涼,上官瀾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讚賞。
夏涼不論是領兵打仗方面的能力,還是她在朝堂之上,那份寵辱不驚的鎮定,還有她身上的那份氣度,都讓她十分的滿意。
如果…如果這個夏涼對待熙兒有那麼一絲不同的話,或許她會是…一個好的選擇。
就這時,外面傳來通報聲,“陛下,福順求見。”
“讓他進來。”
“陛下,老奴這有一事向你稟報,是有關殿下的,還有夏將軍……”
等到福順離去之後,上官瀾想着他的話,看着手中的資料,靜坐許久,想了許久,最終還是做出了一個決定。
………………
第二日,下午。
“殿下,陛下讓你去御書房。”福順恭敬的說道。
上官熙一聽這話,放下手中的書冊,輕皺眉頭,心中有些不解,爲何母親這兩日,這麼頻繁的召見自己?
昨天晚上,他們兩人不是纔剛剛談完人生?
“你可知道,這一次母親見我,是因爲什麼?”上官熙一邊起身往外走,一邊問道。
“這…奴才也不知道。”福順面上搖頭,可是,這心中卻是有了幾分的猜測。
上官熙看了他一眼,總直覺這福順定是知道什麼,卻是瞞着自己不說。
等到了御書房,觸不及防之下,看到夏涼的那一張冷臉時,與她的視線對上之時,上官熙覺得心口一顫。
突然間,覺得好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