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長的人偶被他踩在腳下，失去了生機。
原本就被畫得歪歪曲曲的臉，此刻顯得越發地醜陋不堪。
……
蘇幼青的視線，又落回戚漾的身上。
“咔擦”
“咔擦”
就在這時，周圍起了變化。
結界就像是碎掉的玻璃罩子一樣裂開，跟着，大片大片的碎片往下落。蘇幼青沒有躲避，戚漾也沒有動，那些落下來的碎片在碰到他們之前，便已經消失在空氣裡。
聲音、人羣，又重新回來了。
“天啦”
突然，旁邊有人驚呼一聲，“到底是誰這麼缺德啊？”
只見地上被術法割碎的紙片，隨着一陣風，漫天飛舞。一時間，整條街上都被吹得到處都是。而原本被戚漾踩在腳下的人偶，也早就變得破爛不堪，彷彿經歷了幾十個春秋風雨的吹打，只需要輕輕一碰，就會化成灰燼。
“到底怎麼回事？”
“哪兒來的這麼多紙屑？”
“誰扔的啊？太沒公德心了！”
……
街上的人，越聚越多。
蘇幼青趁着那些人都聚過來之前，擡腳離開了這裡。
在她離開的時候，戚漾也悄無聲息地跟在她背後。
“你怎麼回事？”
快速走到一條無人的巷子，蘇幼青轉過身，問跟在背後的戚漾。
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他不是不能離開桌子的範圍嗎？
爲什麼一下子，就變得這麼厲害了？
……
蘇幼青的那一個問題裡面，包含着無數的問題。
戚漾沉默地，站在那裡。
在蘇幼青皺眉之前，他搖了搖頭。
“或許，是因爲這個”
戚漾攤開手，只見他有些透明的掌心裡躺着一塊玉。不過那塊玉卻只有半截，“這原本是塊勾玉。”
“勾玉？”
蘇幼青驚訝。
勾玉又叫做曲玉，是一種像“逗號”一樣的玉。
關於勾玉造型的起源，有很多種說法。有說是動物獠牙，有說是月亮，還有說法，是跟巫鬼之術有關。
總之光是它奇特的形狀，就很吸引人。
“這是從哪裡來的？”蘇幼青問。
“副校長那裡。”戚漾道。
咦？
蘇幼青驚訝。
戚漾看着手裡的那半截勾玉，將蘇幼青離校之後發生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
雖然蘇幼青從副校長辦公室裡出來後，暫時沒有查出有什麼問題，但是戚漾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於是等蘇幼青放學，離開學校之後，他便主動去找了副校長。
起初，他也沒想把副校長怎麼樣。
他還記得蘇幼青的擔心，知道那個副校長不是什麼簡單的人。他只是想遠遠跟着，看看對方會不會暗地裡“使陰招”，加害蘇幼青。
他以爲他藏的很好，但還是被對方發現。
他還記得對方在看清楚他那張臉的時候，臉上所露出來的震驚和不敢相信。很快，對方就回過神來，大笑着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跟着，對方就攻擊了他。
戚漾還手。
……
“這半截勾玉就是在跟他交手的時候，從他手腕上掉下來的。”戚漾說道。
副校長手腕上繫着的，原本是塊完整的勾玉。在不小心掉下來的時候，摔成了兩截。其中半截飛到了他的腳下，他就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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