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偏頭問他,“冷不冷?”
百里守約紅着臉搖搖頭。
蘇先生嘆了口氣,也搖搖頭。
糖糖啊,你陷進去了。
哪有談戀愛的時候女生這麼問男生的啊?
除非是女生在這段感情裡處於劣勢。
可是這個男孩子如果不喜歡糖糖的話,怎麼可能答應陪她來參加這種生日宴會呢?
看起來眼神挺乾淨的一個孩子啊。
蘇先生喝着自己的酒,有些話,只適合爛在肚子裡。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沂潔拿過放在一旁的麥,試了兩下音,然後舉到自己嘴脣邊上,“各位都是露露和我的好朋友,這個生日宴因爲馬先生的那番話,大家都不太開心。”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聽她講話。
大家都知道唐糖跟溫露感情好到可以睡一張牀穿一套衣服,吃對方吃過的東西也不會嫌棄,朋友也都會介紹給彼此認識,可以說比情侶都要更親密。
“首先,我問一句,是誰,把露露的生日宴會地址時間透露給馬先生的。”沂潔掃視了衆人一眼,沒有一個人站起來承認。
其實人肯定在面前這些人當中,只不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敢承認而已。
沂潔也沒有刨根問底,“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只是我希望你心裡能有點數,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希望自己的前男友來參加生日宴會的。”
在場還是沉默。
“大家都是露露的朋友,也都希望露露好好的,露露去廁所幹什麼,想必大家都知道,也不願意看到,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做點什麼,來對付那個渣男。”
蘇先生看着站在包廂中央發光發熱的沂潔,嘴脣微微勾起。
她本是如此一個人。
肆意,張揚,無所畏懼。
把她丟在黑暗裡,反而能讓她身上的光芒更加耀眼。
“好好珍惜她。”蘇先生拍了拍百里守約的肩膀,滿臉遺憾。
遺憾於自己當年在老師面前沒有承認他們在談戀愛的魄力,遺憾於自己還是錯過了她。
百里守約沒太聽懂他話裡的意思,抿抿脣,低頭給玄策發着消息。
廁所裡。
“嗚嗚嗚哇哇哇!!!”蹲在女士廁所的小隔間裡,溫露終於有了所謂的一點點安全感,再也憋不住自己的委屈,大聲哭了出來。
爲什麼馬先生要是那樣子想她?
爲什麼自己碰到的都是渣男?
紀凌寒在女士廁所門口抽着煙等着溫露出來,聽着她的哭聲,心裡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煙霧繚繞間,他的外套搭在自己的左側肩膀上,更有種頹廢的帥感。
有女生花癡的看着他的臉,進了男廁所。
還不止一個。
溫露哭完,妝都花了,好在她本來就底子好,沒塗得太濃,索性把自己的妝給卸了。
只不過哭過以後眼皮有些浮腫,眼袋有些重,嘴脣有些蒼白。
溫露想了想,還是對着鏡子補塗了一下口紅。
紀凌寒掐了煙,把外套給她披上。
“謝謝……嗝……”溫露揉了揉眼睛,剛剛哭的太用力了,忍不住打嗝。
“給。”紀凌寒摸出一粒大白兔奶糖給她。
“你怎麼知道……”溫露驚奇的接過奶糖,只有唐糖知道自己哭過以後喜歡吃糖的,莫不是她連這個都告訴紀凌寒了?
不應該呀。
紀凌寒輕笑一聲,“你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