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之後,填報志願時,楚銘月打算報其它地方的學校,這樣就可以離開這座城市。
誰曾想,楚銘宣居然動手改了她的志願,導致她和楚銘宣進了同一所大學,成爲了他的師妹。
這就懵逼了。
楚母以爲楚銘月賊心不死,直接將她趕出家門,不僅斷了經濟來源,就連學費什麼的,也沒有再給楚銘月掏過。
無奈之下,楚銘月只能一邊打零工賺錢攢學費,日子過得特別艱苦。
至於這一次,她之所以躺在醫院裡,也是因爲安可念找事。
安可念和楚銘宣兩人比楚銘月高一級,在大二,楚銘月則在大一,原本應該沒有任何的交集,奈何安可念生日的時候,故意邀請了楚銘月。
誰曾想,安可念故意給了楚銘月錯誤的地址。
楚銘月到了那裡之後,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一頓醉酒的人暴打,幸好,路過的人喊了一聲,她這才留了口氣,還被人送進了醫院。
若是晚一步,說不定楚銘月就要被人打死了。
緣淺脣角勾了勾,冷笑出聲,呵,什麼醉酒的人,醉酒的會無緣無故的打人?
既然在打人,會被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嚇跑?
說來說去,不過都是因爲安可念故意設計,買兇殺人!
沒關係,這筆仇,她一定會報!
緣淺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她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嘖,這頭短髮……她還真的想哭,身體營養不良就算了,爲什麼連個長髮也不留,這不是浪費了本大佬的絕世傾城容顏嗎?
她鬱悶的揉了揉頭髮,好氣啊。
不管了,等會兒去換個髮型。
緣淺琢磨着她身上也沒什麼錢,這醫院萬一找她算住院費,起碼也得交個幾千塊……身無分文的她,還真是不太好辦。
於是,緣淺生平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
她用自己利落敏捷的身手,從醫院逃了。
然後,病牀上還放着一張欠條……
緣淺站在醫院門口,氣喘吁吁,我了個擦,想她英明一世,居然落到了給醫院打欠條的地步,爲了躲避醫藥費,她……她……真是把臉丟盡了。
可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她現在,總不能去偷去搶吧,的確,那樣確實來錢快,可她不能做犯法的事。
某通緝令,【……說的就跟你欠醫藥費多光明正大一樣!】
緣淺,“……”
人艱不拆,你懂不懂!
人生都已經如此艱難了,爲什麼還要和我說這樣的話?
緣淺默默的低了低頭,走了另一條人比較少的路。
只是她不知道,她前腳離開,後腳就有人進了她的病房。
那幾個龍飛鳳舞的字跡,印在白色的紙張上,原本應該是一手好書法,奈何,那幾個字合在一起,卻是一張欠條,緣淺簽名的尾後,還畫了個笑臉。
第一次見到有人打欠條打得那麼利索,那麼不要臉……
男人好看的脣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至於寫着欠條的那張紙落在他的手心裡,被他細心的摺好,裝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