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溪這樣的心態太少見了。
即便是南枝,也不願意跟寧悅多糾纏,而於溪卻能夠深入暴風眼中。
甚至不在意跟着寧悅所帶來的後果。
真是瀟灑呀!
南枝對於溪豎起大拇指,於溪如果能夠全身而退,實力肯定會變得非常強。
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唯心的,所有的一切境遇都是內心的情緒而決定的。
就是寧北那麼強的實力都沒有於溪這樣的心態。
大概寧北將自己看得很重,覺得自己要拯救世界,修真界沒有他不行,戲就非常多。
寧悅沒好氣地說道:“你跟在往身邊,就不怕被人殺了嗎?”
於溪笑嘻嘻說道:“我會好好保護自己,如果你能保護我最好了。”
“你可一定要保護我啊。”
寧悅推開靠近的於溪,但也沒有把於溪趕走。
離開了合歡宗,外面就有很多滅世魔頭作亂的傳言了,整個修真界都惶恐不安。
而且還有小宗門直接被滅門的。
寧悅聽到的全是對滅世魔頭的厭憎和詛咒,都要氣死了。
她一直都在合歡宗呆着,怎麼可能有機會去把什麼沒有聽過的宗門給滅了。
又是什麼人打着她的名頭幹喪心病狂的事情。
而且關鍵是,所有人都相信這件事是她做的,說起這件事就堅定說,就是滅世魔頭乾的,肯定是……
一般人怎麼可能這麼喪心病狂呢?
寧悅氣得渾身發抖,這些人都沒有調查一下,就認定了她是做壞事的人。
難道僅僅是因爲她有滅世之力,所以她就一定是壞人,哪怕她沒有想過主動傷害任何人。
哪怕是看着這些愚昧的人,寧悅都控制不住情緒,想要將這些污衊她的愚昧之人給殺了。
於溪倒是很有心情問道:“爲什麼你們覺得是滅世魔頭做的呢?”
酒樓的小二一副理所應當地說道:“當然是滅世魔頭做的,滅世魔頭囂張留下了話和字,還說替天行道。”
寧悅捏緊了拳頭,她想要殺人。
南枝問道:“那滅世魔頭有說爲什麼要滅了那個宗門嗎?”
店小二不知道,只是說道:“誰知道呢,滅世魔頭喪心病狂,或許是心裡不舒坦了,那個宗門倒黴離滅世魔頭近,所以就倒黴了吧。”
寧悅的臉色已經不能看了。
她忍着氣,氣沖沖說道:“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這件事不是滅世魔頭乾的。”
店小二對寧悅的憤怒很不以爲意,倒是很奇怪地說道:“你怎麼這麼生氣,難道你跟滅世魔頭有關係,難道你也是滅世魔頭的手下?”
寧悅:“……我不是。”
於溪問道:“那你們知道現在滅世魔頭去哪裡了。”
店小二:“我哪裡知道啊。”
寧悅根本沒有心情吃東西,看到南枝哐哐炫飯,惱怒說道:“吃吃吃,就知道吃。”
南枝吃得更多了,我不吃飯我幹什麼啊!
寧悅對於溪說道:“我要去殺了那些冒充我的人,你有什麼門道可以弄到消息嗎?”於溪想了想說道:“有的,我出去找人問一問。”
寧悅眨着清澈的眼睛,問道:“你找誰問?”
於溪:“我有我的門道,你放心,我會盡力弄到消息。”
寧悅從芥子空間中拿出了靈石,“你問消息一定需要靈石,這個給你,不要捨不得用。”
於溪笑着收下了,沒過多久就回來了,寧悅詫異:“這麼快就回來了?”
於溪:“問道了,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打着你的名頭做的,是一羣散修聚積起來做的。”
散修沒有什麼修煉資源,現在正好有一個名頭讓一些本就心思不正的散修聚集起來幹壞事,不用受到懲罰,推到滅世魔頭的身上就好了。
而且還可以用滅世魔頭的名頭恫嚇人。
寧悅捏緊了拳頭問道:“他們現在在哪裡,我要滅了他們。”
寧悅想着,如果自己什麼都不做,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打着她的名頭幹壞事。
寧悅還是不希望寧北聽到這些消息,覺得她變成了一個殺人魔頭。
難怪以前的那些滅世魔頭都變成了真正的滅世魔頭,那是因爲,所有的人和事都把人往滅世魔頭的道路上推。
於溪說了一個位置,寧悅就要匆忙趕過去了,看到南枝坐着不動,“你還不走,你要吃到什麼時候?”
南枝放下了筷子。
幾人趕路來到了一處廟宇,這個廟子還挺大的,裡面供奉着神仙,也不知道是哪路的神仙,裡面吵吵嚷嚷的,人很多,塞滿了廟子。
“老大,這次我們的收穫很多大,明明是個小宗門,但很富有啊!”
“老大,我們再挑一個宗門滅了。”
“好好……”
這話一出,羣起響應,這一次的收穫讓這些窮得沒見過世面的散修們激動無比。
小宗門都有這樣的底蘊,那些大宗門呢?
根本無法想象那些大宗門佔據了多少的修煉資源啊!
那個被叫做老大的散修是一箇中年人,看着激動的人羣,心裡也涌上了一股憤怒,他大聲說道:“在修真界,那些大宗門佔據了那麼多的修煉資源,他們覺得,修真界所有的好東西都應該是他們的,這公平嗎?”
“不公平,不公平!”
“他們憑什麼佔據那麼多資源,還瞧不起我們散修,他們搶奪,仗着強大的實力欺負散修,哪怕散修得到什麼東西,最後都會被大宗門搶走,憑什麼!”
“好的一點宗門會扔一點靈石,還有狠毒的殺人奪寶。”
“衝上宗門,搶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滅一滅大宗門的囂張氣焰。”
頗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感覺。
幾個人偷偷摸摸看着裡面的熱烈氣氛。
寧悅都快氣死了,想衝進去,被於溪按住了,不過按得很艱難,他臉色都漲紅了。
比過年的豬都難按。
“你冷靜點,現在殺了他們無濟於事。”於溪說道,“我們看看他們接下來要幹什麼。”
寧悅喘着粗氣,用惡狠狠的眼神看着裡面的人,眼神掃描着,彷彿要把這些人的臉都記在心裡。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