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辦法?”明歌斜睨他,“難不成你能殺得了大長老?”
殺,殺人?
書生因爲修爲差勁從來都沒下過山呢,別說殺人了,他連魔獸都沒碰到過,平日裡和門派裡這些人,他更是吵都不曾吵過,別人怎麼欺他辱他,他都是笑眯眯的樣子,使得大家都指使着他幹活,可是吧,這人沒啥子修爲,幹活也是各種不靠譜,不僅如此,這傢伙懶啊,靠他幹活就等於是靠屁吹火。
這樣的人,讓他殺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明歌笑眯眯的說着這話,分明也是沒把這話當真,可是禁制外的書生臉色一白之後,瞪眼了半天一臉堅定的望着明歌說,“好,你教我修煉,我殺他!”
明歌定定的望着書生。
宿主曾經爲了打發時間,在書生的身後跟了十多年的時間,書生別說殺人了,連魔獸都沒殺過,每次遇到危機,都是在原地各種發抖各種碎碎念,你見過對一隻魔獸講不殺生的人嗎?眼前這個書生就是這樣的!
修仙界出現這樣的人就是個奇葩,能長命幾百歲更是奇葩,這人的修爲不高,可耐不住人家氣運好啊,每次到了要緊時刻,都能大難不死撿回一條命,宿主當初爲了勾搭這個男人,用盡了各種方法依舊沒能把他壓倒。
不對,應該說就算把他壓倒了,他的小弟都沒有半點激動興奮之意,給他喂各種大力丸都沒用,這個男人,你說他是個牆頭草吧,他心智還是很堅定的,可你說他心志堅定吧,他又是個見了打架都會嚇得屁股尿流着滾着跑的人,爲了活命更是各種哭泣求饒,沒有半點男子漢的氣概。
宿主英明一世,最後死在這麼個人手上,想想就不甘心啊不甘心。
明歌本來以爲這人在修仙界爬摸打滾好幾百年都沒殺生過,這性子要改還得她好好費一番功夫呢,可沒想到這纔剛開始,這傢伙毛都沒長齊,就被她調/教歪了,她不造要不要爲自己這樣的成就感到自豪……
明歌許久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啊,我只是說着玩的!”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打不過大長老呢!”書生挺了挺他那小胸脯,面色更加堅定,“小姐,我知道你對我好,你教我功法,又教我怎麼避免和那些師兄弟們打架,你怕我吃虧怕我受苦,人常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你拉扯了我一把,我總不能看着你在這個洞裡被大長老折磨,你放心,拼着這一條命,我也會把大長老殺掉的,你不能修煉沒關係,以後有我在,我保護你,誰也沒法欺負你。”
明歌真是,真是感動!書生這是榆木疙瘩開竅了啊,怪不得人常說教育娃娃從小抓起,實在是至理名言。
明歌感動的說,“二寶,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書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被明歌誇獎的他臉上染了一層紅暈,這紅撲撲的臉蛋讓人真想上去掐一把,“小姐,要不然我試試怎麼打開這個禁制吧,要是能在大長老回來之前打開這個禁制,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找個沒人的地方生活了!”
明歌……
這傢伙剛剛還要拼着一條小命殺了大長老了,這還沒得片刻,就退縮了,她果然還是感動太早。
明歌稍一愣神之後,雙眼發亮的瞅着書生,“對呀,這樣你就不用和大長老對上了,他那麼厲害,萬一把你殺掉怎麼辦,就算不殺你,他也可會折磨人了,上次他那樣折磨我,我覺得比死了還痛苦呢!”說着這話的明歌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激靈靈的打了一個顫,垂下頭,她難過着說,“二寶,你要是能破了這禁制就好了。”
書生那退卻的心被明歌這話語由給激將到了,暗暗捏緊了小拳頭,他發誓般的說,“我一定會殺了大長老的,小姐你別害怕,我不會讓你再受他的折磨。”
這纔是好樣的嘛。
不過這傢伙一會一變的,明歌覺得有必要再給他加固加固,這個噁心巴拉的大長老,她留着不殺就是給書生小試牛刀的。
大長老再回來的時候,又是一個五年了。
明歌在洞裡修煉體能,洞牆被她擴大了好多個啊,牆壁上的那些個石頭更是被她各種粉碎,別人是十年磨一劍,她這是十年苦修挖地洞。
明歌覺得自己能在這麼個破山洞裡忍這麼久,耐心絕對能和書生較量一下。
大長老回來的時候滿臉的喜色,撤了禁制以後難得和顏悅色的告訴明歌,他有了可以幫明歌改變不能修煉身體的辦法了。
十多年過去,明歌已經從當初的小不點長成了個大姑娘,只是她因爲體修緣故從來沒在意自己的外表,頭髮凌亂不說,身體胖乎乎的鼻青臉腫,實在不堪入目,關鍵是大長老從她身上聞到了汗臭味。
修仙界的女修們大多漂亮,像明歌這樣臃腫不堪的實在少見,大長老皺了皺眉,讓明歌去洗個澡整理一下儀容,堂堂大長老的入室弟子,怎麼能一點都不注意儀容儀表呢。
明歌乖乖應了是,領了跟班小書生去了大衆澡堂。
小書生一瞧大長老回來,緊張的手腳都沒地放了,一路上認識他的人都問他旁邊的胖妞是誰呀,他也沒有迴應,只小步跟在明歌左右,小聲着說,“小姐,大長老他這次回來,似乎,似乎對你好了呢!”
“是的!”知道書生這是又打退堂鼓了,明歌面上不動聲色,也欣慰着說,“師父還說已經找到了能解決我不能修煉的方法了,說不定以後我就可以好好的修煉,等我厲害了,我罩着你!”
“那真是太好了!”書生也呵呵的笑,雙手搓了搓,諂媚般的對明歌說,“小姐,到時候你強大了,可一定要罩着二寶呀!”
“那是當然了,我們兩個人走到哪裡都是榮辱與共,生死相隨的,你放心吧二寶,我是不會丟下你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