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尤小悠繼續再說,電話那頭的明歌聲音乾脆利索道,“徐遠要是想和我複合,就讓他開一車的玫瑰來向我求婚,如果你想做個見證人,到時候歡迎你在場。”
話落,明歌直接將電話掛斷。
電話那頭的尤小悠沒想到明歌會這樣說,明歌說這些話似乎根本不像徐遠說的那樣,一心要和徐遠魚死網破啊,這個明歌分明還喜歡的徐遠。
掛了電話,尤小悠的心底一時無比的後悔,她一臉忐忑的望向身邊的男人,剛剛電話開的免提,徐遠肯定是聽的一清二楚的,“遠哥哥,她,她,我聽着曹姐話裡的意思,她或許並不是真的恨你……”
“你這個傻姑娘,我和她就算再怎麼樣都不可能回到以前了,我們之間,並不是愛恨就能了結,乖,別發愁了,打了個電話,瞧你眉頭皺成了什麼樣子!”
徐遠的甜言蜜語自有一套,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哄的曹明歌對他死心塌地了。
在他的各種深情又憂鬱的撫慰下,尤小悠鬆了口氣,同時散發着聖母光輝將他擁進懷中,“遠哥你別自責了,這件事情你也是受害者,你也不想這樣啊!”
“可不管怎麼樣都和我有關係,法律不會對我制裁,但我自己過不了良心那一關,小悠,小悠,我的心每天每天的都在煎熬着,我有時候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遠哥,你這又是何必,你這樣活着多累啊!”
……
兩個人說着說着滾成了一團。
明歌掛了電話才發覺有幾個未接,打開一看是客戶的電話,她忙起身一邊按回撥鍵一邊朝周圍張望。
“抱歉女士,你是在等我嗎?”
一擡頭就看到對面位置上坐着一個男人,他手中拿的手機剛好在明歌撥出後響起。
“您,您是卡爾先生吧,你好你好!”明歌忙掛了手機朝男人笑,“您在這裡等了很久了嗎?”
她竟然沒有注意周圍這些來來往往的人,實在是失策。
“沒有,我剛來!”卡爾和明歌握手,“久仰曹小姐大名,今天總算見到傳聞中的人了!”
卡爾的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美國人,他自己是在美國長大,他們這種屬於家族式的經營,這一次他回國主要是管理國內的分公司,這次明歌設計的稿子相當於公司的形象,所以他很重視。
或許是因爲中美混血的緣故,卡爾的外邊看起來雖然是中國人特有的五官,但五官明顯要深邃挺拔,頭髮黑濃黑濃的,眉毛也是,倒是有點像新疆那邊的人,他穿着一身比較正式的灰色西裝,朝明歌頷首微笑的時候,眉毛眼睛立馬就彎成了一團,不像個嚴肅的成功人士,倒像是個剛出社會的大男孩子。
明歌對他們公司的理念以及公司的口號以及一貫作風都有所瞭解,兩個人相談甚歡着,一擡眼才發覺太陽已經落山了。
卡爾主動道,“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明歌將桌子上的資料一一整理好,聽到這話忙道,“謝謝,不過我家挺近的,坐公交車幾站就到,不用那麼麻煩。”
卡爾也不堅持。
出了咖啡廳才發覺外面下雨了!
明歌只得答應卡爾的再次邀約,上了卡爾的車。
車裡是輕緩的古風歌曲,明歌報了自家住址,卡爾將導航調整好,歪頭不經意間瞟了眼明歌。
兩個人一開始都是沉默,明歌找了幾次話題發覺自己都不知道開口該說什麼,這是她的客戶,感覺說太多似乎不利於自己的形象,明歌索性垂頭沉默。
倒是卡爾扭頭瞟了幾眼明歌,“曹小姐在設計上面天賦很高,一點都不像是剛踏入這個門檻的人。”
“我上大學的時候學的也算是這個專業,不過後來我爸媽希望我能進事業單位找個穩定的工作。”
“嗯,在國內,事業單位比較吃香,尤其是對女孩子來說。”
這倒是實話,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明歌聽着有些不太舒服,她乾脆就沒再繼續接話。
外面的雨越下月大,淅淅瀝瀝的給整個前路都罩了一層霧氣般,路上的車子都開始減速,這樣的速度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到家呢,明歌有些抱歉道,“卡爾先生,要不然你在這裡放我下車吧,我家就在前面不遠處,一會就到。”
她的話剛落,卡爾突然一個急剎車,然後又是嘭的一聲,後面的車不設防卡爾會剎車,雖然速度慢,但因爲來不及剎車,追尾了卡爾的車。
卡爾低低哼了一聲,卻是胸口撞到方向盤,震的他難受,他扭頭問明歌,“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明歌搖頭,外面在這時候響起震天響般的哭嚎聲音,駕駛位置的玻璃窗子也被人砸的砰砰響。
卡爾拉下窗子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大漢揪住卡爾的肩膀怒道,“你長眼沒啊你,開個車就了不起能隨便撞人嗎?玉皇大帝下來也不敢像你這樣子開車吧,你把我媽撞死了你能陪我個媽?”
伴着大漢的吼聲,老太太淒厲的聲音也更加清晰,“唉喲疼死我了,我的腿斷了,我的腰好疼啊,我好疼啊”,疼死我的,這天殺的人呀,開車怎麼能這樣不長眼,疼死了!
聲音雖然高昂淒厲,可裡面的痛苦卻無多少,明歌下了車,看到了倒在車下哭嚎的老太太,老太太半個身子躺在車軲轆前,地上一點血跡也沒有,她見明歌出來,哭的更大聲更悽慘。
周圍來來去去的行人們雖然因爲下雨都急着回家,不過也有好事者們站一側湊熱鬧。
這個說老太太該不會被壓的半身不遂吧,那個說這車上百萬,賠錢應該不是問題。
後面追尾了的車主和副駕駛女孩也在這時候下車,女孩朝明歌叫,“怎麼回事啊你們,平白無故的來個急剎車,你當馬路是你家後院子啊!”
那車主乍然看到明歌的臉,一臉詫異低喚,“明歌?”
~~~麼麼,三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