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徐遠被夾在中間,他自己其實也喜歡個男孩,可是家裡如今負債累累的,再來個孩子雖然父母可以照看,可曹明歌就得放棄事業單位重新找工作了,而且多個孩子多一張口,壓力太大。
對此徐老孃覺得一個孩子是帶兩個孩子也是帶,根本沒什麼區別,工作丟了重新找,那能有什麼,她覺得就是曹明歌在找藉口不願意生。
眼瞅着閨女一點點的長大,婆婆媳婦因爲生孫子的問題隔閡越來越大!
曹明歌的閨女吃堅果過敏,這件事情她告訴過婆婆許多次,家裡從來沒有堅果這一類的東西,可沒想到婆婆在女兒三歲的時候專門買了榛子巧克力喂女兒,等她知道的時候,徐遠已經帶着女兒去了醫院了,幸虧徐遠下班早及時發覺,不然女兒這條命都沒了,婆婆對此也很後怕,但她的解釋很奇葩,說只是試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堅果過敏!
曹明歌因爲這事心理有了陰影,可如今徐遠辭職了在創業,正是事業艱難期,她的工資基本是家裡的頂樑柱,根本不敢辭職,只得私下裡對女兒千叮囑萬囑咐的,不要亂吃堅果類的東西,又和婆婆明裡暗裡的威脅帶打擊了一番。
可女兒那麼小,見到什麼都想嘗一下,又哪裡是曹明歌能控制了的,在一次曹明歌出差時候,接到徐遠的電話,女兒過世了。
曹明歌一下子就懵了,她走的時候人還好好的,不過才兩天的時間,女兒怎麼會離開人世?她問及原因,徐遠吞吞吐吐的,等她回去到了醫院,才知道女兒是吃了板栗過敏喉嚨發癢發腫,沒有及時救治窒息死亡的。
看到婆婆躲閃的目光,以及公公大聲吼叫着徐楠是他們的孫女,他們肯定也不願意發生這種事,是徐楠自己頑劣見什麼都好奇的想咬一口,從人家賣板栗的攤子上抓了一顆吃纔出現這種情況的。
曹明歌自己生的女兒怎麼能不清楚,女兒最是乖巧,從來不會亂拿別人的東西吃,徐老爹越是這樣說,越是讓她覺得女兒就是被婆婆和公公兩人害死的。
她和公公婆婆從醫院吵到家,婆婆一着急說漏了嘴,說徐遠最近生意艱難,女兒沒了大不了再生一個,而且女兒繳了保險,可以補償一大筆,也算划得來的買賣,說不定曹明歌生個男孩,更加完美了,讓曹明歌不要再斤斤計較攪得家宅不寧。
聽到這個話,曹明歌懵了!
她就是再傻,哪裡還能不清楚,女兒的死或許就是這一家子人故意安排的,她真是眼瞎了,怎麼會一直覺得婆婆雖然愛斤斤計較,可對她還是不錯,對女兒也很疼愛的這種想法。
她衝進廚房去拿刀子,想要和婆婆公公同歸於盡,卻反被徐遠奪下了刀,又被公公用擀麪杖打中了頭倒在血泊中。
她聽着徐遠要去擋公公,卻被公公推開說,“你不是也給她交着保險嗎,她死了剛好能得一大筆錢,她活着因爲楠楠的事肯定會大鬧,到時候說不定楠楠的賠償金也拿不到了,讓她死了剛好,我老年癡呆,殺個人也判不了死刑,用她換一筆錢,也省得我們徐家一輩子翻不了身,有了錢,你以後想娶什麼樣的媳婦沒有,哪裡用得着如現在這般處處看曹家的眼色,就連做個生意還的讓他們幫忙打關節,哼,他們不過是嫁了個女兒在咱家,憑什麼狗眼看人低。”
徐老爹一邊說着這話一邊用擀麪杖不停的敲曹明歌的頭,徐遠在曹明歌的目光中一步步的後退到廚房門口,又被徐母推着出了廚房,出了門去超市買菜,順便做不在場的證明。
在很久很久以後,被徐老爹認爲着已經斷氣了的曹明歌才被所謂剛進門的徐遠發覺送去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診斷曹明歌還有一口氣,不過腦受損嚴重,估計以後就是個植物人。
就是因爲這一口氣,徐遠的父親徐老爹甚至都用不着按照故意殺人罪來判定,只是故意傷害罪。
但在保險賠償上來說,植物人等同於死亡,許家因爲曹明歌又拿了一筆賠償金,但曹明歌卻被扔在醫院裡沒人管了。
還是曹家老兩口將女兒拉回家無微不至的照料。
曹明歌雖然成了植物人,可是她的腦子卻清楚的很,父母親爲了治她的病不僅賣了房子,還四處借錢,只爲了讓她有那麼一線恢復神智變成正常人的機會。
她沒想到自己爲了一個男人和父母斷絕了關係,本來以爲父母親一定恨她恨得不行,卻不曾想,到最後她被自己選擇的人害成這樣,還是自己的父母又照料她爲她四處奔波。
曹明歌自己也是生了女兒的人,隨着女兒一天天的長大,尤其是女兒被害後,她撕心裂肺的同時,也更加能體會到了父母親的心情。
她的心願其實很簡單,就是不想再讓她自己眼瞎嫁給徐遠這樣的人,如果來不及還是嫁了,她希望自己保護好自己和女人,不要讓親者痛仇者快。
明歌進入的時間點恰恰不是宿主曹明歌想的這些個時間點,她來的有些晚,此刻的宿主曹明歌已經變成了植物人,被曹父曹母拉回了家中。
得知京城裡有名醫專治曹明歌這種植物人的病,所以他們正在商量着把房子賣了湊點錢去京城。
老兩口本來都已經退休了,但因爲曹明歌的事,這兩天不僅想着賣房,還想着找點什麼工作賺點錢,畢竟曹明歌的這種狀況想要恢復就得長期燒錢。
曹父曹母根本不知道徐家有給自家女兒買過保險,也不知道徐家拿了錢卻不管女兒的事。
他們根本沒有想過要和徐家要錢。
明歌聽着他們的對話,一直到老兩口幫她擦洗了身體,又按摩了一會才和明歌講了一個多小時的小時候的事情,瞧着牀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嘆息着雙雙攙扶着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