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人?怎麼會在靈泉池中,靈泉池裡的靈氣消散和你有沒有關係?”
下面的人朝着男人大吼大叫着。
男人狂笑數聲後這才微微眯眼瞧着下面的那些個議論他的人,他手中的斧子舉起朝自己的鬍子一砍,把那些鬍子直接扔向下面那些人。
那些鬍子在半空旋轉,一個大大的漩渦瞬間成形將圍着靈泉池的那些人罩在了裡面。
修爲稍高的人還能用自己的靈氣盾維持着站在原地不動,可修爲稍低的人已經被漩渦捲了進去嗷嗷嗷的尖叫。
明歌特意關注了下時玥與慕容紫靈,這兩個人還在原地站着,時玥不僅用了靈氣罩,還用了一個金剛盤罩在兩人頭頂使得漩渦對他們造不成任何的影響。
這金剛盤真是個好東西啊,明歌要是有眼睛,絕對是冒賊光的狀態!
明歌對男人道,“血印解除吧!”
兩個人畢竟也算是生死之交,雖然被男人利用了個徹底,可自己也從中獲益,明歌不想計較那麼多了,甚至也不想理會男人到底叫個黑炎還是白炎,這男人拉仇恨值的能力太強,一出手就把下面那些個人得罪光了,這一個個的可都是修爲頂尖的人物了,明歌打算立馬分道揚鑣。
男人沒有說話。
不待明歌繼續出聲,突然有個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阿彌陀佛!”
這聲音輕輕渺渺似微風拂面,又似甘泉撲臉,讓人如沐春光般渾身清爽,伴着這一聲佛號,將衆人繞在一處的黑色旋渦也瞬間消散,幾縷鬍鬚像是失了力道一般飄飄蕩蕩的落在了地面。
聽到這個聲音,明歌的心底就像是被砸進了一塊大石頭般,瞬間驚濤駭浪!
小和尚?空若?
或許是明歌神識晃動的太過厲害,男人發覺了明歌的異常,在神識裡詢問明歌,“你認識他?”
可明歌就像是變成了一件真正的麻袋一般,再也沒有說話,就連神識也讓男人無法感應。
不過轉眼,天際的一個白色的點走近到了男人的對面,他腳下像是有團白雲般將他虛託在半空,他穿着一身白色的沒有半點雜色也沒有半點繁瑣樣式的衣袍,然就算這般清淡,他俊美的五官像是經過細細描摹般,令人只覺得他似畫中走出來的人物,他的周身縈繞着一種無形的佛光,令人不敢直視於他,光是看一眼便覺得是褻瀆,可又不由自主的想要用虔誠的敬畏的目光多看他幾眼。
他開口,聲音溫和平靜,“黑炎,你既衝破心障,爲何不離開!”
“你想我抱頭鼠竄?”叫黑炎的男人擡眼瞧着空若,聲音冷冷的帶了幾分譏諷之意,“禿驢,你關了我這麼久,咱們這筆賬總該算一算了纔是。”
空若擡眼,目光平靜的與黑炎對視,良久才說,“你該知道,將你關進去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聲音裡帶了幾分憐憫之意。
黑炎大概是被空若這語氣激怒了,他已經從金燦燦的麻袋裡掏出來的雙手在空中結印,虛空之中一縷縷黑色的氣息被他召喚凝實似咆哮的野獸在他身後張牙舞爪。
空若站立不動,只目帶悲憫的望着黑炎。
“去!”黑炎低吼一聲,被他召喚出的魔氣獸立刻猶如猙獰的惡魔般朝空若席捲而去。
然而這魔氣獸在離得空若三尺之距被一層佛光擋住了去路。
“這許多年,看來你也不過如此!”黑炎嗤笑一聲,又召喚出魔氣獸朝下面那些人猙獰着撲去。
圍着靈泉池的那些個人一個個也都算是這大陸威望極高的存在,一開始被黑炎的鬍子愚耍已經很憤怒了,如今一瞧黑炎又敢來襲擊他們,一個個用法器的用法器,用靈氣的用靈氣,齊齊攻向魔氣獸。
“別用靈氣!”
“別用靈氣!”
是空若與時玥同時發出的聲音。
與其同時時玥已經收起的金剛盤重新放大罩在了他與衆人的頭頂,衆人的靈氣也在這一刻攻擊到了魔氣獸的身上,嘭的一聲巨響!
魔氣獸一觸到靈氣立刻爆炸,這威力直接將靈泉山夷爲平地!
等黑霧散去,已經沒了黑炎的身影。
空若站在虛空之中,瞧着下面那些因爲避之不及而吸入魔氣的衆人,緩緩落地,將那些人眉心處幾不可見的魔氣剔除!
“空若大師,剛剛那人是黑炎嗎?”
空若擡頭,望着剛剛與他一起出聲的男人點了點了。
時玥繼續又問,“不是說黑炎已經被封印了嗎?他怎麼會出現,而且還是從靈泉池底現身!”
聽他說到靈泉池,在場衆人又是一陣肉疼,靈泉池被剛剛那魔氣彈毀的什麼都不剩,要想重新找出靈泉池並讓靈泉池恢復以前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
“當年將他封印在靈泉池下,就是因爲靈氣與魔氣相生相剋,他就算衝出魔障石,在無縫可鑽的靈泉池裡也會是被壓制,只是沒想到他會從靈泉池底衝出來!”說到這個問題,空若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不過他這表情太過細微,實在沒人發覺。
“空若大師,黑炎能從靈泉池底出來,應該和他身上那件衣服有關係!”時玥攬着慕容紫靈的腰肢,頓了頓又說,“他身上那件衣服又叫金縷衣,他手上的那把斧頭是鬼斧,本來是我在一處秘境裡得到的,但那件金縷衣可以化形成人,它搶了我的空間芥子,裡面恰好有這把鬼斧。”
大家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到不至於因爲鬼斧或金縷衣大驚小怪,但聽時玥說金縷衣可以化形成人,卻沒幾個人相信。
“就那金燦燦的麻袋,應該是什麼防禦級別的法器,但肯定不是金縷衣!”金縷衣是什麼,那是上古狂神鍛造的,怎麼會長成那挫樣!
“想必黑炎就是靠着防禦法器從靈泉池中鑽出來的,不過靈泉池爲什麼會靈氣稀薄?”
“若是真正的金縷衣,就可以讓靈泉池的靈氣稀薄!”不知是哪個掌門說了這麼一句,大家齊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