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娘現在還在牀上躺着,孃的事要緊,叢家的事以後再說吧!”
“嗯,娘要緊,這家人賤人我遲早要收拾了他們!”
巷子並不寬,何況明歌的身邊還跟着兩個小鬼,王二虎與王小虎並排,明歌則讓兩小鬼靠另一邊走,於是她和在外走的王小虎擦肩而過時不過相隔不過一尺,她的感應敏銳,發覺和王小虎擦肩而過的時候,這小屁孩的目光明顯在她身上留了留。
這小屁孩應該沒見過她吧?
明歌起了警惕之意,到了自家的院子門口,還轉頭瞟了眼明顯消失在拐彎處那兩人一眼。
周圍的那些人見沒熱鬧可看,全都啪啪啪的將門關上了去。
明歌喊了叢母開門,本來還在罵罵咧咧的叢母一看明歌手上經常裝野兔的袋子裡鼓鼓囊囊的,話到口邊轉了個彎問,“袋子裡是什麼?兔子?”
“兔子能那麼容易進口袋?”明歌白了她一眼,將門關好,這才朝屋子裡走去。
“你這死丫頭,爲了你的事老孃都快氣死了,你還敢這樣和老孃頂嘴,什麼東西舀來老孃瞧瞧!”
“別瞧了別瞧了,趕緊的讓我爹喊上幾個鄰居和我去山裡邊!”
“天這麼黑去山裡,這是找死麼!”山上可是有狼有豹子的,叢父起身朝屋子裡走去。
“剛剛姐姐打死一頭野豬,姐姐說野豬能賣好多銅板呢,爹你真不去嗎?”大毛一臉鄙視的問自家爹,“那隻野豬可大可大了,我們拉不動!”
“什麼?野豬?”叢父立馬轉身,“是野豬嗎?野豬你們幾個還能活着回來?”
一聽野豬,叢母兩眼都快放光了,“在哪裡在哪裡?哪裡用的着別人,咱一家子推了車子去拉,肯定能拉回來,走走走!”
“爹你把隔壁家的鄧叔叔喊上吧,還有張叔,那野豬大的很,咱根本拉扯不回來!”
人越多,去山裡越不會出事,爲了野豬,叢父只得拼了,他喊了幾個要好的鄰居,由明歌領着朝山裡走去。
其實也不是進山,明歌和大毛幾個將野豬從山上滾下來,藏在山底一處一人多高的小坑裡用樹枝埋了住。
幸好幾個人去的時候野豬沒有被別的動物給拉跑,幾個人合夥將野豬從坑裡拉了出來,用兩個車子吭哧哧的拉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的村子離就沸騰了,全在叢家院子裡來瞧野豬,大人小孩圍着野豬轉圈,那個稀奇喲,末了自然是得誇誇明歌,叢父叢母一臉的傲嬌,“這丫頭那是命好撞上這種好事,那隻野豬是和別的野獸撕咬了重傷後遇到她們的,這要好好的野豬,死的就是這丫頭了唉!”
叢父喊了村裡殺豬的,叢母燒了一大鍋的水,野豬殺完又分了昨晚去幫忙擡野豬的那幾家一人一塊肉。
剩下的叢母燉了一塊,叢父則和明歌推着車子拉着已經切好的野豬肉剛好趕着這個年節去鎮子上賣。
因爲這隻野豬,村子離議論了好久,看明歌也是看大福之人般的目光,王家退親的事完全被這隻野豬的話題給覆蓋了。
王家的人在年後又來了,這次是媒人領着王母前來前來,這一次的王母也不說定禮全退的事了,她就是在那哭哭哭,說自家的大兒子過了年後要被徵兵,這一去還不知得多久,生怕耽擱了叢家的好閨女,但兩家的親事已經定了,既然叢家不願意退定,她想着要不然就讓自家的二兒子娶了明歌,總得有個人爲他們老王家留後啊。
叢父叢母如今越發覺得大女兒就是個寶啊,他們真不想早早把明歌嫁出去,可是王家的糧別說全部了,就是一半都沒有,王母既然這樣說,叢母眼珠子一轉悠,想着若是退了親,明歌以後不好找是個問題,再者下面還有兩女兒呢,多多少少也會有些影響,倒不如順水推舟呢,“那也行,但你們王家二郎如今歲數還小,我們明歌總不能給你家去當童養媳吧,而且二郎他們還都在孝期,倒不如孝期過了兩家再辦事。”
這樣的話,明歌在家裡還能拖個三年,等三年過了,大毛鶯歌他們也差不多可以把家裡撐起來,且還不用再發愁明歌完了再找婆家的事,唯一不滿意的就是不能白賺點定禮了,不過王家那破爛家,要是自家退了親還扣他們的禮,肯定是要拼命的,叢母如今想起上次王二虎來砸門的事心中還發怵着呢,如今換了王小虎,又能拖着女兒在家多呆個三年,簡直就是一舉多得的大好事。
明歌領着幾個小鬼回家的時候,這是已經塵埃落定,聽到叢母把自己許給了王小虎,而且成親的日子訂在了王小虎守完三年孝期之後,明歌冷冷的瞟了眼叢母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你這死丫頭,你不會又不刷碗了吧,你不刷碗把羊餵了啊你,你這死丫頭天天懶成這樣,當自己是哪家的小姐麼你,老孃真是命苦,伺候完這個伺候那個,老孃上輩子做了啥孽事啊!”
王小虎比宿主小三四歲呢,嫁給這麼個小弟弟,明歌真不知該說什麼的好,不過宿主上一世被王家人那樣對待,明歌可不覺得就這樣算是畫個句號,尤其是王母對宿主做的那些事情簡直是天理難容。
嫁給王小虎,倒是更好行動。
明歌搜了搜宿主的記憶,這個王小虎在宿主印象裡還算是不錯,上一世在宿主的供養下去了鎮子上唸書,回到家的時候還知道幫宿主幹活,不過宿主經歷的那事,王家的人最後卻沒半個人站出來爲宿主說話,包括這個王小虎,所以說這也算是頭白眼狼。
過了年開春沒多久,王二虎就被徵兵了,鄧家也得去個壯丁,鄧父身體不好,路子算是家裡的頂樑柱呢,鄧伊人按照宿主的記憶裡女扮男裝去了軍營!
過了兩年,邊關那邊戰事吃緊,又來徵兵,這次叢家也得出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