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從洗手間出來,發覺謝玉倚洗手間一側的牆壁上,雖然背對着她,不過瞧姿勢應該是在抽雪茄。
看到謝玉,明歌瞬間明白洗手間這麼久都沒有人進去打擾的原因。
不過,謝玉的寶貝女人在洗手間被打,不管是什麼原因,謝玉都應該第一時刻守護自己的女人呀,明歌瞟了謝玉一眼,一派優雅的繼續朝前走着。
心底卻思索着,難不成謝玉知道打不過自己,索性不出面,免得一塊被打?又或者謝玉也是個變/態,喜歡看自己的寶貝女人被人打?
前女洗手間友暴打現女友,男友則在門口把守……
怎麼想都覺得這畫風不太對。
身後的腳步聲跟來。
明歌的眉頭微皺,這男人不該去安慰安右藍嗎?跟着她幹嘛?難不成想找個地方爲安右藍找回場子?
明歌進入電梯,無視掉一起進入電梯的謝玉,心底卻時刻提防這人偷襲之類。
“對不起!”
謝玉卻先開口說話了。
這是先禮後兵!
明歌面無表情,其實心裡卻是小興奮,她早就想狠狠的揍一頓謝玉了,不過她一向有涵養,矜持的某個公主星星眼的等着謝玉先動手。
“我和安右藍,走不下去了!”謝玉從電梯壁上的銅金色鏡子裡瞧見明歌的臉上並不動容,心底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失望亦或難過,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安右藍總是在他耳邊唸叨明歌死揪住安朗不放,其實是想通過安朗再搭上他。
說得多了,他於是也覺得,明歌或許還對自己一往情深着!
雖然兩年多沒有見面,可他卻一直關注着明歌的消息,他看着她從那個三流都入不了的演員慢慢的爬啊爬,慢慢的到了如今,身邊演藝界里人說起她都是一臉感嘆的表情,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這個女人了。
他眼裡的明歌,虛榮、刁蠻、不自量力、貪婪!可是離開了她,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他卻發覺他印象裡的明歌就像是個幻象,不知是他從前戴了有色眼睛,還是她僞裝成功騙了他!
他一直想找個機會再走近她的,可是,這女人卻說:有他的地方,絕不會有她!
她寧願放棄好的資源好的角色,也要與他涇渭分明。
這種舉動原來不是如安右藍說的是特意爲了引起他的注意與征服欲。
望着她熟悉卻又陌生至極的面容,謝玉終於明白,她心裡,如今沒有半分他的位置。
突然有種,想重新和與這個女人在一起的衝動。
只是娛樂圈裡,向來不興吃回頭草,尤其是他如今的身份,更不適合幹這種勘稱瘋狂的事。
“明歌,我們去找個地方喝一杯吧。”腦海裡一時思緒紛雜,不過他的優雅磁沉的聲音卻沒有泄露半分自己情緒。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明歌我們還有沒有可能!
這話卻最終卡在了咽喉處,吐不出,也咽不下。
明歌終於將目光落在謝玉臉上,雖然先禮後兵她很欣賞,可是這個禮有點太過了,要是她答應,是不是他就會把她灌醉,然後將她扔在一個全是男人的地方被XX,好像突然想起,宿主的第一件醜事就是從酒吧被兩個男人架走開始的。
“有事?”
這語氣冷漠之餘又無限防備。
她該不會是怕他把她灌醉,然後再和她XX吧!謝玉苦笑,雖然他其實真有這個想法,可明顯這種事他做不出來,他從不勉強女人,也從不勉強自己。
“心情不太好,只想找個人喝一杯!”謝玉演戲入骨,他這憂鬱悲傷的情緒瞬間就四散了。
一直以爲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前女友竟然把自己當色狼一樣防備,的確高興不到哪裡去,尤其是這種時刻他才突然發覺,自己神經出了錯竟然還想吃回頭草!
明歌心底冷笑,想用美男計來勾/引她?她看過的各色美男比謝玉吃過的鹽米還多。
被明歌一本正經盯着的謝玉,還以爲明歌又被自己的男人氣息給秒到了呢,心中正得意,就聽到明歌說,“現在流行二十歲的男人憂鬱的樣子,四十歲的男人萌萌噠的樣子。謝玉,你要跟上大衆的腳步!”
謝玉的心臟,瞬間碎成了無數瓣,他才三十多歲好不好,他哪裡有四十歲,他纔沒那麼老!
演藝界的人,最怕被人說老了,男女都不例外,哪怕身爲影帝,得過無數獎,謝玉也這一點也不例外,他被明歌這話氣的內傷無比,面上還得開啓高冷的裝逼模式,“哦,是嗎!”
明歌非常認真的點頭,口氣嚴肅如同在說教自己的學生,“你都不上網嗎,天涯評出的四大美男知道是誰嗎?如今大家都喜歡萌萌噠男人,憂鬱裝逼神馬的已經不吃香了!”
謝玉:……
突然覺得自己和前女友有了時代的代溝怎麼辦?難道他真的老了?
兩個人都去的地下負二層停車場,謝玉以爲明歌說了這麼多,已經默認和他找個地方敘舊的事,他不接明歌的話,而是指着另一個方向對明歌說,“我的車在那邊。”
“哦,我的車在這邊,再見!”明歌果斷揮手。
謝玉:……
瞬間心塞無比。
明歌考了駕照,又買了一輛寶馬mini,如今走哪裡基本都是自己開車,車禍出事的太多,命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比較好。
到了公寓門口,,明歌掏出的鑰匙頓在半空,有了海上的事件,她如今處處小心,尤其是自己住的地方,每次出門,她都會在房門的手柄處繞一根頭髮。
可現在,那根頭髮不翼而飛!
明歌退了幾步,她轉過走廊,在樓梯對面的消火栓箱裡找出被自己藏好的一把匕首,這才又走到門前,將門無聲的緩緩打開。
屋子裡只有一個呼吸的聲音,也不知道是這些人善於隱藏,還是因爲只來了一個高手!
明歌不敢大意,她並沒有開燈,屏着氣息一步一步朝客廳走着,然後驀地擡眼,看到了陽臺處,霸佔了她鞦韆椅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