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搖了搖頭,他把下巴都湊到明歌的脣邊了,“奇怪。”
明歌沒聽懂他這兩個字的意思,“什麼奇怪?”
鍾離低頭去瞧明歌,結果頭一低,脣碰在了明歌的脣上。
短暫的驚訝之後,似乎覺得這種觸感比剛剛明歌的脣咬他下巴的觸感還要好,他緩緩的離開點明歌的脣,疑惑的瞪着明歌的脣,在明歌不解的目光中,他又親上去。
明歌后仰着想要退開,鍾離卻按住她的後腦勺,舌頭在她的脣上舔/了.舔之後再次將脣碰在她的脣上。
就是那種很單純的碰,像是在找溫暖一般!
明歌擡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在鍾離迷惑的目光中,她側頭躲開他的脣,她深深懷疑要是自己不躲開的話,估摸着鍾離能這樣保持姿勢吻她一輩子……
“明歌!”鍾離伸手觸在明歌的脣上,聲音帶點迷惑,帶點好奇的喃語,“爲什麼沒有觸電。”
明歌:“……”
這個問題好複雜,明歌這個學霸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鍾離卻是求知若渴,一雙眼睛望着明歌,得不到答案不罷休的表情。
明歌被他盯的心軟成了一灘水般,她想了想,“大概是因爲我們兩個人身上都沒帶電,觸電後的人基本都會被電成一具焦屍,就算能大命不死也會是很嚴重的燒傷。咱們現在這種不觸電的狀態挺好。”
“明歌。”
“嗯?”
“傻!”
唔……這傢伙竟然說她傻,她到底要不要反駁一下。
鍾離低頭碰了碰明歌的額頭。
以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明歌紅豔豔的脣,他的睫毛顫了顫,下一刻再次吻上明歌的脣。
這一回他並沒有只是碰觸在明歌的脣上,而是試着將自己的舌緩緩的一點點的進/入。
他閉着眼,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明歌瞪着這近在咫尺的臉,在這傢伙漸漸深入的動作中也緩緩的閉上眼。
“明歌。”
“嗯?”
“這叫吻。”
“哦!”她又不是三歲小孩,連吻都不懂。
“兩個相愛的人,吻的時候會有觸電的感覺。”
這句話說的可真完整,明歌想了想,好像剛剛並沒有觸電,她可真害怕鍾離會再問她有沒有觸電的感覺,不過好在並沒有。
鍾離移開了明歌的脣,一雙眼睛流光溢彩一般的望着明歌的臉。
癡癡然的他脣角上揚着緩緩而笑,“其實,比觸電感覺更好。”
那當然,觸電的話,電流大了會把人電死,吻就算是再嚴重也沒有死亡危險,頂多一不下心把對方的脣瓣咬下來……
不等明歌說話,鍾離又吻在了明歌的脣上。
這傢伙,還有完沒完!
明歌剛要把人推開,鍾離自己下一步的推開了,他站起身戀戀不捨的盯着明歌,“衛生間!”
所以這傢伙想說話的時候就是完整一句話,不想說話就是給幾個字讓明歌猜句子。
“出門左拐盡頭就是洗手間。”
鍾離轉頭就朝外走去。
明歌一掃眼瞧到鍾離褲子裡鼓鼓一團,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鍾離爲什麼這麼着急的去洗手間了。
難不成這傢伙是去洗手間裡打手槍?明歌污污污的想,鍾離這種人也會打手槍嗎?
不到一分鐘鍾離就重新回了來,明歌的目光先是在他的腰下面停了停,然後重新望向面色有點紅,呼吸卻正常的鐘離。
所以這傢伙並不是去解決生理問題,只是解決了一下尿急問題。
明歌把剛剛端進房間的零食盤子遞給鍾離,“餓不餓,吃點東西?”
鍾離搖了搖頭,他打量着屋子裡的佈置。
宿主這個女孩子,雖然是醫生,可內心還是小女孩,屋子裡的佈置偏粉藍色系,整個屋子看起來給人暖暖的感覺。
鍾離幫明歌整理了一下書桌上放的那些醫學書。
擡頭看了看明歌開着的電腦,見上面都是些關於醫院醫鬧事情的新聞,他黑白清澈的眼底閃過一抹狠厲,卻沒有說話。
明歌半躺在牀上一邊和羣裡的同事們聊天,一邊問鍾離,“你今天怎麼突然找我來了?”
“想!”
想你了,所以來找你。
明歌根據這一個字不能體會整句話的精髓,她以爲這傢伙的意思是想來找她就來找她,隨心而爲。
突然想起,這傢伙怎麼把自己的手機定位的?
明歌瞪他,“你怎麼把我的手機定位的?”
鍾離在幫明歌修剪落地窗戶的花架上擺放的那盆萬年青,聞言頭也不擡的回,“上次。”
明歌想不起來,“哪個上次?”
鍾離扭頭,見明歌面上嚴肅認真,一臉要追究到底的表情,他歪頭想了想,“上次你說我們一直在一起的時候,我把你的手機定位設置到了我的手機上,我的手機定位設置到了你的手機。”
“我不記得我手機有這個功能。”
“軟件,下載的。”
鍾離回答的這麼流暢,明歌瞪着他,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她想說這樣不好,可是又一想,人家的手機定位也分享到了她手機上,貌似挺公平。
雖然覺得這樣怪怪的,可是她竟然無從反駁。
還是鍾離又說,“明歌。”
“嗯?”
“以後,我也買個大花園,養你。”
明歌,“其實不用大花園也能養我。”
“你喜歡花,大花園種很多花。”
明歌突然覺得,鍾離看似是個沉默的孩子,可是他一旦說話的時候,也是很有情聖天賦的。
每一句話都能撩到少女心啊。
麻蛋,突然好想馬上就嫁給這傢伙。
她放下手機走到鍾離伸手。
雙手擁住鍾離的腰,本來是想把頭擱在鍾離的肩膀上歪頭瞅着鍾離笑的,但現實太殘酷,她和鍾離相差一個頭多,她就是踮起腳也沒法把頭擱在鍾離的肩膀上。
鍾離的身體僵了僵,然後也停下了修剪花枝的動作,任着明歌將他緊緊抱住。
“小離,爲什麼喜歡我?”
接收了主位面劇情後,這個問題就一直縈繞在了明歌的心底,與其說是明歌想不通,不如說是宿主想不通。
宿主從來沒有想過,在某個角落有個男孩子喜歡她到了一種可以爲她走出那個他喜歡的房間,在陌生的環境中精心策劃着殺人的地步。
鍾離的脣角微微揚起,無聲而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