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嗨的太厲害,對大家的敬酒一直都是喝喝喝,喝完霸着麥克唱歌,他不僅人長得好看,歌唱的也好聽,在女生們的眼裡,這樣的男人實在太完美啦,分分鐘鍾想抱回家有木有。
因爲是大學最後一次生日,嚴戚的人緣又好,包廂裡男男女女差不多有二十多人。
很多女孩都和明歌搭訕着,明歌這一年在學校也算是出盡了風頭,她已經不是全級前五了,她每一次的考試都是穩坐第一寶座,學校裡都在盛傳着某一位非常知名的教授親自點名要把明歌留在學校。
對於女孩們的搭訕明歌真是來者不拒,和她要聯繫方式她就給,問她各種關於疑難雜症的問題她也會認真的回答。
哦,明歌不再是吊兒郎當的樣子啦,她大部分時候都是穿着一身灰色或白色的運動服以及白色的運動鞋,她臉上總是保持乾淨笑容,她看起來帥帥的陽光又正氣,簡直比男神還男神,讓女生們一見就生好感。
在臺上唱歌的嚴戚目光一直都在注視着被女生們圍在中央的明歌。
包廂裡的燈光是五顏六色的昏暗,也是這種昏暗才遮掩着讓他可以放肆的打量明歌。
大概是喝的太多了,嚴戚唱着唱着就去了衛生間開始狂吐,吐到最後,讓人覺得他肝汁都快要吐出來了一般。
大家一開始還在各自嗨着,後來不知道是誰發覺的不對勁將大燈打了開,去衛生間裡找嚴戚,這才發覺嚴戚吐到最後的污穢物裡竟然帶着血。
一起將嚴戚送到了醫院,在明歌要轉身去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嚴戚拉住了明歌的衣袖,“洛歌,你坐我旁邊吧,我怎麼覺得自己有點冷,你外套給我搭胸口。”
明歌把外套脫下搭在嚴戚的胸口,然後坐在了嚴戚的身旁。
另一個室友去辦了住院手續。
因爲太晚了,又在嚴戚的驅趕下,大家都回了學校,只有明歌被留了下,對此嚴戚的說法是,“反正洛歌是我的上鋪,現在讓他打一下地鋪也是應該的。”
明歌沒有異議。
護士給嚴戚吊了三瓶液體,明歌時不時地就得看一下這些瓶子有沒有空了。
嚴戚好像睡着了一般,屋子裡靜靜的什麼聲音都沒有。
只有門口開了一盞門燈,明歌也沒拿出手機刷屏,就坐在椅子上閤眼打盹,時不時的擡頭瞟一眼瓶子。
牀上的嚴戚翻了個身,哼哼了一聲,發覺明歌沒有搭理他,他又翻了個身哼哼了一聲。
明歌問,“嚴戚,你怎麼了?”
“我難受。”喝醉了的嚴戚說話聲音有點委屈,像個生病的孩子。
“那我去叫醫生。”
“不用。”嚴戚說,“我就是有點難受,沒什麼別的事。”
“哦!”明歌重新坐好,“你哪裡不舒服說一聲,醫生說你這個雖然不是胃出血,可也很嚴重。”
嚴戚微微側身,讓自己和明歌對上,“嗯!”
他看着明歌坦然無比的目光,心底越加難受得無以復加,“洛歌,我可能要出國留學了,在國內待不了幾天了。”
“哇塞!”明歌驚訝的拍腿,“這是好事啊,你也真夠厲害的了,這麼好的事你竟然捂到現在也沒告訴大家。”
“現在出國根本不算個什麼事。”嚴戚又翻身,仰頭面朝上,他閉着眼嘆了口氣,“何況我還沒決定。”
明歌不解道,“幹嗎不決定,能去國外溜一圈也不錯啊,出國鍍層金,你回來後身價也會倍漲,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嚴戚閉着眼,半晌才說,“感覺挺捨不得大家的,尤其是你的成績最後超過我成了真正的學霸,讓我有點不服氣,想找回場子。”
明歌大笑,“這有什麼啊,我就算再厲害也是比不上你的,你放心好了,喜歡你的那些女孩還會繼續喜歡你。”
嚴戚沒說話,他在女孩這個問題上有點莫名的反感。
不過發覺明歌不說話了,他繼續又說,“洛歌,我要是離開你不會也想我吧。”
“想你做什麼,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明歌的回答直咧咧沒有半點的其他心思,她似乎也聽不出嚴戚的言外之意,笑哈哈的繼續說,“嚴戚你要走就走要留就留,你說你想這麼多有的沒的做什麼,這麼大好的機會,別人想要都沒有呢。”
嚴戚嗯了一聲,沒再繼續說話,他似乎睡了。
明歌一直把三瓶液體看的輸完了,這纔在一旁的沙發上躺下。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覺得身邊有人在靠近,明歌睜眼就看到了正伸手打算摸她臉的嚴戚。
乍然看到明歌睜眼,嚴戚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把衣服給你蓋上。”
衣服已經被嚴戚蓋在了明歌的身上,明歌忽略了他這欲蓋彌彰的話,坐起身問他,“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再吐,胃呢,胃還難受不?”
嚴戚搖了搖頭,他大概覺得自己剛剛那動作實在太冒失了,所以轉身走回自己的牀上躺好,明歌也就重新躺回了沙發上。
過了沒多久,就聽着嚴戚喊她,“洛歌?”
“怎麼了?”
“如果有一天你喜歡上一個男人會怎麼辦?”
“沒有那麼一天。”明歌將手枕在頭下面,“我不會喜歡男人的,想想兩個男人睡一起就覺得噁心。”
“爲什麼?”
“你真想知道啊?”
“你說吧。”
“唉說實話,我覺得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那種親密實在太噁心了,萬一弄的時候突然噴屎呢,突然肛裂呢,而且據說旱路走多了晚年的時候會脫肛,想想就慘不忍睹啊。”
牀上的嚴戚久久沒有說話,明歌卻沒了睡意,她繼續感嘆着,“其實我也挺佩服那些同的,竟然能捨了自己的身體健康做這種事,擱我我絕對不行,唉,其實挺想不通的,爲什麼男人不會喜歡女人,而是喜歡男人呢?”
嚴戚聲音緩緩的說,“他們應該也不想,基因變異吧。”
“嗯。”明歌打了個哈欠,“睡吧,這麼無聊的事和咱們也八竿子打不着。”
嚴戚卻睜開了眼,一雙眼睛定定的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