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華沒有約到明歌,乾脆又讓宋明遠給明歌捎了對不起三個字。
明歌不覺得他真心是說對不起,因爲宋明遠說完之後,又嚴厲着警告明歌不要再和秦英華這種人有任何的交集。
宋明遠和秦英華算是同窗,只不過兩個人的官路走的不一樣。
明歌聞言立刻就知道肯定還有她不知道的隱情,乾脆央着自家哥哥刨根問底。
宋明遠拗不過明歌,嘆了口氣後這才說秦英華和玉家的那位走的有點近。
這已經是委婉的說法了,宋明遠這樣說也是想讓自家的妹妹對這個秦英華死心,以後好踏踏實實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京城裡的傳聞可要比宋明遠這句話厲害多了,秦母更是因爲秦英華的事兒氣得在牀上躺了好幾天,後來還找宋母她哭訴一番呢,宋母倒是見了她,事後嘆了口氣,兒孫都是長輩的債,秦英華這樣一根筋的走歪路,也怪不得秦母憔悴成這樣,不過大家肯定不會說自家兒子有問題呀,大家就是提起,也是說玉家那一位是個狐狸精,把京城裡的男人迷惑的不着邊了。
明歌嫁進葛家沒幾天,宮中的皇太后召她和葛巖,兩個人的婚事是皇太后賜下來的,於情於理都得去宮裡謝恩。
到了宮中,皇太后賞了明歌一些東西,遣散了周圍的人,又問葛巖逍遙王的狀況。
逍遙王和皇帝都是皇太后的親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太后自是不願意兄弟相殘,更不想哪個兒子有個三長兩短白髮人送黑髮人。
“狀況不太好。”葛巖老老實實的說,“具體的草民也不太清楚,草民每次去,沒法靠近逍遙王的牀前,只能靠逍遙王的面色來判斷。”
這話說的有些含糊,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皇太后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她又和明歌說了幾句話這才端茶。
上了馬車,葛巖緊緊的抓住了明歌的手。
因爲葛老爺子的關係,兩個人也算是一開始就認識,所以也算不上盲婚啞嫁。
而且得知這一次的賜婚是葛巖特意求的葛老爺子,明歌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男人在她面前可一直都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狀態,沒想到還能不聲不響的就幹出這種事兒。
明歌曾問過葛巖爲什麼,葛巖迷惑的搖頭表示不知道,他曾在宋家的花園裡偶爾見過一次坐在亭臺裡繡花的明歌,那時候心底就像是扎進了一根刺般,讓他時時刻刻的都對那一眼看到的女孩過目難忘。
難不成這算是一見鍾情,明歌有點不大相信,不過她覺着葛巖一看就不是花言巧語的人,似乎也不會說謊呀。
這個問題明歌是沒法想通的,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嫁給了葛巖,肯定是要夫妻一心和和美美過日子的。
但皇家的事,對葛家來說也像是個地雷,最怕的就是皇家人兩方爭鬥,拿他們這些小****當炮灰。
逍遙王的病明歌最清楚不過了,此刻夫妻兩個人坐在馬車裡,說這方面的事也多有不便,所以雖然相互沉默望着,卻誰也沒說話。
望着望着,葛巖伸手將明歌攬過緊緊抱了住,“別擔心,有我在。”
看起來溫吞木訥的葛巖,其實是個心智堅定的男人。
到了家中,葛老爺子喊了葛巖在書房裡問話,明歌自回了屋子,她嫁進了葛家,修煉多有不便,每晚上都只能等着葛巖睡着才能修煉,就連晚上出去活動,也得心驚膽戰提前給子找個退路。
玉家的主母也生病了,玉家找了許多的郎中,都表示玉家主母挨不過這個月底,還是提早準備後事爲妙。
後來有個赤腳的道士經過玉家,便嚷嚷着說玉家這院子裡全是騷氣,有妖怪作亂。
道士畫了好多道符貼在了玉家的門上,又算出了玉家那位妖怪的生辰八字就消失了。
他一走,玉家主母的病無藥而愈,玉家主母拆開道士留下的紙條一看,那妖怪的生辰八字和她女兒的生辰八字一模一樣。
可她的女兒嫁進了逍遙王府。
想到逍遙王最近幾經生死,至今還在牀上躺着呢,玉父慌促着進了宮,在皇帝面前將事情陳述了一遍後求饒,爲了逍遙王的身體,玉家女兒也不能留在逍遙王府了。
皇帝愛弟心切,一聽這話,當朝就扔了自己的靴子在玉老爹的頭上,又將與老爹謾罵了一番,表示自家弟弟要有個什麼事饒不了玉家,然後讓羽衛軍親自去了逍遙王府去抓那個所謂的妖怪,按照那赤腳道士的說法,這妖怪法力高超,要是抓住了最好鎮壓在皇家寺廟裡,用天龍之氣來壓制這妖怪。
當今皇帝信佛,他在皇宮裡專門修建了一座寺廟,他打算把這妖怪鎮壓在皇宮的寺廟裡。
逍遙王也算是消息靈通之人,早在皇帝下令要抓他媳婦的時候,他就已經得了信,但他如今正是要死不活的時候,他的兵馬還不是圍堵京城的最好時候,所以哪怕皇帝用這種藉口來搶自己的王妃,哪怕知道有可能要被皇帝戴一頂綠帽子,他還是不得不交出玉傾城。
玉傾城在皇帝的人來之前信心滿滿的對逍遙王道,“那狗皇帝色令智昏,還真不是個好東西,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他也近不了我的身。”
逍遙王卻是知道自己這個哥哥的心狠手辣的,他握了握了玉傾城的手,“我在裡面會安排人手,你不會有事。”
玉傾城點了點頭,她和逍遙王自邊關之地認識,一路走來坎坎坷坷,也算是極爲不容易,她一直把兩個人的關係定義爲互取所需的炮\/友,如今分別在即,她才發覺,自己好像是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玉傾城直接被帶進了寺廟裡。
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候,大臣們也都看出來了,皇帝這是有心想打壓逍遙王呢,所以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出聲說項,皇子們巴不得推潑助瀾,讓這個皇叔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