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讓秋歌去侍候姑爺,秋歌沒多久就懷了身孕,那時候小姐又想讓我去侍候姑爺。小姐,我一直都想問小姐,小姐是不是忘了自己想要和姑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心願。
姑爺的心回不到小姐身上,就算小姐將我們一個個都獻給姑爺又有何用。
我們都是小姐的左右手,是小姐的丫鬟,可一旦成了姑爺的人,我們就成了和小姐搶姑爺的人!
畢竟這世間每一個女人都希望能和自己的男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小姐這樣費盡苦心的要爲自己培養一個敵人,是不是心裡,一直沒把姑爺當了小姐的夫君,而是隻當了一個能爲小姐謀取利益的棋子,就像小姐將我們一個個當了棋子一般的擺佈。”
明歌這一開始的憶苦思甜讓鄭玉珠的心底頗有感觸,她想起了曾經的自己,想起了自己每走一步的艱難,心中悵然之餘也想着,這一番話讓後面的劉翼聽到也最好不過。
可是她哪裡能想到明歌在話的末尾處突然就這麼急轉而下的說出這些個話,簡直就是個神轉折。
鄭玉珠愣怔片刻後立馬就說,“我一直把你當做自己最親近的妹妹,何來棋子之說,明歌,你這話從何而來,自古都是夫爲天,爺在我心裡便是天一般的存在,我更不會有那種想法,你……”
明歌長長嘆了口氣打斷鄭玉珠的義正詞嚴,“小姐,這裡又沒有別人,你就算說出心裡話又能怎麼樣,難不成連在我面前你都要戴個面具嗎,你這樣活着該有多累啊!”
鄭玉珠簡直氣的渾身都在顫抖,內室裡的劉翼聽到這話,還不得怎麼想,她好不容易哄得劉翼剛把心掛在了她身上,被明歌這話一攪合,劉翼那種愛要面子的人指不定心底怎麼想她呢!
所以馬上的,鄭玉珠厲聲呵斥明歌,“你胡說什麼,秋歌和你說了什麼讓你這樣想我,明歌,我一直都把你當自己最親的妹妹看待,你怎麼能這樣想我,我心底得多難過!”
明歌自嘲般的笑了一聲,“妹妹?”
這個鄭玉珠,明歌其實一直沒有想要報復她的打算!
哪怕對這人很是厭惡,可明歌一直以宿主的心願爲準,然而她不去撩撥這女人,不代表她被這女人陷害後就會忍氣吞聲。
“小姐,你是真把我當了你的妹妹嗎?”明歌的腳步踏進了門檻,一步步的走進着鄭玉珠,“小姐,你在我心底一直是那麼美好的存在,我尊敬您維護您,可是小姐您對我做了什麼!”
“我對你能做什麼?”鄭玉珠就差沒尖叫了,“我能對你做什麼,秋歌對你說了什麼讓你對我的誤會這麼深,明歌,明歌你這個傻丫頭,你怎麼能偏聽偏信。”
鄭玉珠這麼無奈的一嘆氣,明歌反而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雙手抱住頭驚恐的朝鄭玉珠低喊,“你別這樣叫我,你別這樣叫我,你這樣讓我噁心的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明歌這反應把鄭玉珠嚇了一跳,“明歌你,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明歌似哭似笑般的低叫,“和秋歌有什麼關係,是你,是你,你對我做出了那種事與秋歌能有什麼關係!”
“我什麼都沒對你做!”鄭玉珠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話,我從來都是把你當了最喜歡的小妹妹看待……”
明歌卻有些激動的打斷了她的話,“你根本沒有把我當了你最喜歡的小妹妹,你就是把我當了玩/物!
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回憶般,明歌喃喃着,聲音痛苦晦澀,“我如今身爲的人婦才知道你當初對我做的那是什麼事,你,小姐你根本就不正常,你總是說拿我當妹妹,可是你卻用這個藉口對我亂來,晚上摸我也罷了,還總是,總是對我說那種話。我當年年幼不知事,只以爲小姐真是因爲喜歡我把我當了親妹妹,我現在懂事了,小姐難不成還想糊弄我?”
鄭玉珠臉上的表情猶如被雷劈了一般,她伸手顫巍巍指着明歌,一時氣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這女人,這女人在說什麼胡話?這是被人下了蠱了吧!
明歌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似乎說到傷心處了般,哽咽着繼續說,“你讓我侍候姑爺,不過是想把我留在你身邊繼續做一個什麼都不懂被你晚上玩弄的小丫鬟,如今我都嫁人了,你還不知收斂,這般衣衫不整的,你把那些人都遣走,不就是想繼續玩弄我麼,小姐,算是我求你,你趕緊的正常吧,你現在這樣子根本都不正常,我以後,以後再也不會來看望你了,你放心,這事我也不會告訴別人,小姐,你自己好自爲之!”
最後一句擲地有聲的說完,明歌收了啜泣聲擦乾了臉上的淚水飛快的朝門外跑了去。
原地僵僵的鄭玉珠,一直到明歌的身影消失,傳來開門的一聲門響好似這才反應過來了般,厲聲尖叫,“你別走,你把話說清楚,你什麼意思,你別走!”
內室裡把兩個女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劉翼整個人也是雷劈了的狀態,他的妻子竟然是個喜歡玩女人的人?
經常在風月場所混跡的劉翼對這種女人也算是瞭解的,甚至有時候他們這些個紈絝子弟還會專門叫兩個女人一起來玩玩雙鳳戲龍的花樣。
剛剛鄭玉珠那樣建議,他雖然心底彆扭,可是想到雙飛燕,心底還是有些激動的。
但他真沒想到,自家的妻子說是爲了侍候他,其實是爲了滿足她自己的私/欲。
在那些風月場所看到那些女人倒也罷了,可自己的妻子變成那樣,劉翼完全沒法接受。
一低頭看到自己五花大綁的樣子,劉翼突然渾身發毛的想,自己不會也被妻子當了個女人來玩耍了吧,臉色黑青的劉翼冷着聲喊,“人都走了你鬼叫什麼,過來給我解綁!”
鄭玉珠進了內室在劉翼的椅子前站定,“爺,明歌她污衊我,我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