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吃點好的,如何?”
暫時解決了幾件心頭之事,司予安心情大好。
長盧城那邊單說,雖然對於西郊和武葬城,還是有暴露身份的風險,且近衛名木牌碎裂的事也早晚會被武葬知曉。
但以目前來看,總體還是利好的。
她推測武葬發現木牌碎裂怎麼也要幾個月,雖然也不盡然,但也總會爲她爭取一些時間,可以以“近衛名”的身份,攪和攪和從東流島入境的鯊手的事。
同時,她也要利用這難得的機會,加速刷本變強,如果能早日升到B級,甚至接近A級,那在面對玩家類鯊手時,也能有更多的主動權了。
不過司予安並不知道的是,她所計劃的“攪亂東流島”,反而是周阿皮先“幫”她完成了……
在周阿皮的命令和威脅下,一時間另東流島完全封禁了來自武葬城的船,甚至整個東11區都受到了波及。
少數偷渡上島的東11區人,也被之前突然興起的“反倭幫”屠鯊殆盡了。
一時間,物資極度匱乏的東11區人人自危。
再後來武葬城跟星條聯盟求要物資還被嫌棄了,只能向潛伏在海城的“近衛名”問詢原因,卻只得到個“長盧跟西郊勾連,要踏平武葬”的情報。
三方的矛盾日益加深,連代理人都找不到有功夫追鯊“榜首”的玩家了。
這個意外之喜着實讓司予安得了挺久的清淨,她也就趁着這個機會,飛速地成長了起來,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剛剛追蹤了石碑的號碼,司予安發現所在地竟然是夏都,這讓她感覺有些難辦了。
因爲城市的特殊性,夏都內的防火牆要更加嚴密,以她的技術,還不足以在不驚動夏都巡衛局的情況下侵入其中。
雖然阿瑜倒是可以,但是——
一下下在桌子上敲擊着,司予安又放下了手機。
能讓石碑示警求助的人一定也是玩家,雖然她相信阿瑜的能力,但在還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直接追查,還是會有一定的暴露風險,而且……
經過前兩次兩人視頻時,都有人敲門這件事,在她心裡,阿瑜的不確定性也升高了不少。
這並非是她多疑,而是很多時候不得不謹慎。
誰不想傻白甜地活着呢?可絕大多數時候終歸是身不由己的。
如果非得要“傻白甜”,那就只做到它的三分之二好咯!只有白漂亮和可鹽可甜,至於傻——
要傻也得是扮兔吃虎才行!
嗡!
正在這時,手機響起,白朮說他總共找來了十幾張語音卷軸,很便宜,有的甚至都是他買別的時,賣家強送的。
司予安失笑,看來這東西很不受歡迎啊!
道了謝,從手環中取出卷軸,她選了能叫上名兒來的十幾種語言,把卷軸全用了。
十幾道白光閃過,她看見自己大腦中多出了很多知識,但又被一片神秘的金光鎖在了外面,金光保護着自己的識海。
嗡!
白朮又發來視頻通話,司接通後用了N種語言向他問好。
白朮:……
“大佬你學這麼多這個幹嘛?”他不解地問。
因爲即使碰到不同種族的玩家,“搖籃”也會讓玩家們在當前的副本語音相通。
“多想賺份翻譯錢。”
白朮:???
成吧,你是大佬你說了算!
“咳……”於是他接着說,“那個土壤我找到了,不過它很稀有,也是爲數不多的,在C級就能賣到B級的價兒,還有價兒無物的道具。”
“這麼難?”司予安皺眉。
“嗯,我只能說盡量找吧!”
“算了,也沒有那麼重要,隨緣吧。”司予安搖了搖頭,“勞煩幫我找十張D+級的認爲紙片吧。”
“大佬?”白朮先是一怔,然後馬上反應過來,“連大佬你也覺得C級太難,準備重回D級的懷抱了嗎!”
“不,我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做的任務。”
白朮:???
他張了張嘴,表情震驚,卻還是應了下來。
“大佬,還有件事兒……”
可應完後,他又突然扭捏了起來,兩手的食指還湊在了一處對啊對。
啪!
司予安的做法是直接掛斷了通話。
以這貨的前科來看,估計就是再次怎麼等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了,所以還不如早掛電話早緩緩眼睛呢!
“今晚吃點好的去如何?”她問梨娘。
見對方不語,她又接着說,“城南新開了家自助,咱們去試試?”
梨娘靜默了幾秒,許是受不住司予安的灼灼目光,終是點了點頭。
電視裡在播放着迦陀國使團不日將訪問海城的新聞,可兩人誰都沒有在意。
……
其實作爲詭異,梨娘是不吃人類的食物的。
要吃,也只會吞噬怨氣、陰氣等而已。
所以司予安是一個人進的自助餐廳,買了一個人的位,然後去洗手間趁沒人,召出了梨娘。
但在飯吃到一半,她拿完了食物正往桌子走時,卻突然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刺鼻氣味,而且那氣味還離她越來越近。
“小姐們,我們請你們喝酒如何?”
兩個皮膚髮棕,滿頭自來卷的敦實男人出現在兩人桌旁,同時還散發出了極其噁心的味道。
樣子有點眼熟……哦?怎麼長得跟迦陀人似的……
腦中思緒不斷,司予安剛要開口,就不自覺地發出了一聲乾嘔。
梨娘:……
她無奈地捂住了臉。
“小姐們不願意?”
兩個迦陀男沉下了臉,用不熟練的大夏語問道,還擡起了手臂,看上去隨時準備用強。
“兩位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就在司予安考慮要不要給他們點教訓時,餐廳的侍者出現了,請離了兩個迦陀人,並歉意地向她和梨娘點了點頭。
“多謝!”司予安也回以善意。
直到一個多小時後,吃飽喝足的司予安才終於起身離開了餐廳。
但她沒有打車,也沒有往家的方向走,而是繼續往南走,而且越走越偏僻。
跟在她和梨娘身後的兩個迦陀人大喜,銀笑不已。
待天色完全黑了,兩位女士也走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後,他們快步衝了上去。
“唔……”
然還沒衝出幾步,兩人只覺大腦倏地混沌了起來。
其中一個迦陀心中大驚勉力後退,就見一道赤色刀影劃過,自己的那個同族,直接被腰斬了!
是玩家!至少C級!還是個比他要強的C級!
迦陀大駭,連戰都不敢戰就想趕緊逃跑,而對方能抗住溫柔版的“刀鋒”也讓司予安提起了些興趣。
“精神力更強的法系嗎?”
她笑了笑,不去管自己腳下出現的植物絆鎖,任由對方後退,撞在了六個冰人戰士身上。
“法系?唔——”
那個迦陀看見冰人戰士剛剛驚呼出聲,就又覺大腦混沌了起來,且這次的更嚴重,靈魂就像要被撕裂了般無法抵擋,而後就感覺身體一輕,彷彿少了一半的重量。
“唔唔唔!”
“哪兒來的?想幹什麼?”沒有理會他們的申吟,司予安用迦陀語問。
這還真是要慶幸她在使用卷軸前,因爲實在找不出什麼能學的語言了,想起曾經遇到過迦陀的玩家,才勉強把你這門語言算上湊數。
而在司予安用出他們的母語時,兩個迦陀人更是震驚。
“你會迦陀語?!”
“是啊,我會迦陀語,你們聽見了嗎?”
兩人趕緊點頭。
“聽見了啊。”司予安露出明媚的笑顏,“那,給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