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把楚清河甩開去參加花魁娘子的選拔,蘇念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下面有好多女人在跳舞。
蘇念看着腰間忽然出來的那隻手,皺了皺眉,腳上狠狠的用力踩了那人一腳,背後的人一聲悶哼後鬆開了手。
蘇念轉頭又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疑惑道:“怎麼是你?”
“怎麼小娘子記得我啊,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呢?”
看着面前的人嬉皮笑臉的模樣,蘇念恨不得上去踹兩腳,上次就是他佔了自己的便宜。
看着男子,蘇念腦海中想到系統的那張臉,連忙向四周看去,卻發現沒有看到系統的身影。
蘇念看着面前的人脫口而出:“你有沒有哪個兄弟跟你長得很像的?”
“本王兄弟很多,只是遺憾的是,本王的長相隨了母妃,並沒有什麼相像的兄弟。”
蘇念之前並沒有見過小紅真正的長相,系統每次出來的時候都喜歡帶着面具,就算不帶着面具也喜歡用不同的人的容貌,有次蘇念趁着小紅不注意偷偷的揭開面具看到了那張跟面前的人有七分像的臉。
“你別老是本王本王的,誠心交個朋友,我是蘇念,你的名字呢?”
還好系統不在,不然一定被蘇唸的話氣死,讓她裝一點,她倒好,這說話的語氣妥妥的女土匪的感覺。
蘇念是故意的,她又不要討這個人的喜歡,說話就隨意點了,她就是想知道這個人的名字,畢竟以後想罵人的話,也好有個對象,讓他手亂摸,還兩次,等到她逮到機會,一定要剁了這雙爪子。
“我叫洛離。”
蘇念:“蘿莉?你說你一個大男人,你還是個王爺,你竟然叫蘿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笑的,只是你這個名字實在是有點好笑。”
洛離一頭霧水:“本王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嗎?取自洛水之川,與故人離,這是母妃親自爲本王取的名字。”
蘇念現在滿腦子都是蘿莉,憋笑憋的難受。
外面開始喧鬧起來,好像有人不滿,覺得上臺表演的都是些庸脂俗粉,開始抗議。
一人的聲音響起來:“退錢,我們要看的是蘇念,誰要看這些庸脂俗粉。”
另一個人附和道:“對,我們要看蘇念,蘇念再不出來,就趕緊退錢,要不然我們就把清寧居給砸了。”
蘇念在一旁聽的滿腦子問號,她什麼時候這麼有名了,這些人竟然都是爲她來的,打死她都不信,說是來鬧事的還差不多。
洛離坐在一旁,若無其事的品着茶,充耳不聞臺下的喧鬧聲,他在等着蘇念求他,之前他只是有不得不救下蘇唸的原因,心中對蘇念並沒有什麼好感,就連那日去定遠侯府也是那個戴面具的男子讓他去的。
非禮蘇唸的動作也是那人教的,他的成王府雖然表面上有很多女人,他一個也沒有碰過,他哪裡懂得跟女人相處,可是剛剛看着蘇念豪爽的說話的方式,洛離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有些加快了,當然他還沒有意識到這代表着什麼。
蘇念看着洛離無動於衷的樣子,快速的走到洛離的面前,她還沒成爲花魁呢,,她可不希望下面的人鬧起來,萬一場子被砸了,會影響她的計劃的,她知道洛離可以幫她,她也知道洛離故意的端着架子在等着她求他。
本來想給洛離這個面子,可是看到洛離那個傲嬌的模樣,又想到自己被佔便宜,蘇念忽然改變了注意,走到洛離旁邊坐着,也學着洛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這下輪到洛離有些着急了。
洛離放下杯子,假裝不經意的開口問道:“你不好奇下面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蘇念繼續的品着她的茶,片刻後放下杯子,不慌不忙的說道:“我好奇啊,可是你看王爺你都不急,我又怎麼敢着急呢,現在今非昔比了,我就是一個無依無靠淪落青樓,孤苦無依的一個女人而已,我是不敢隨便說話的。”
洛離知道蘇念在說謊,但是他沒有證據,這個蘇念古靈精怪的,他拿她真的沒有辦法,算了,就當是讓着她了,誰讓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呢,那個戴面具的人也真的是奇怪,一定要他幫着蘇念成爲花魁,雖然他理解不了,但是還是照做了,因爲那個人的理由說服了他。
有些無奈的將前面的簾子掛起,這裡當初還是爲了方便觀察環境建造的,沒有想到今天還有這樣的用處。
洛離一把抱住蘇唸的腰,一手抓住早就準備好的綢帶,把蘇念帶到了高臺上,本來還在起鬨鬧事的人看到洛離的臉瞬間安靜下來了,洛離在這風月場所還是小有名聲的,這些人都認得洛離的臉,都會給他三分薄面。
蘇念驚魂未定,忽然四周的光線變暗,上方飄落了桃花雨,一束光集中在蘇唸的身上,洛離將舞臺讓給蘇念。
遠處響起了絲竹聲,跟那日她在侯府聽到的一樣,蘇唸的腦海中出現了她跳舞的場景,蘇念不自覺的舞動起來,好像這個舞她已經跳了很多次一樣。
當絲竹聲停止的時候,蘇念正好跳完了一支舞,所有人都沉浸在她的舞蹈中沒有反應過來。
蘇念以爲是自己跳的太爛了,所以大家不說話,蘇念有些尷尬的看着洛離,希望洛離可以爲她解圍。
這個時候臺下響起了歡呼聲,所有的人齊聲的喊着蘇唸的名字,將票投給了蘇念,銀子跟銀票向着蘇念扔過來,花魁就這樣誕生了,比蘇念想像的要簡單的多。
臺下的男人對着蘇念投去□□裸的目光,蘇唸對着那些人笑得魅惑,見此,洛離滿臉的不高興。
蘇念掃視着臺下的那些男人,果然不出所料,在角落裡她看到了楚清河的身影,雖然楚清河穿的不怎麼樣,但是他的那張臉在這些男人中也算是佼佼者了,所以蘇念可以輕鬆的找到他。
今晚是花魁之夜,按照作者的描述,蘇念一眼相中了楚清河這個落魄書生,兩個人看了一個晚上的月亮,唸了一夜的詩詞。
蘇念不顧旁人的目光,躲過那些遞過來銀票的手,徑直向着楚清河走過去,將自己的衣角遞給楚清河,讓楚清河牽着她的衣角跟着她走,雖然作者原來寫的是牽着楚清河的手,但是因爲蘇唸對楚清河有着生理性的厭惡,所以就私自改了。
當蘇念將楚清河帶到臺上的時候,臺下的男人露出不甘心的眼神,憑什麼一個落魄的書生可以抱得美人歸,而他們卻不可以。
蘇唸對着臺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着又是嫣然一笑,臺下的人竟然真的就安靜下來了。
蘇唸對着臺下鞠了一躬:“在這裡謝謝大家的厚愛,蘇念賣藝不賣身,今日這位楚公子就是蘇唸的座上賓。”
洛離看着楚清河牽着蘇唸的衣角極其的不順眼,直接將蘇念抱回了二樓,大家都認得洛離,沒有人敢說什麼。
清寧居的其他的姑娘看到蘇念出盡了風頭,又是被洛離親自接走了,各個都把蘇念當成了眼中釘,蘇念無緣無故的多了這麼多敵人卻渾然不知。
那些姑娘看到蘇念選擇了楚清河,以爲蘇念愛慕楚清河,各個都有了小心思,一定要把楚清河搶過來,一定要給蘇念一個下馬威才行,她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會跳個舞嗎?誰不會啊,憑什麼那麼多人都圍着她,明明她們一點也不比她差。
蘇念瞪着洛離的手,有些不悅的:“我們能不能商量個事,我現在雖然是青樓女子了,但是你能不能稍微的尊重我一下,不要老是佔我的便宜。”
按理說這是另一個時空,蘇念該沒有跟洛離打過交道纔對,可是面前的這個洛離怎麼看都是之前在侯府佔他便宜的那個,而且洛離的表現也像是那個,難道說這裡面只有蘇念跟煙兒不是原來的人,其他的都是嗎?
洛離將手一鬆,直接坐到了凳子上,有些生氣的:“你爲什麼對着別人那樣子笑,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還有你把衣角遞給那個男的做什麼?”
蘇念滿臉寫着懵,這個洛離長得跟系統像就算了,怎麼習慣也這麼像,這麼喜歡管着她。
蘇念反駁道:“我當然知道我的身份了,我現在是一個青樓女子,我對那些人笑很正常啊,我已經不是定遠侯府的大小姐了,我給楚清河衣角是因爲我不想牽着他,今天是選花魁的日子你沒有忘記吧,按照規矩,我當選爲花魁是要在那些客人中選擇一個單獨見面的。”
洛離還是有些不高興:“誰說你是青樓女子的,我不准你這樣說自己,你只是暫時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到時候我會接你回王府的。”
蘇念看着洛離:“那個王爺,你好像搞錯了一些事,你這不打任何招呼,忽然就把我帶走了,楚清河還在那裡等着呢,所以你看是不是讓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