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之前所有的頭條一樣更新換代那麼快,這次千研拜易翀所賜佔據熱搜一週之久,沒有爆也有小火花。
但是她就是不肯承認這都是易翀的“功勞”,她自己的臭名聲一定也貢獻了它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
面對千研對奇怪的點的執着,這幾天裘鹿也已經習以爲常。
他瞟了一眼沉迷電影,日漸肥胖的千研一眼:“千大嬸我勸你別吃了,換件衣服化個妝跟我出門,今天有一個試鏡。”
顧泠看了一眼窗外的狂風暴雨,又看了一眼時間,明明才下午一點,天卻沉得像是深夜。
她淡淡一句:“我有種強烈的預感,如果因爲我的原因你要送我出門,一定會害你被天打雷劈,爲了你的生命安全,我決定不去。”
裘鹿聽她胡說八道並且處處爲他着想的樣子,忍不住眉心顫抖:
“你應該還記得三天後就是交租之期吧,恩人?”
顧泠的嬌背一顫:“是嗎嘿嘿嘿…我應該有存款的吧!”
裘鹿見她慌了,立刻邪邪一笑:“你以爲公司這幾年爲了幫你收拾爛攤子,包裝你的錢都是天上掉的?”
顧泠糾結再三,擡頭將草莓酸奶一飲而盡,隨後十分粗暴地將盒子往垃圾桶裡一摔,大有梁山好漢出戰前大口喝酒的豪情。
等她把脣瓣上的酸奶漬舔乾淨,就只能認慫去換衣服出門了。
“裘扒皮。”
“千廢柴。”
“友盡。”
“所幸。”
“……”
裘鹿這傢伙看過去一臉純良,其實毒舌得很呢!顧泠幾乎每次都說不過他,真的氣。
今天的風不是一般的大,顧泠腦補了好幾次車窗被刮破,她被風捲走當了野獸的壓寨夫人——野獸那濃密獸毛下還偏偏是易翀的臉。
她理想中是自己輕輕撩了一下頭髮,柔和的光灑在她完美的臉頰上。
前座的裘鹿冷冷一句:“再這麼搓頭都要禿了,你又不是去演一拳超人,買假髮的錢也會從你工資里扣。”
這人不損她是不是會絕症身亡?
顧泠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對他這種小人行徑表示不齒。
“發給你的劇本看了沒?”裘鹿一邊停車,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他知道千研這迷糊蟲是不會看的。
但是顧泠點了點頭,淡淡答應:“看了,演惡毒女二是吧。”
一向以“老司機”自詡的裘鹿突然一個急剎車差點撞到牆:“真的?你居然找到你走散多年的腦子了?!”
顧泠知道他這是誇她知書達理讓人放心,她繞過座位拍了一拍裘鹿的肩:
“沒有。只不過你的腦子棄暗投明,求我收留它了。”
裘鹿瞪着最近口齒愈發伶俐的千研,半晌憋出一個字:“滾。”
“待會兒你不用緊張,就隨便演一演,公司方面已經幫你洽談過了…”
顧泠聽着這傢伙十分不負責任的話,愈發確定了她這位唯一的“摯友”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黑心商人。
“聽說這導演出了名的嚴格,你確定他能忍受我隨便演一演?”顧泠用一種關愛的眼神看着他。
裘鹿還想說什麼,他們已經到達試鏡現場了,放眼望去一整層都是黑壓壓的人頭還有白花花的大腿。
確定沒走錯場子?
眼看一個人被擠得就要撞上發懵的千研,裘鹿下意識地伸手拉過她的肩,顧泠撞進了他的懷裡。
人聲太吵,聽不見彼此的心跳,不然顧泠肯定還會禮貌性地嬌羞一下。
“走吧,我找人排好號了,不用排隊。”裘鹿看着千研那亮晶晶的眸子,爲了掩飾有些不自然的神色趕緊快步走到她前面。
顧泠一邊跟上,一邊對沿途的腿——啊呸,妹子報以同情的眼神,抱歉這就是萬惡的資本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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