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對此很擔心。
造神系統所塑造的鄭理,像娛樂公司團隊,按照大衆女人喜歡的類型,重金打造的男藝人。
即使鄭理什麼都不做,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激起女人心底深處的觸動。
如果放任事態繼續發展,盧彩芸勢必投入他的懷抱,她必須主動出擊。
“059,你能暫時壓制常博(鄭理)對盧彩芸的影響麼?”
“如果強行實施壓制,造神系統極有可能,會發現本系統的存在。”
蘇迷聞言挑眉,純美可愛的蘋果臉,漸染幾分挑釁:“造神系統是不是你強?”
“怎麼可能,那個傢伙起本系統,還差得遠呢!”系統059冷哼,滿臉不屑。
“當真?”蘇迷似乎不相信。
系統059當即挺起小身板:“自然當真!”
“我不信。”
蘇迷搖頭,絲毫不給系統059面子:“我是你所管理的快穿者,你卻一再提醒我,不要引起造神系統的注意,這說明你在害怕。”
“誰害怕了?!你這個壞宿主,怎麼能胳膊往外拐,我纔是你的系統!”系統059快要被她氣死,憤憤咆哮。
蘇迷斜眼看着他,涼涼切了一聲:“事論事,誰強誰弱你心裡明白,不然爲何你總要提醒我,不要引起造神系統的注意?”
“那是因爲被那傢伙發現,事情會……。”系統059急聲道,話說了一半,卻突然止了聲。
蘇迷隱隱覺得不對勁,凝眉追問:“059,你有事情瞞着我,除了任務以外,你是不是還有陰謀?”
系統059眼底閃過慌亂,快速別開眼,轉移了話題:“幫你壓制可以,但要扣除一百積分。”
“一百?!你這是明搶!”
蘇迷瞪圓了眼珠子,氣他漫天要價。
系統059嘿嘿笑道:“爲了宿主更好完成任務,本系統不會冒這個風險,但宿主可以去找霍堯,他應該能幫到你。”
蘇迷聽到霍堯的名字,下意識有些牴觸。
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她很不喜歡。
“他不是個殺手,哪裡能幫到我?難道你想讓我出錢,讓他殺了常博?”
系統059搖搖頭:“你可以避開造神系統,告知你的難處,讓他來想辦法。”
蘇迷沒有出聲,定定看着系統059,越看越覺得可疑。
“你一再強調,不要引起造神系統的注意,還讓我有事找霍堯,難道霍堯跟造神系統有關?”
系統059不答,眼裡沒有慌張,這說明她的說法不對。
蘇迷更覺得糊塗,思緒有點亂。
“總之,宿主有事去找霍堯,他會幫你的。”系統059沉吟片刻,交代一句話,轉身已不見蹤影。
蘇迷躺在牀,稍稍理了理思路,卻未理清楚。
不過系統059說的對,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作爲快穿者的她,只要以完成任務爲前提,其他都不重要。
但霍堯這男人,自從次見過,再也沒了蹤影,現在想找他辦事,要製造一場偶然“巧遇”才行。
怎麼才能找到他呢?
蘇迷突然想到鍾麗。
那女人雖不承她的情,但還是試戲成功,拍完一部戲,爲鐘鳴交了醫藥費。
看來想見到霍堯,還是要從鍾麗身着手。
但鍾麗那個女人,對她有敵意,估計因當初霍堯對她的態度,讓她很不爽,所以把她當做“假想情敵”。
蘇迷心念電轉,一個計劃悄然形成。
大三的考試已經結束,蘇迷趁着暑假,應聘了醫館的工作。
鐘鳴得的是胃癌,醫治根本,配合放化療醫治病症最佳。
她所工作的醫館,在港城十分有名,只要讓鍾麗注意到這家醫館,她現在能拍戲能賺錢,一定會帶鐘鳴去治病。
蘇迷打開微博,註冊了小號,找到鍾麗與鐘鳴的合照,在她的評論,謊稱家人得了胃癌,後來在醫館治療,現在身體狀態很好,隨後又艾特醫館的官博。
前些日子忙着考試,又處處防着常博,偶爾纔去醫院看望鐘鳴。
但每次都見鍾麗拿着手機,不斷刷新微博,而且她是娛樂圈新人,經常會回覆粉絲的評論。
蘇迷剛想到這兒,手機傳來提示音,打開一看,竟是鍾麗回覆的私信:“你所說的都是真實的?這家醫館不會騙人罷?”
她輕笑,先是裝作被明星迴復,特別激動驚喜的樣子,隨後回覆:“那家醫館在港城很有名,口碑很好,都是一片好評,不會有假。”
鍾麗只是道謝,沒未多少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蘇迷都在醫館實習。
週四下午一點。
蘇迷剛將病人送出醫館,迎面看見鍾麗扶着鐘鳴走過來。
“鐘鳴,麗姐,你們這是……?”
鍾麗聽到蘇迷的聲音,擡頭見她穿着白大褂,站在醫館門口,臉色當時沉了下來。
看來這女人,真是特別討厭她,一見她沒好臉色。
蘇迷輕笑,裝傻充愣當做沒看見,走前扶着鐘鳴,走進醫館:“麗姐,你預約了哪位醫師?”
鍾麗一怔,沒說話。
但緊接着,她挑眉笑道:“你是小鳴的同學,又在這裡工作,我們人都過來了,難道你不該好好安排一下?”
“姐!”鐘鳴皺眉,對鍾麗的態度,表示不滿。
蘇迷只是他校友,先前找他姐幫忙,已經幫他姐搭線,成功進了娛樂圈,她並不欠他們。
鍾麗卻不這樣認爲。
既然蘇迷認識他們,又在這裡工作,看在同校的份,幫個忙也是應該的。
蘇迷對鍾麗理所應當的語氣,並感到不驚訝。
人骨子裡的想法,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她也沒那個閒工夫,做好人去改變她。
蘇迷心裡冷笑,面卻爲難道:“我在醫館剛實習幾天,恐怕沒能力安排妥當,只能先讓實習醫師,幫鐘鳴看看病情。”
“實習醫師?那是跟你一樣,剛畢業不久,只會死背硬記的大學生唄,能給人治病麼,要是治死了人,你能負得了這個責麼?”
鍾麗冷聲譏笑,眉眼盡是嘲諷與刻薄。
蘇迷沒說話,但旁邊候診的病人,都皺着眉,將視線落在鍾麗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