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人員面露爲難,帶着詢問與敬畏的目光,看向溫雅身邊的元俊。
僅僅只是一眼,不止是溫雅,連溫父溫母都明白過來,這顯然出自於元俊的手筆!
好!
真是好得很!
先是認溫家的大仇人做父,氣暈了老爺子,後是將那些不風光的陳年舊事,擡到明面來,讓所有到場的賓客,盡情嘲笑他們溫家人。
這他孃的破-女婿,專門來坑他們!
溫父滿腔怒火,剛想將手的東西一砸,溫母伸手攔住他:“現場這麼多人,不能把事情鬧大,否則咱們溫家,早晚成爲別人的笑柄。
“早晚個屁,低下在座的人,已經在心裡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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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父話雖這樣說,但表面還是沒有發作。
老太婆說得對,無論如何,一定不能在這個時候,丟溫家的臉。
婚禮正式進行,溫家人甚至是元俊,全程臉色不變,按照流程走着,來到賓客場敬酒。
輪到蘇迷這一桌的時候,申屠家看在溫家的面子,簡單敷衍了幾句。
離開的時候,元俊意味深長看了蘇迷一眼。
她倒是不在意,但申屠緒卻皺了眉。
蘇迷放下酒杯,在桌下將他的手,緊緊握在掌心,仔細安撫着,申屠緒這才臉色稍霽。
她勾勾脣,拿起筷子給他夾了些菜,小聲嘀咕着:“份子錢都出了,不吃太虧,咱們多吃點,最好再打包點帶走。”
申屠緒忍俊不禁,卻由着她來,將她放在碟子裡的菜,全部吃光。
蘇迷見他笑了,自己也跟着傻笑。
能跟喜歡的男人在一起,做每件事都是幸福的。
這時,手包裡傳來一道輕微的聲響,蘇迷在申屠緒耳邊說了一句,拿着手包離開。
蘇迷走在通往洗手間的長廊,拐了個彎,推門而入的同時,順便掛“維修”的牌子。
女洗手間裡,空無一人,除了水龍頭放水的聲音,再無其他。
蘇迷將門反鎖,走了進去:“我來了,還不出來?”
隨着一道“吱呀”推門聲,一個男人從廁位裡面走出來:“不能再男廁見,非要在女廁?”
“我怕辣眼睛,而且元俊是男人,突然進來怎麼辦?”
蘇迷挑眉,滿口的道理。
男人來到她面前,正色道:“他前些天,帶我去了很多地方,我懷疑他有別的目的,還有,他剛剛對我提出那種要求,我不答應,他拿那些錢要挾我,你倒是說說,怎麼才能保住我的清白!”
“你還有清白?”蘇迷輕嗤。
“當然有,我又沒碰那外國妞兒!純潔無瑕着呢!”
眼前約蘇迷前來見面的男人,顯然是與元俊爲伍的鄧小狄。
他想着元俊剛纔看他的眼神,噁心的都快吐了,實在是急了,才主動約她過來。
鄧小狄越想越噁心,面色很不好看:“元俊是不折不扣的大變-態!故意認溫家的仇人做義父不說,還讓我去查溫家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那幾桌特殊客人看見沒,都是他讓我去找的,等會還約我去婚禮後臺休息室,我看他是鐵了心,要氣死溫家人。”
說完,鄧小狄更加不解:“他是不是跟溫家也有仇?”
“我看他是想氣死當家人,獨吞溫家的財產,畢竟溫雅那女人,對他百依百順,整個溫家都給他,估計也不會眨眨眼。”
原本不清楚元俊的真實目的。
現在看來,他之所以加快步伐吞併溫家,最終針對的還是申屠家。
之前給鄧小狄下套,挑起申屠家與鄧小狄的事端,爲的是消耗申屠家,再用不明來歷的錢,進一步控制鄧小狄,將其染黑,之後在新婚之夜收割,以此刺激溫家人。
這樣一來,一旦溫家落入元俊手裡,他下一個目標,顯然是申屠家。
但原劇情,元俊跟申屠家似乎沒有牽扯。
這次又怎麼會,費這麼大的功夫,想要整垮申屠家?
還是說,她哪裡算漏了?
蘇迷腦子有些亂,摁了摁眉心。
放下手的那瞬,對鄧小狄意味深長的目光。
只聽見他神神秘秘道:“之前他說對你有興趣,但我看來,他對你何止是興趣,完全是因爲你,才針對申屠緒!”
“我?”
蘇迷面露訝色,眼裡閃過不敢相信的意味。
她倏然皺眉,看向鄧小狄:“你跟着他這段時間裡,他有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或是突然變了一個人?”
鄧小狄沉吟片刻,忽而瞪大眼睛:“你是說元俊被鬼身了?”
蘇迷白了他一眼:“說正經的,到底有沒有?”
鄧小狄頷首道:“有,那時你在忙活王大勇案件,元俊出了一場車禍,醒來之後,看人的眼神不對勁了,之後好像特別關注,你報道過的一些新聞。”
蘇迷聽完,面色有些凝重。
她萬萬沒想到,這次竟然又遇到這種情況,真是猝不及防。
不過,算元俊再厲害,她倒是要看看,他怎麼逃出,她爲他精心設下的天羅地。
……
一刻鐘後。
蘇迷走出女廁,回到婚宴席。
待所有菜齊,整個婚禮算是“完美”結束。
除了一些小插曲以外,元俊與溫家人的表現,都很識大局,並沒有撕破臉。
可是婚禮一結束,元俊立即丟下溫雅,徑自來到後臺休息室,等待着鄧小狄的到來。
幾分鐘後,休息室的門被敲響,元俊扯下脖子的領帶,應了一聲:“進來。”
隨着推門聲響起,鄧小狄走了進來,站在門邊,有些手足無措。
元俊隨意倚在歐式沙發,右手拿着一杯酒,見他那副樣子,勾脣笑道:“別怕,過來。”
鄧小狄眉頭皺的更緊,臉寫滿了拒絕。
他咬咬牙,終是忍不住出聲:“小爺特麼是直男,不搞基,能不能換個要求?”
元俊低頭看了眼手錶,按着耐心,輕蔑笑出聲。
“我跟你可不是搞基,我只是收割屬於我的東西,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予你的,你的身體,也是我應得的,我只負責收割,不管你的性別,在我眼……男女都一樣。”
鄧小狄頓了頓,忽而問道:“那蘇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