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噩夢!絕對不是春-夢,我以人格保證,真的是噩夢!”
蘇迷自顧自說着,完全沒注意旁邊少年的臉色,陰沉似能滴出水來。
“滾——你給我滾!”
這時,對面帝朝天的房間,突然傳來一道尖銳卻嘶啞的怒吼聲。
蘇迷突然想起,原劇情所發生的事,連忙下了牀榻,衝向門口。
卻不想,身上的蛇毒還沒有完全清除,她一個身形不穩,便要往地上栽去。
司卿當即起身一撈,將她撈回懷裡。
“唔~。”
緊接着,一道銷-魂的悶哼聲,在蘇迷耳邊響起的同時,臀兒被什麼東西抵住了!
心臟撲通撲通狂跳起來,讓蘇迷有些懵,又有些……排斥。
她怎麼能對一個剛見面的陌生男人,有那種強烈悸動的感官呢?
不,絕對不可能,定是那蛇毒在作祟!
即使爲自己找好了藉口,但蘇迷還是不可避免的紅了臉,急忙扯開司卿的手,逃離似得跑出屋。
司卿低首看着那衣袍下撐起的某物,眉頭微挑,似有些訝異。
半晌,嘴角慢條斯理勾出過分燦爛的弧度:“既然你喜歡,阿卿定然會滿足你。”
……
蘇迷步履闌珊衝出屋,直奔帝朝天的屋子跑去。
猛地推開房門,看到帝熙冉高高舉着瓷碗,朝帝朝天腦袋上砸去。
眼見刷好感度的機會來了!
蘇迷三兩步跑上前的同時,閉上眼,雙手護住腦門,赫然擋在帝朝天的身前。
而就在那此時,一隻大手緊緊勒住她的腰身,隨即身形被帶着猛地一轉!
緊接着,重物砸中皮肉骨頭的沉悶碰-撞聲,瓷碗掉落在地上的破碎聲,前後時間響起的那瞬,緊緊擁着她的少年,從始至終,卻一聲不吭。
倏地,脖頸染上溫熱黏-膩的液-體,一股濃濃血腥味,竄入蘇迷的鼻尖。
心下緊緊一縮,漸染血氣的衣衫,很快溼透。
蘇迷驀地回過神來,轉身看向將她護在懷裡,滿頭是血的少年,鼻頭猛地一酸,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不哭,哥哥會好好保護妹妹,絕不讓妹妹受一點傷害。”司卿擡手拭去她的淚,軟聲說道。
只是鮮血淋漓的稚嫩娃娃臉上,卻帶着過分的溫柔與寵溺,不禁讓人覺得有些怵目驚心。
然而明明是兄妹情深的一番話,卻成功讓屋裡另外兩個人變了臉。
兄妹……
帝朝天與帝熙冉的臉色,當下變得極其的難看,似被戳中了什麼,隱隱有些狼狽的意味。
蘇迷急忙拿衣袖去擦司卿臉上的血,但怎麼擦,血還是一直流下來。
她心頭甚惱,怒視看向帝熙冉:“這位大嬸,您砸傷了人,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麼?”
帝熙冉眼見被一個小女娃呵斥,不由皺了皺眉。
剛要說些什麼,帝朝天突然開了口:“蘇迷,不許對她無禮!”
蘇迷怔了怔,冷臉看向滿臉維護的帝朝天:“大叔,縱使您與大嬸是舊識,但大嬸砸傷了我哥哥,就必須要給我哥哥道歉,否則,今晚我絕對跟她沒完!”
“我倒想知道,若我不道歉,你想怎麼跟我沒完?”帝熙冉輕蔑一笑。
這小女娃,真是天真無知,她堂堂東晉國侯爺之女,豈會跟一名平民道歉,笑話!
“大嬸真不願意道歉?”
蘇迷忽而勾着笑,眉眼漾出的笑意,染上嬌媚-惑人的意味。
帝熙冉剛啓了脣,想要說“是”,卻見一道瓷白尖銳的物體,直衝她的面門而來。
她下意識閃身去躲,誰料一股無形的力量,倏然束縛住她的身體。
帝熙冉眼裡閃過驚慌之色,下一瞬,那瓷白碎片,便割破她的臉頰,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緊接着,系統提示男主好感度減20分,總分降爲60分的時候,一道暴喝赫然傳來——
“蘇迷!”
帝朝天冷冷盯着蘇迷,那眼神似要將她吞噬一般駭人。
蘇迷身形一怔,卻絲毫未有搭理他的意思,拉着受傷的司卿,便走出了屋。
帝朝天連忙來到帝熙冉面前,想要給她止血處理傷口。
“滾,不要碰我!”帝熙冉打開他的手,冰冷呵斥。
帝朝天心下一痛,無奈的低啞輕喚:“冉冉……。”
“不要喚我的名字,我會覺得噁心!”帝熙冉滿臉皆是厭惡。
帝朝天心如刀割,隨即輕慢勾着脣,不由冷笑道:“我噁心?呵呵,那當初向我主動投懷送抱的你,又能有多清高,嗯,我的妹妹?”
帝熙冉倏地皺眉,擡手拿起牀榻上的木枕,便狠狠砸向帝朝天:“滾,你給我滾出去!”
帝朝天站着沒有動,硬生接下砸過來的木枕,定定看着她半晌,隨即轉身離開。
這邊剛出了屋,迎面便看見蘇迷,拉着包紮好傷勢的司卿,拿着小包袱,疾步朝門外走去。
帝朝天心下一急,上前便想要拉住她:“蘇迷,你要去哪兒?”
司卿擡手赫然一擋:“多謝大叔對妹妹的照顧,改日定當造訪重謝,告辭。”
說着,便反手拉住蘇迷,帶着她離開。
蘇迷神色微怔,這傢伙竟然搶她臺詞,搶她的戲……
帝朝天連忙閃身來到兩人面前:“此時天色這麼晚,你們兄妹二人又沒有武藝防身,不安全。”
“不勞大叔操心,我們自會好好保護自己,麻煩大叔讓開。”蘇迷板着小臉說道。
眼見以往對他百般體貼照顧的少女,如今卻是滿滿敵意的口吻。
帝朝天心中一痛,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漸染心頭。
他不想讓她走。
於是低聲解釋道:“冉冉是我的妹妹,方纔她傷了你哥哥,我替她向你哥哥道歉便是。”
所以,不要走好麼?
帝朝天聽見內心深處吶喊的聲音。
蘇迷本就是做做樣子,哪裡是真的要走。
如今帝朝天這般一說,她立馬扯了扯嘴角,很是勉強地道:“那我便替哥哥,接受大叔的道歉,此時夜深了,咱們還是儘早歇息罷。”
蘇迷拉着司卿,便要回屋。
帝朝天對她突然的轉變,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片刻纔出聲道:“男女七歲不同席,你們兄妹二人住在一個屋裡,實在不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