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奔波的蘇迷,完全忘記預定的房間,只有一張牀!
古宅晚上特別涼,根本沒有能睡的地方。
那白紀聞該怎麼辦?
蘇迷一時頭大,扭身坐在牀邊,費神思索着。
可想了半天,仍舊沒想出好辦法。
這家客棧已經沒有空房間,如果她在附近客棧,臨時預定一間,讓他過去住,他一定會生氣罷?
蘇迷想的腦殼疼,閉上眼,翻身撲進被子裡,發出內心低吼:“到底該怎麼辦呢?”
讓他走也不好,讓他留下又怕出事……
“怎麼了?”
白紀聞聽到她的聲音,急忙跑上來。
蘇迷忽地坐起,快速整理頭髮和被子,朝跑上樓的男人,搖了搖頭:“沒事。”
白紀聞狐疑看着她,視線又落在牀上,顯然意識到她心中困擾。
但他決定不說,看她最後是把他趕出去,還是讓他跟她一起睡。
白紀聞故作無事笑道:“沒事就好,我把碗洗好了,先去洗個澡。”
蘇迷一聽洗澡,連忙將他一把拉住。
“天還早着呢,要不我們出去逛逛?”
現在洗澡,等會不就要睡覺?
不行!
在她沒想好對策之前,絕不能讓他洗澡!
“行,那你容我洗個澡,再換身衣服。”白紀聞輕笑,決定配合到底。
“不用換,我覺得你穿這身衣服最帥,換了就不好看了。”蘇迷邊說,邊拉着他下樓。
向來有潔癖的男人,在女人的催促拉扯下,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機會。
只是轉眼間,就被她拉出了客棧。
夜色降臨。
月沼的湖面,沉靜而平和。
微波盪漾,河畔兩旁的粉黛青瓦,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全部倒映在水裡,仿若一副畫韻天成的水墨畫卷。
蘇迷出來匆忙,只拿了手機。
可即使用手機隨便拍一張,成效的景緻都是美輪美奐。
其實,很多人來到宏村,最初的原因,大多都是看到網上夜色宏村的組圖,而被吸引前來。
景緻確實是美的,美食卻不太多。
本土當地的美食,屬臭鱖魚、毛豆腐、臘八豆腐、五加皮炒蛋、石耳燉土雞最爲有名。
石耳是黃山特有的野生菌,與木耳很相似,但口感更薄,更爽滑。
但能將這幾道菜,做的美味的餐館,並不多。
而且很多人吃不慣。
既然來此一遊,怎麼着也要曬曬美食。
爲了不引起注意,蘇迷與白紀聞帶着口罩,來到前村五百多年古樹旁的美食街。
她站在街上,四處張望對比,觀察哪家餐館客流量多,又觀察他們臉上的表情,最後確定餐館後,又在街頭買了兩杯的牛b和d絲奶茶。
這兩種奶茶很有名,裡面添加了馬奶酒、酥油茶、香米,跟市面上的奶茶味道,略有不同。
兩人喝着奶茶,沿着南湖走一圈。
眼見夜色漸深,忙碌一天的蘇迷,睏意襲來,終是在回程的路上,主動開了口:“客棧裡只有一張牀,你準備睡哪?”
“你讓我睡哪,我就睡哪。”
白紀聞早就想好應對,直接堵得蘇迷不知怎麼接下去。
一陣沉默後,兩人已經沿着月沼,來到客棧門口。
蘇迷看着那兩扇門,仍然拿不定主意,視線遊移之際,突然發現隔壁店鋪,竟然是個酒鋪子。
擺在鋪子門口的桃花酒和青梅酒,似隱隱傳來酒香氣,引得蘇迷陣陣饞意襲來。
作爲吃貨,她不但愛吃,還愛喝可口的果酒。
蘇迷想都沒想,直接讓老闆裝了兩竹筒酒,帶回了客棧。
白紀聞見她將住宿的事,全部拋之腦後,不知是喜還是無奈,伸手幫她拎了一竹筒,兩人穿過長廊水榭,回到了房間。
按下開關,古色生香的雕花懸燈,水榭亭臺上的一排燈籠,瞬間亮起。
蘇迷拿着竹筒酒,來到亭臺坐下,又找了兩個酒盅,跟白紀聞喝了起來。
男人見她所有心思,全放在酒上,暗自輕笑,與她賞景對飲。
眼見一竹筒酒水,已經見了底,白紀聞攔下她的酒杯:“很晚了,我們該休息了。”
蘇迷酒量很好,喝了許多也不見醉意。
此時經男人一提,瞬間想到這茬。
可在酒精的催使下,怩捏彆扭盡消,非但沒讓他出去住,還揚手勾住他的脖子,痞裡痞氣揶揄道:“姑娘我還沒喝盡興,不如公子再陪我喝上兩杯,嗯?”
“嗯,恭敬不如從命。”
男人笑眼微彎,默契應對,啓脣就着她的手,將杯中酒飲盡。
下刻,卻傾身在她脣上啄了一口,無奈輕笑:“陪你喝了整晚酒,但這酒的味道,我這纔剛嚐到。”
白紀聞這番話,顯然是在抱怨她,沒有與他共飲一杯。
蘇迷見他幽怨的小模樣,揚手灌下一杯酒,放下酒杯的同時,單手扣住他的下巴,直接渡入他口中。
她雖然沒醉,但喝了酒的人,往往比平常大膽很多。
蘇迷目的很純粹,想讓男人嚐嚐酒的滋味。
可面對好不容易主動一回的女人,白紀聞哪裡願意放她走,當即扣住她的後腦勺,肆意又熱烈的擁吻。
美酒夜色不醉人,漸染濃情蜜意的兩人,纔是醉人。
蘇迷被他吻得暈乎乎,大腦一片空白,直到被他突然抱起,順勢分開腿,緊緊扣在腰間,託抱着上了樓,強勢壓在雕花拔步牀,神智才稍稍清醒。
“白,白……唔!”
蘇迷趁着能呼吸的空當,想要喚他的名字,結果又被他封住脣齒。
男人強而有力的手,緊緊扣住她纖細的腰身,隱隱痛意傳來那刻,其中一隻手倏地往上游移,覆住加速跳動的心口!
蘇迷身形驟然一僵,還未做出反應,又被強烈卻隱隱剋制的勁道,揉的心神一窒!
密密麻麻的酥麻觸感,仿若帶着電流般,寸寸蔓延周身,直達神經末梢。
蘇迷忍不住低聲嗚咽了一聲,魂兒都差點出竅!
然而就在她完全沒了方寸之際,男人突然放過她的脣齒,在幽暗的燈光下,專注而富有侵略性的幽幽望着她,隱忍而剋制的嘶啞出聲:“迷迷,我可以……抱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