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張着嘴,怔怔看着尚母。
嘴裡的菜包子,不知是嚥下去,還是該吐出來?
可僅僅這個表情,瞬間惹怒了尚母:“說你兩句,你還敢瞪我,誰給你的膽子?”
蘇迷更加無語。
沉吟片刻,嚼了幾下,將菜包子嚥下,溫淡笑道:“紅姨,我只是眼睛大了點,並沒有瞪你。”
“你還敢給我頂嘴?”
尚母不敢置信看着她,頓時怒火中燒:“宇程啊,你快出來看看,蘇迷竟然跟我頂嘴!還對我大呼小叫!”
這顛倒是非的本事,蘇迷算是大寫的服!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讓她對付其他人,她倒是有很多套路,但面對這種顛倒是非刁鑽刻薄的老女人,蘇迷不禁覺得有些頭疼。
尚宇程從屋裡出來,眼見這場面,不由怔了怔。
尚母連忙拉住他的手,開始扭曲事實,告起狀來:“我說讓她等你,她不願意,自己吃了起來,我說她幾句,她竟然反駁我,還瞪我,現在沒嫁進我們家,就開始這樣不守規矩,如果以後嫁給你,豈不是天天被她氣死!”
“媽……。”
“紅姨放心,我不會嫁給宇程哥。”
——
空氣倏地安靜下來。
尚宇程皺眉看着蘇迷,滿眼不敢置信。
尚母卻是完全不同。
原本憤怒神色,頃刻間消失無蹤,迅速換上歡喜神色:“你確定?你說的話是真的?”
“媽,你別聽小迷胡說,我們兩個互相喜歡,以後一定會結婚的。”
“不一定。”
尚宇程話落的下瞬,立即被蘇迷的話,狠狠打臉。
“小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尚宇程厲聲呵斥,神色甚是惱怒。
蘇迷但笑不語,繼續吃着東西。
“宇程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尚母刻薄開口。
蘇迷只衝兩人笑笑,卻未出聲。
尚母剛想再度呵斥,尚宇程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到一邊:“媽,昨晚小迷被鬼上身了,她現在說的話,都是受到鬼魂的影響,產生的後遺症,你不要當真。”
“宇程,你聽媽一句勸,蘇迷跟你不合適,她根本幫不了你,你應該找一個,在事業上能幫你的女人,結婚生子。”
尚母只有這一個兒子,全心全意爲他着想。
可對於尚宇程而言,蘇迷是青蔥歲月的白月光,沒有徹底得到,所以心裡一直惦記着。
他想娶蘇迷這件事,是認真的!
與此同時。
他心裡也非常明白,在事業方面,蘇迷幫不了他。
但他還是想要娶她,給她幸福的生活與家庭,養活她一輩子。
尚宇程沉吟不語,片刻後才道:“媽,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小迷,我放不下,即便以後我有錢有勢,做到最高的位置,小迷依舊是我想要照顧的女人,這一點,不會變。”
尚母不明白,尚宇程真正的想法。
剛想去問,已經吃好飯的蘇迷,起身走出了客廳。
“我吃好了,等會要睡覺,晚上還要上班,如果沒有重要的事,請不要吵醒我,謝謝。”
蘇迷轉身進了房,剩下兩個神色怪異的母子,站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
“她怎麼能這樣對我們說話?”
“她昨晚被鬼上身,應該是後遺症。”
“那得找個和尚,幫她驅驅邪氣,否則影響到我們,那就不好了。”
“我等會去趟慧恩寺,找*大師來看看。”
……
蘇迷聽着兩人的談話,冷冷勾起脣角。
這對母子,還真是極品奇葩!
原文女主遇到他們,真是八輩子倒了大黴!
不過,她沒準能從尚母身上,找到些線索,順便看看,那尚宇程到底瞞着原文女主什麼事?
蘇迷捋了一遍原劇情,想好針對性計劃,隨即躺上-牀,開始補眠。
下午四點鐘。
蘇迷起來洗漱,穿戴整齊後,剛走出房間,忽而聽見廚房傳來陣陣聲響。
即便不去看,她也能預料到,此時此刻,誰正在廚房。
若是換做往常,原文女主早去幫忙了,可她蘇迷纔沒那麼善良,拿起包,直接出了門,絲毫沒有理會手忙腳亂的尚母。
隨着“砰”一聲,大門關上的同時,聽到動靜的尚宇程,立馬從房裡走出來。
身在廚房的尚母,也關上火,拿着勺子,氣沖沖跑出來:“這臭丫頭,看來真被鬼上身了,以前說她的時候,她一句話都不吭,現在不但給我頂嘴,出門前連個招呼都不打,真是沒禮貌沒規矩!”
“媽……。”
“怎麼,連你也要跟我頂嘴不成,難道昨晚你也被鬼上身了?”
尚母沒好氣瞪他一眼。
尚宇程立即閉了嘴,跟着尚母走進廚房,幫忙做飯
*
且說另一邊。
蘇迷乘坐公交車,來到酒吧附近的麻辣燙店。
點好菜品後,坐在位置上等待。
過了一會,熱氣騰騰有香辣四溢麻辣燙,端上了桌。
蘇迷叫了一瓶可樂,配着吃了個痛快。
吃完買了單,蘇迷從員工通道,走進酒吧,開始打掃衛生擦杯子,爲開門營業前,做好準備。
晚上大約七點鐘的樣子。
各式各樣的人,開始進入酒吧。
蘇迷平時負責卡座客人的服務,主要幫他們調調酒,倒倒菸灰缸,保持桌面乾淨等工作。
她負責的區域,在舞池的對面,是整個酒吧最好的位置,連客人給的辛苦費,都比其他區域多了幾百塊。
八點半。
蘇迷的區域,安排進了幾位客人。
她連忙迎上去,幫他們點酒,隨後去拿酒,調酒。
這時,又來一桌客人。
蘇迷調完酒,立馬去招呼另一桌的客人,但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老熟人!
尚宇程看着眼前的蘇迷,神色有些不自然。
原本因爲蘇迷的事,弄得心情不太好,正巧朋友找他喝酒,他沒多想,直接答應下來。
結果到了酒吧門口,才發現是蘇迷工作的酒吧。
尚宇程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女朋友在這裡上班,立馬說有要緊事,硬是一番推辭。
可那些同事朋友不願意,又加上這個酒場,是廣告公司的總裁所授意安排,無奈之下,尚宇程只能帶着僥倖心理,跟他們進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