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淵來得突然,說出來的話更是突然,白酒心中隱隱不安。
江臨淵似乎是並沒有感覺到白酒對自己到來的不喜歡,他脣角含着一抹淺笑,如玉溫良,“我年紀也不小了,以前是因爲戰事,不想禍害人家的好姑娘,所以才從沒想過婚姻大事,現在國泰民安了,當我終於想起自己的婚姻大事時,卻忽然發現整個帝都都沒有我心儀之人。”
“是嗎?”白酒端起茶杯,低着頭喝了口茶。
江臨淵目露惆悵,“也許帝都也並不是沒有能讓我心儀的女子,只是能讓我心儀的女子已經出嫁了。”
他這話,總叫人覺得意有所指。
白酒握着杯子的手一抖,自從想起了那條隱藏的有關於江臨淵之前是喜歡白酒的劇情後,她見到江臨淵就覺得心裡彆扭,世人都道是江少將軍年少有爲,屢建戰功,爲人又溫和有禮,但就憑她與他鮮有的見過的幾次面,她也覺得這個男人並非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無害。
真要說整個江家誰表現得最單純,也就只有江羨魚那個傢伙了。
白酒今天的表現倒是格外的沉默,江臨淵又是一笑,“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已經好很多了。”
“你的身體好了,我看今天天氣也不錯,作爲賠罪之禮,我今天帶你出去逛逛怎麼樣?”
白酒頓了一秒,擡眸看他,“這樣……似乎不妥。”
“有什麼不妥?”江臨淵道:“你身體不好,也不應該整天都悶在府裡不出去走走,這樣就算是身體好的人,也遲早會被憋出病來,更何況太醫也說你應該適當的出去走走,散散心。”
她說的哪裡是這件事?她說的分明是她一個已嫁之人和大伯出去閒逛,這件事纔是不妥。
江臨淵笑道:“其實想叫你出去我也不是沒有私心的,明天就是宋太妃的壽辰了,既然收到了參加壽宴的請帖,那就不能不送禮,父親把送禮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但我對送什麼禮爲好全然沒有主意,按理來說,送禮這種事本應該是由一家主母來決定的,但你也知道我們府裡是什麼情況,能稱得上一句女主人的,也就只有你而已。”
白酒跟着江臨淵走進這間號稱是帝都最大最好的首飾店,見到店內擺放的琳琅滿目的物品,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號稱看來是所言非虛,自然,這裡的東西絕對也不便宜。
她問:“將軍府與邪王府關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