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餘又被罰了,這一次罰他的是趙先生,是因爲在一次課上,心情不好的趙先生髮現南宮餘又是一支箭都沒射的出去,他陰陽怪氣的來了句,既然不想好好射箭,那就去抄書吧。
於是,南宮餘現在就被罰抄書了。
白酒看得眼睛微眯,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了,驀然,她感覺到了脣上覆上了一片柔軟,睜開眼,見到的是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容。
南宮餘一手撫着她的臉頰,低聲說道:“我很快就寫完了,無聊的話,我給你親。”
他還真是大方。
白酒瞬間來了精神,她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身邊,拉開了他的一隻手,坐在了他的腿上,窩在他的懷裡,她心情不錯的問:“你就不能在趙先生面前稍微表現得認真一點嗎?”
“射箭要花很多的力氣,我不喜歡。”他偏科很嚴重。
白酒自己其實也有點偏科,比如說她喜歡文字少的科目,而討厭寫字多的科目,所以她很能理解南宮餘的偏科,並且她也覺得這很正常,她也很是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想了會兒,她又問:“宮裡的事情沒有影響到你吧?”
“沒有。”他搖頭,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執着毛筆在紙上寫上一個又一個字,雲淡風輕的態度,可見是對於宮裡發生的事情是漠不關心的。
白酒在家裡的這幾天一直都在擔心宮裡的他過得好不好,她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最近應該挺亂的,你記住看到皇帝和太子他們有多遠繞多遠,”
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義憤填膺的人爲了國家命運而來場刺殺,她可不想南宮餘這個小可憐被殃及到。
不論白酒說什麼,南宮餘都是點頭說好。
白酒一時有種錯覺,如果她讓他從樓上跳下去,他只怕都說好,她看着他的側臉,漸漸的看的入迷了。
失了一座城池的事情,果真是成了導火索,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各地出現了反對昏君執政的聲音,除了邊疆更亂以外,多處也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動亂,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走進了大衆視野裡。
是近來立下大小戰功無數,不久前才被封爲將軍的名叫韓宣的人。
韓宣班師回朝那日,幾乎是滿城百姓都去了城門口迎接,就連崇文館也放了一天假。
白酒被她娘拉着坐在酒樓裡看着底下熱鬧的場面,方盈笑意盈盈的說道:“這位大將軍還未定親,雖說粗獷了點,但總不至於像個小白臉一樣會到處拈花惹草,小酒,你覺得此人如何?”
方盈這哪裡是來拉着白酒湊熱鬧的?分明是爲了給她相親的。
因爲有白崖這個渣渣在前,方盈鐵了心找女婿不能找白崖這樣的男人,而不符合現在主流審美的韓宣就成了最好的對象。
韓宣在軍中待了多年,使他的氣質更像是磨礪了多年的刀鋒,冷冽而無情,他有着與現在人們追求的白皙肌膚不同的小麥色肌膚,充滿了野性,騎在馬背上的他意氣風發。
只是他側臉上的那一道刀疤,尤其的引人注目。